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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九慢饮茶水,“表姐说的是,但我还是认为戏本子的主角到底是纸上的,纸糊的老虎再吓人也抵不过现实的一簇火。”用最后的杯底茶在桌上画了一个火的符号。颂命但笑不语,只是又给解九倒满了茶。
解九在老九门时期是解家家主,看样子早就继任,但解棠现在不过二十五六,颂命也观察过,解棠身上没有隐疾不像是命不久矣的样子。
所以颂命推断解棠应该是出了事才暴毙,解九年少继位,而且这个事件发生的时间在不久之后。
她现在和解棠打好关系没用,和解九打好关系才能真正进入九门,才有可能进入格尔木疗养院被汪家人注意到。
现在,她需要趁解九对她有好奇心的时候证明她有思想,能够给解家带来利益,解九才会真正注意她。
……
正月初七解九又一次离开了。
颂命又回到了原来悠闲的遛大街生活。
就当颂命拿着一袋蜜饯吃着路过南大街的时候,看见张启山给假寐的黑背老六面前的碗里扔了块钱,估计以为这躺在路边不修边幅的中年男人是个流浪汉。
颂命:我哥真6。
黑背老六在大年初一的早上不知道为什么屠了一条街,血都染红了满地的雪搞得大年初一没人敢出来,也彻底在长沙城立下了威名,现在每个人看见黑背老六恨不得躲个三丈远,回家之前再跨个火盆去去晦气。
这事闹的挺大,但是从张启山这个悲悯的眼神看得出来,他在军营进行的应该是封闭式管理,他没听过这个事,反而把黑背老六当成了被受人孤立的孤寡中年(?)没办法,尽管黑背老六不老,但他不收拾自己,再加上长的着急和个三十多岁的大叔没区别啊。
金钱落碗的叮当声一响,整条喧闹的街就寂静了,所有人不可置信地望向张启山,眼神里就一句话:哥们你想死能不能找个安静的地方上吊,我们不想陪葬啊喂!
张启山疑惑地回看,但和他对视的人无一不立马逃离,大概就是后面有狗撵的着急吧[比心][比心]
黑背老六睁开眼,阴沉沉地瞥了眼张启山,将钱倒了出来后又闭上眼,想来应该是昨天和白姨折腾到了半夜没精力砍张启山。
张启山也了悟到黑背老六估计不是可怜的乞讨者,但他只是笑着将那块银元捡起来,然后蹲下说:“本人张启山,未来多请照顾。”然后将手里的一壶酒打开喝了一口以示无毒,又给黑背老六斟满了一碗酒。
黑背老六呵呵的笑了一声,举起碗。
张启山举起酒壶轻轻一碰酒碗,然后一饮而尽。
黑背老六亦是一饮而尽。
颂命看着这和谐的一幕就知道老九门要来了,又往嘴里塞了颗蜜饯。
颂命的衣服亮眼,在人本就不多的市集上更加显眼,黑背老六和张启山也是早就发现她了。
黑背老六早就知道颂命了,毕竟是解家刚留洋回来的表小姐,也知道颂命很早就在观察他,两个人早有交集,算是点头之交。
喝了些好酒心情不错,黑背老六就吆喝道:“颂命你有段时间没出来了吧?”
颂命走到黑背老六旁边,自然而然地撩起裙摆然后坐下说:“嗯,过年嘛,明天给你带天仙酒?”
黑背老六:“行,来这里找我。”
“张启山,对吧?”颂命又看向张启山说,“说起来我有个朋友也姓张,不过被家里人坑的不浅,希望你不是。”
好吧,她承认她是有那么一点点的看不惯张启山,即使张启山长得也是人模狗样,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嘴张启山就很爽。
张启山在刚看见颂命时就下意识感觉这个少女很危险,不仅是因为她的身手,更是……明白一切的通透感,这种人不像是他能够三言两语拉拢的,而且颂命对他有股莫名妙的敌意。
张启山:“这位小姐叫?”
颂命:“哦,解府颂命,歌颂的颂,不服命的那个命。”
黑背老六突然嗤了一声,“你这万年不变的介绍。”
“你就说有没有我个人色彩吧?”
两个人一顿东扯西扯,你一句我一句,张启山见这里没有他一点点说话的份了便起身离开。
黑背老六见张启山走了就说:“不待见?”
颂命啧了一声:“咱俩干啥的,他干啥的?身上一股官味,你还真能忍。”
黑背老六往墙上一靠,点起旱烟,又递给颂命一根洋烟说:“我鼻子不灵,再说了现在的官有几个比咱们干净的?”
颂命点燃烟,吸了一口说:“有道理,但还是小心行事,别让白姨收你的尸。”
“懂,但别老拿她压我。”
“懂懂懂~”
……
两年后正如颂命所料,解棠突然死在书房里,大夫说是过度劳累。
颂命已经不在意了。
解九连夜从杭州赶回长沙,操办完丧礼后立马开始处理因为解棠的死堆积的事物,好在有解茗的智力帮助,颂命的物理镇压,一切问题处理起来都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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