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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红目光呆滞的看了眼张启山,原本可能还打算出于人道主义救一下,但突如其来的吐意让他不得不一吐为快,他一边吐一边摆了摆手示意爱莫能助。张启山瞳孔地震,又赶紧寻找解九,但解九这个狐狸早不知道跑哪里躲酒了,哪里能找见人影。
颂命眯着眼微微歪头,似乎在辨认这是谁,突然她桀然一笑,她想起来了,这不是扣她更多钱的张启山嘛。
张启山还在搜寻着帮手时,耳畔传来颂命低低的声音:“呵,光顾着杀张日山,怎么把你忘了呢? ”
张启山心神一凉,心道完了。
扭头一看眯着眼笑的颂命正在缓缓从他手中抽回天明刀。
不开玩笑,在那一刻,张启山真的看见了阎王招手。
围观吃瓜的众人这才回过神来,七手八脚的要拉开颂命,可折腾半天也不过是堪堪拉开了一米远。
颂命这人力气太大了,再加上喝了酒后力气直接上了一个强度,几个一米八多的大汉死拉硬拽才有了这不容易的一米。
至于黑瞎子? 别提了,他都不敢往颂命面前凑,他以前也坑过颂命,虽然后来也被坑回来了但你要和酒醉的人讲道理这不纯纯胡扯? 反正他不敢。
本以为这样就可以了,哪料颂命举手大喝一声,众人还以为这人要开始范围攻击了,吓得赶紧四散而逃。
颂命看着没过一秒就跑的干净的人群露出地铁手机老人表情,她这么天真貌美的美少女又不是什么恶鬼至于跑这么快吗? 就是刚刚有个人踩到她脚了她才喊的好不好,她才是受害者啊喂!
等等,她还是少女吗?
16再加上40……
不对,她都五十六了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她成老年人了!
颂命顿时被这个残酷的现实打击到,崩溃大哭,“我靠,我咋这么老了呜呜呜呜呜呜呜……我成老年人了呜呜呜呜呜呜呜呜……”然后这位五十六岁的老年人又咣咣往嘴里塞了两口菜。
躲在一边断墙后的黑瞎子听见哭声后那叫一个心疼,于是在挨打和出去之间毅然选择了为爱献身。
可正在他走出断墙时,一个陌生的青年不知道何时出现在颂命的身边,十分熟稔的拿走颂命手里的酒碗和筷子,又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手帕给颂命擦眼泪,一套动作驾轻就熟到黑瞎子都瞠目结舌。
不是,咋谁都来偷他家?
而当黑瞎子看见那青年的脸更是眉心一跳,危机感陡然升起。
他立马插进两人中间将颂命完全挡在身后,虽然还是邪气的笑着但声音充满敌意,“这位兄弟谢了哈,不过我家颂宝贝接下来我来照顾就行,你走吧,有什么事明天聊。”
而那青年却只是不咸不淡的看了黑瞎子一眼,绕过他拉住颂命的手似乎要带她离开。
黑瞎子眉眼瞬间冷了下来,却笑得更加张扬,他搂过颂命的腰对着青年说:“抱歉哈,我,家,颂宝贝现在还醉着呢,你要是有事明天再来找她。”
青年也有些不虞,可他不愿意弄疼颂命只能冷冷注视黑瞎子。
而被拉过来扯过去的颂命奇怪地看着这两个男人,虽然她现在有些晕乎乎的但不至于没感觉,能感觉出这两人之间的不对付,她寻思着这不都是她朋友嘛有什么矛盾是她不能调节的?
于是左手一个黑瞎子,右手一个张起灵通通按的坐在地上。
两个人被这一通操作整得都有些懵,双双看向颂命。
颂命指着张起灵说:“他,张起灵,我朋友。”
又指着黑瞎子说:“他,真名你就不用知道了,叫他黑瞎子就行,我朋友。”
还不等黑瞎子得意颂命知道他不愿意告人真实姓名,手就被颂命拉起,然后搭在另一只疑似是他情敌的手上。
颂命语重心长的说:“你们都是我朋友有什么矛盾就提出来,大家聊开了不就行?不要动不动你看不惯我我看不惯你。”全然忘了自己刚刚还在满场追杀张日山张启山。
张起灵一向听颂命的话,几乎是颂命刚说完他就轻轻嗯了一声,认错态度非常良好深得颂命心意,那眉眼低顺哪里有刚刚准备拔刀攮死黑瞎子的劲。
黑瞎子顿时瞪大眼,他指着张起灵想骂些什么却半天找不见一个形容词。
颂命见黑瞎子还敢做出这种不利于友谊长青的事威胁的投过去目光。
黑瞎子那叫一个气,皮笑肉不笑的将动作换为拉起张起灵的手,“呵呵,刚刚是我的不是,给小兄弟道个歉。”但拉着张起灵的手劲越来越大。
张起灵看着他慢慢点了下头算是接受了他的道歉,脸色上完全没有变化。
黑瞎子再次默默加大手劲,手上青筋都爆起了但张起灵这人就和没知觉一样,只是略带疑惑的看着他。
而颂命? 对啊,颂命人呢?
意识到颂命不见的黑瞎子也顾不上对付张起灵了,四处喊着颂命的名字,他倒是不怕有什么人对颂命不利,毕竟没谁能打过颂命,但万一颂命发酒疯做出丢脸的事他敢保证颂命明天酒醒后一定能把自己锁在屋子里五天起步。
张起灵则是收起颂命落在地上的外套,然后四处搜寻着颂命。
至于颂命? 她跌跌撞撞的去了红家祠堂。
风风火火的跑到祠堂门前,颂命突然很紧张,整理完头发又整理衣服,感觉差不多了才轻手轻脚的打开门走进去。
祠堂里的烛火早就熄了,于是颂命一根一根的点起,直到整个祠堂都亮了她才放下打火机然后跪在蒲团上。
颂命别看平时很没皮没脸,和你有利益的时候她那甜话一套又一套似乎很没有底线的样子,但其实她这人心气高,不然也不会是那种一条路走到黑的倔驴性子。
她不信鬼神从不在庙堂下跪,所以活到这个年纪就跪过五个人,她的父母义父义母,半生碎,现在加一个丫头。
夜晚很寂静,秋夜也没什么虫子在烦扰,所以偌大的祠堂里也只有颂命的心跳声。
或许是酒精与夜晚相搭配让颂命的心防没有那么高,所以她在看着丫头牌位良久后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
“师娘,你说我这个人是不是特奇怪,明明做其他的事还能留一线,可偏偏到你这就做的那么绝。”颂命仰着头不解的问,她为什么会做的那么绝?
“师娘,其实你恨我的对吧? 不然也不会这么久了也不来看我一眼,我还记得你问我我为什么长不大,可你不能很久不来看我,然后再和我说我长大了。”
“师娘,我真的特别特别想你,你来见见我嘛,不能老是偏心师傅。”
可没人能回答她。
于是她便不愿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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