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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桑桑得意洋洋的打击岁一,谁知道一直沉默的岁一突然拿起了反扣在桌子上的手机。“好你个荣墨寻,居然跟害我舅舅的人狼狈为奸!”她那暴怒的音量,把咖啡厅里的人都吓了一跳。
“王八蛋,我就说你怎么那么好心帮我舅舅查真相,还给他介绍工作,原来都是骗人的!”
“你给姑奶奶等着!”
岁一气冲冲的挂断了电话,她对面的白桑桑则是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白了下去。
“你......你一直在跟墨寻哥通话?!”白桑桑心里还存了一丝侥幸。
“你不是说你在他心里比我重要吗?”岁一鄙夷不屑的讥讽道:“你怕什么?”
懒得再看白桑桑那恐慌的嘴脸,岁一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盯着白桑桑的眼睛:“白桑桑,既然你想玩儿,那我一定奉陪到底!”
岁一走出咖啡厅,白桑桑则是心慌意乱的拿出手机给自己的哥哥跟妈妈打电话。
与此同时,荣氏宽大明亮的会议室里,两排穿着职业装正襟危坐的男男女女低垂着头一动不动。
不仔细看,你可能以为这是两排雕像。
鸦雀无声的会议室里,最前方那个西装笔挺的俊雅男人拿着手机不断变化着脸色。
“散会!”一声令下,荣墨寻也站起身迈着大长腿走出会议室。
会议室里霎时炸开了锅。
他们听到了什么?!
好一出大戏呀!
关键还是大老板居然被个女人给骂了!
这事儿其实主要还是怨岁一。
她是用的微信通话,可荣墨寻刚接通一个字都没说,她就先来了句:“你别吱声,听着就行。”
紧接着就是岁一坐到白桑桑面前开始跟她针尖对麦芒的谈话。
岁一是完全没料到荣墨寻在开会,荣墨寻也没想到两个人吵着吵着会扒出京市岁一舅舅那件事。
这刚利用于家姐妹那件事混了个假未婚夫的名头,他想着先占个名,外人窥伺也得先掂量掂量,谁知道这变故来的这么猝不及防。
荣墨寻这下是真头疼了。
岁一那丫头的心眼儿小的你都看不见,知道他当初的欺瞒,肯定不止是生气那么简单,还会在心里对他竖起一堵墙。
情况有点儿糟。
在自家亲哥虎视眈眈的盯视下,荣愉心拿着手机拨通了岁一的号码。
“干嘛?”岁一的口气很冲:“你二哥的事儿免提。”
荣愉心......那她还能说什么?
“又不是我得罪你,你凶我干嘛?”荣愉心抱怨。
岁一想着这件事荣愉心确实不知情,于是缓和了语气:“我跟白桑桑的恩怨你别插手,不然姐妹儿没得做。”
荣愉心悻悻然的“哦”了一声,心说她就是想插手也管不了。
“我其实也没想到她会干出这种事。”
先是于意欢,再是白桑桑,她身边自认很好的朋友接连爆雷,整的荣愉心都有点儿抑郁了。
要知道白桑桑在她面前可是个温柔善良的好女人,谁知道会为了跟岁一的几句口角就去对付岁一的舅舅。
就是两面三刀的有点儿可怕!
“哼,她想当你二嫂,巴结你都来不及了,所以你是最不用害怕的。”岁一哼哼了两声:“论招蜂引蝶,非你二哥莫属!”
“前有于意瑶,后有白桑桑,我这招谁惹谁了,要遭这无妄之灾?”
“干脆让你二哥去练葵花宝典得了,一了百了,大家都省心。”
荣愉心窥了眼苦着脸的二哥,虽然二哥也没做错什么,但岁一毕竟是因为他被连累的,更无辜。
所以让岁一出出气也是应该的。
“岁一你要是不解气,我帮你捶他两下。”荣愉心这也算大义灭亲了。
她这么一说,岁一的气反而消下去了。
“嗐,算了......”岁一道:“当初在京市,咱们也不熟,你二哥帮朋友也是应该的。”
“再说这件事我也有错,我这嘴你也知道,得罪白桑桑让舅舅跟着遭难也有我自己的责任。”
岁一是真心觉得自己也有错,但荣墨寻听到她的话眉头皱的更紧了。
岁一要是火冒三丈的冲过来揍他一顿,还能说明自己在她心里有点儿分量。
可现在的岁一,接受了他的欺瞒,就等于把他归为了不重要的人。
不得不说,荣墨寻还是挺了解岁一的。
岁一对待别人越冷静客观,就越是对那人没什么感情。
其实很多人都存在这个问题,面对亲近在意的人,人们容易患得患失,也会受感情影响,有失控的情绪。
但不在意没关系的人,人们往往会摒弃感情,变的理智。
荣愉心又跟岁一说了会儿话,等挂断电话,她只来得及捕捉到自家亲哥有些落寞的背影。
岁一都说不在意了,二哥怎么反而更消沉了?
荣愉心不解的挠挠头。
大半夜的门铃声很是刺耳,云子逸爬起来透过门口的显示器看到站在门外的荣墨寻还吓了一跳。
这大半夜的,莫不是有急事?
他快速打开门,荣墨寻只道:“我想跟岁一单独聊聊。”
云子逸???
云子逸......
大哥,咱有什么话不能等天亮了再说?
岁一是被砰砰砰的砸门声叫起来的。
看到出现在家里的荣墨寻,她还奇怪的问了句:“大半夜的你梦游呀?”
云子逸给荣墨寻倒了杯水,本来他还想留下看看是什么事儿,让这位一向冷静自持进退有度的荣家家主这么失礼呢,结果被荣墨寻用眼神“杀”回了自己屋子里。
没办法,云子逸只能扒在卧室的门上偷听了。
“我想向你道歉。”荣墨寻直视着岁一的眼睛,表情郑重而严肃。
岁一一愣,她属实没料到荣墨寻就为了这个半夜找了过来。
“我不是跟三油瓶说了不在意吗?”岁一不解的皱了皱眉。
“当初在京市,我是考虑到白家的势力跟你舅舅一家的情况,再加上我当时情况特殊,所以才没对你说实情,我不希望你误会什么。”荣墨寻自顾自的解释。
岁一瞬间了然,这确实是现实问题。
她舅舅家跟帝都白家,能算得上两个极端。
她当时要是穷追不舍,白家的手段可能会用到舅舅他们身上。
自己不怕,不代表舅舅他们不会有麻烦。
当时的荣墨寻正是多事之秋,面临着回帝都的关键时刻,也不便把事情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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