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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戏演完了,第一次二月红那么急切地想下台。他是真怕这两个小兔崽子直接在梨园里打起来,到时候,呵呵,老脸无光(눈益눈) 。
不过很明显二月红把这两个小学生看的太幼稚了,陈皮直接走了,颂命则是在原地等待二月红。
二月红卸完妆出来,看见颂命正在聚精会神的蹲在桌子旁边不知道看什么。
他本来以为颂命是发现桌子上有些异常,但发现颂命好像是在弹什么东西,于是凑近一瞧,直接无语住了。
颂命在那弹花生。
“biU~”
“啪。”
“biU~”
“啪。”
一盘子花生米,颂命就这么弹着吃完了。
二月红在今天之前都不敢相信这世界上居然有这么无聊的人,但今天他见识到了。
而且他终于意识到了一件事,颂命最近好像确实挺闲的。
但没想到颂命察觉到二月红后就说:“师傅我想学《霸王别姬》。”模样特别乖,特别上进。
别觉得她在瞎闹,她这么做是有自己的打算的。
二月红唱戏名冠长沙,想听他戏的人不说从这里排到北京,但围满五个长沙城是够的,自然,想拜他为师学唱戏的人也不在少数。
不过他大概命里犯煞,现在拢共就两个徒弟,一个陈皮一个她居然都不学唱戏。
陈皮不用说,长的不是个粗人,但本质还是大老粗而且心思躁,你能指望他学唱戏这么阳春白雪的事?
但是她能啊。
先前是因为真的事多,解家的一堆,忙着梳理剧情等等。
再加上颂命和二月红的师徒关系其实更像是一种交易,她投其所好给了二月红喜欢的东西,而二月红也给了颂命想要的庇护和跟进狗叫家渗透九门的进度的机会,她自然没有求二月红教她唱戏。
在颂命看来这段关系全是算计毫无感情,就像是周一早晨不想起床上学就开始嚷嚷自己头疼要请假时一样。
这样的关系有利有弊,当然现在对于颂命的计划来说这全是弊,为了更加获得二月红的信任,肯定是要增加相处时间啊。
这练戏不就挺好的?
二月红一双柳眉拧起,劝道:“你这孩子真是想一出是一出,戏是要从小开始练的,没有童子功天赋再好也白搭,最后练成个半吊子还不如不练。”
颂命嘿嘿一笑,立马打包票:“师傅您可以考考我的,我绝对都能过!”
然后就造成了现在的局面。
颂命:别问,问就是后悔。
现在的颂命恨不得听上一千遍《反方向的钟》。
丫头看着颂命被打红的手心也半是心疼半是鼓励地说:“小颂已经比之前唱的好多了,再忍忍还有一刻钟就可以休息了。”
陈皮还在那里呲个大牙乐呢,颂命直接扭头告状:“师娘!你看橘子皮他笑我!我脆弱不堪的玻璃心碎了一地!”
这人也是说哭就哭,瞬间两行清泪就落了下来,红着眼哑着声音告状给丫头心疼的不得了,现在丫头心里颂命哪是带刺的仙人掌,那是天天委屈又柔软的小蛋糕,赶紧把颂命抱在怀里一边安慰颂命一边拿眼神警告陈皮。
另一边的陈皮同时接收到敬爱师娘的眼刀和颂命挑衅的目光,笑瞬间僵在了脸上。
在一边将一切收进眼底,仿佛局内人又好像局外人的二月红对颂命的演技那叫一个叹为观止,都想提议颂命别学《霸王别姬》去学《寡妇哭坟》。
这场对局中颂命因为略懂茶艺而占了上风,陈皮则是被打压的抬不起头。
陈皮瞪着颂命,狠厉的表情藏起了漆黑眼底那抹无奈的笑意,甚至将那点流动但不汹涌的感情完美瞒过了所有人。
只能说一物降一物吧,以前陈皮从没忍过谁,因为他自己就是从底层一点点爬上来的,知道在这种人命比草贱的时代一忍他就会死。
但后来……
他在长街上一转身,撞进了一池澄澈的春水。
然后再也没出来过。
……
时间一点点过去,转眼间日子竟然就到了众人动身去新月饭店的时间。(以下实在是记不清原著剧情了,所以我就随意发挥了,包括之后的九门混乱时期,别骂,真的别骂)
“小九可是真的?”二月红紧张的握住丫头的手,丫头真的有救了对吧?不是他幻听了对吧?
丫头轻轻地咳了两声,反握住二月红的手温柔的说:“是真的二爷,是真的。”
解九也笑着说:“二爷,到时候夫人好了你可要请我这个大功臣吃饭啊。”
二月红愣在原地,不断呢喃着:“太好了丫头有救了,太好了……”就像是陷入了癔症中。
丫头见二月红不太对劲,蹙眉刚想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就被大笑出声的二月红抱了起来不断转圈。
“太好了丫头!你能活下去了!”
丫头羞红了脸,但也回应道:“二爷,太好了!”
只有被不小心踢翻在地的解九懵逼的坐在地上,孤独又凄凉。
门口的陈皮和颂命自然也听见了这个喜讯。
陈皮难得对颂命露出了好脸色,也难得脸上露出了属于他这个年纪该有的笑容,“阿颂你听见了吗,师娘有救了!”
颂命的心却提了起来,她不晓得她的想法能不能成功。
但她把万般思绪都压了下来,假意的笑着欢呼,甚至和陈皮一起出去买丫头第二爱吃的糖油粑粑。
丫头常去的那家摊主是个老人家,向来是现做现卖,陈皮和颂命就在那里等。
颂命在这过程中想了很多,最后还是决定在最终结果出现之前不想最坏的结果。
她是百无禁忌不信鬼神,可万一呢?
陈皮不知道颂命在想什么,只是见她渐渐眉宇舒展,没有一副愁容就放下心来。
“二位,糖油粑粑好了。”老人家招呼了下都在走神的两人,两人这才回神接过糖油粑粑。
颂命恢复到之前那副轻松的状态,冲着陈皮说:“回家了橘子,师傅和师娘还等着呢。”
要是以往陈皮的脸就沉了下来,但今天他心情好,只是懒懒地说:“啧,知道了死颂命,跑慢点。”
颂命转过身难过的摇摇头:“之前还叫人家阿颂的,哎,没有同门爱的家伙。”
陈皮也突然想起之前一时嘴秃噜,说出了那个只在心里叫出的昵称,他想再叫一次,但嗫嚅半天也没说出个一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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