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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凡纵身一跃，翻身跳下高台，动作矫健而利落，稳稳的落在地上。只是一个普通战士都能做到的简单动作，在他身上都多了几分潇洒。
众人的目光紧紧跟随着他，惊讶之情溢于言表。
他们何曾见过顾凡展露身手，往日虽也着甲却更多的是掩盖那稚嫩的脸庞，多出一些将军的气势，至少他们是这样以为的。
如今顾凡只是小小的展露身手，也让众人看到了一个和印象中不同的顾凡。
见状，呼延冯都心里没由来的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不...不会的...”
呼延冯都甩了甩头，把这种不妙的感觉驱赶出脑海，随后还自嘲的笑了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
九箭，就是让他再来一次也很难做到，更何况是十箭全中。
哪怕现在的顾凡和情报中的手无缚鸡之力似乎有了一些差别，但也绝不可能差到十万八千里外去吧。
同样感到不安的还有努比亚，作为鞑靼左贤王他对白袍军的了解绝对是这些人之中最多的。
甚至当初刚刚战败回到王庭以后就在俺答和其余一众幸存者口中对他们有了极深的了解。
例如悍不畏死，深陷重围也久战不退，又比如无双神将，阵斩阿拉坦及其亲卫，等等。
他为了了解这支军队甚至到了疯狂的地步，几乎所有与其战斗过的人都被他仔细盘问过。
例如什么神威天将军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这也使得鞑靼南征主力损伤不大，重启南征却是困难重重。
不过努比亚却觉得这都是他们战败恐惧之中潜意识把他们想的太强大了，简单来说就是被打怕了。
就拿神威天将军来说，据他们所说阿拉坦生前与其交手数个回合后落入下风，其亲卫立刻上前为其掠阵，激战上百回合被尽数诛杀。
阿拉坦武力绝对算不上低，但是在鞑靼别说第一勇士，前五都排不进去。
阿拉坦和他一战都是数回合才落入下风，这算得上什么天将军，无非就是恐惧作祟。
不过他也没有急着下定论，到了洛邑也不断的打探着白袍军的消息。
不过白袍军露于人前还是太少了，除了已知晓得情报打探不出更多的信息。
但是也不是全然没有收获，至少知道了顾凡庶子出身，不通拳脚武艺，这从他经常被其它纨绔子弟摁着暴揍就知道不是假的。
直到今天见了赵破虏出手，他就基本锁定了这人应当就是父汗口中的神威天将军。
虽未交手，但其脚步沉稳，身形矫健，宝雕弓在手也能轻松拉开满月，足可见其气力也不凡，而且还是白袍军统领身份也对的上。
到后来他中六箭也是印证了努比亚实力不凡却非顶尖的猜测，更加让他觉得神威天将军就是此人，而顾凡应当就是一个智多近妖的领导者。
可是他又怎么知道，顾凡当初和阿拉坦交手之时已经在连番大战之后筋也疲，力也将尽。
哪怕杀入王庭之前有过修养，但是长期大战的精神疲劳却难以消除，这种情况下还能一挑一群已经很强了。
顾凡也不知道努比亚一通分析后竟然对自己的战力没有丝毫怀疑。
不过在这一刻，努比亚却突然升起来一股担忧，也感觉到了一点不对劲，而这一点不对劲在后来也被无限放大。
在众人震惊的目光当中，只见顾凡缓步上前，轻轻的拿起宝雕弓，回头朝他们邪魅一笑，将箭矢搭在弓弦上，只是轻轻一拉即至满月。
这一幕，众人都还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只有刚刚就感觉不对劲的努比亚察觉到不对。
心里的担忧突然变得浓重，下意识便道：“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努比亚惊呼出声，顿时引起了众人的注意，纷纷将目光投向了他，对此努比亚却没有解释的想法，目光紧紧盯着顾凡。
顾凡刚一松手，箭矢就如流星般疾驰而去。精准无误地射中了目标，一箭穿透箭靶中央的红点。
直到箭矢的破空声响起，众人的目光才从努比亚身上转移开来，便见顾凡一箭刚出，第二箭又至。
一些目力好的，已经看见了八十步外的箭靶上已经多出了一支直插红心的箭矢无一不被这震撼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他们甚至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箭矢上靶代表着实力，但只是一箭的话还是很多人都能做到，事实上也有许多人都是第一箭上靶，这也算不得什么。
但是上靶和上靶也是有差别的，顾凡这一箭可是正中红心，做到的难度不可同日而语。
众人的表情在这一刻都凝固在了脸上，特别是努比亚，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顾凡，眼中满是惊恐。
这惊恐不是感到恐惧，而是发现自己一直以来，竟然都没有看出顾凡的真面目，以至于落得这尴尬的境地。
顾凡重复着拉弓，瞄准，放箭的动作，每一箭都精准无比的落在箭靶上，箭矢射尽，箭靶上已然插着十支箭矢。
场中一时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呆滞地看着那密密麻麻的箭矢。呼延冯都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
顾凡放下宝雕弓，嘴角微微扬起，似是在嘲笑着呼延冯都等人。
“不可能……这不可能……”呼延冯都喃喃自语道，他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
此时，努比亚回过神来，他深深地看了顾凡一眼，他知道，不能再用寻常眼光看待他，今天严重失策，所有人都低估了顾凡。
顾凡的眼神扫过众人，最后停留在呼延冯都身上，面带微笑，和熙地说道：“呼延王子，本侯射术可能让你满意？”
面对询问，呼延冯都呼吸骤然一滞，眼神茫然空洞，只觉脑海霎时一片空白，下一刻又仿若被人死死扼住脖颈，脸涨得通红。
他咬着牙，从嘴缝里挤出字来，“好射术，小王甘拜下风！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对此，顾凡微微一笑，仍是颔首示意，道：“呼延王子满意便好，诸位远道而来，本侯自是不敢怠慢，还有什么请求，本侯定当尽力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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