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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你翻阅《阿鼻经》获取十缕佛气!】【叮咚!你翻阅《大悲经》获取二十缕佛气!】
【叮咚!你翻阅《摩诃经》获取八十缕佛气!】
……
又是半月时间。
徐北悠足足翻阅了近千卷佛经,获取了超乎想象的巨量佛气。
不过,这些佛气大部分都用《养剑术》淬炼那柄木质戒尺了。
剩下的佛气则是全部融汇成佛元涌入他的丹田,使得他丹田之中佛元愈发凝练,隐约有了实质感。
【叮咚!宿主观摩千卷佛经,领悟了‘佛性’!】
听着脑海中传来的系统提示,徐北悠终究是放下了手中的佛门典籍。
他盘膝坐在蒲团上,闭目调息,养足了精神之后,才缓缓睁开眼睛,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他站起身,伸展了一下筋骨,打开禅机房的房门,径直朝着两禅寺外走去。
此时正值黄昏。
夕阳的余晖洒在徐北悠身上,映衬出他俊俏的脸庞,显得格外温润。
徐北悠在两禅寺外站定,仰望着高高的寺庙墙壁,默立了许久。
良久后,他迈步朝山下走去,消失在暮霭中。
等他离开以后,白衣僧人李当心双手合十,淡淡自语道:“善哉、善哉!”
“此去,多少劫难?”
……
两禅寺山脚下。
徐北悠看着远处一个小沙弥正在帮自己喂马,便笑着喊了声:“小师傅。”
“施主!”
小沙弥抬头一瞧,连忙停下了手里的事情,跑到徐北悠身前行礼,恭敬的说道:“您好,施主!请问您找谁?”
“你帮我喂马,我给你钱。”
徐北悠微笑着拿出了一枚金瓜子递过去。
小沙弥看着眼前的金瓜子,却没敢收,而是满脸紧张地摇了摇头。
徐北悠疑惑道:“为何不要?”
小沙弥咽了咽口水,结巴道:“这位……施主,住持说了,出家人不能贪财的。”
徐北悠闻言一愣,旋即明白过来,淡笑道:“没事,就当这是我的香火钱。”
说完,他将金瓜子硬塞给小沙弥,转身便解开了老马,牵着这匹哼哼唧唧的老马,不紧不慢的朝着山下离去。
看着徐北悠远去的背影,小沙弥犹豫了片刻,还是把金瓜子揣兜里了。
……
广陵江。
渡口。
徐北悠穿着宽松的麻布长袍,坐在船舷边,任由河风吹拂,眺望着远方波光粼粼的江面。
他的心思淡如清水,没有半点杂念。
“当年的李淳罡,青衫仗剑横渡此江,不知可否与现在的我相比?”
徐北悠轻叹一声,低头看了看怀中抱着的戒尺,轻抚着它表面的四个小篆,嘴角泛起了淡淡的笑意。
下一秒,整个江面突然掀起滔天惊浪。
轰隆隆的巨响,从江面传遍四周,震耳欲聋。
“怎么回事?”
“快躲开!”
岸边众人和各个船舶之上的渔民,纷纷避让开来。
只见原本平静无波的江面,骤然变得狂暴异常。
紧接着,徐北悠拂着戒尺,脚步轻轻向后移动,同时右手握拳挥舞着戒尺,狠狠砸向了江面上。
一圈肉眼可见的涟漪扩散,江面顿时剧烈晃荡起来,惊涛骇浪不断拍击在船体之上,发出砰砰的巨响。
“这是人力?”
岸边游侠皆是瞪圆了眼睛,露出难以置信之色。
这可是广陵江啊!
虽然算不得深邃浩瀚,但也足足有数千米之宽。
寻常武者纵跃其上,也绝对做不到像刚才这样随手一挥就掀起滔天骇浪。
“剑气连绵不绝,竟能引动广陵江水势,莫非是一位剑仙降临?”
“江湖中有名的年轻剑仙,从未听说过有人手持戒尺?”
“此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我也曾幻想过仗剑渡江,可惜,最后都因为种种理由放弃了,没想到今日居然有幸亲眼所见……”
广陵江两侧,诸多路人围绕在渡口,目光灼热的看着广陵江上那名持着戒尺的青衫男子,议论纷纷。
“好一个青衫的少侠!”
岸边一个蓝衣少年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看着广陵江上持戒尺的少年,喃喃自语着,“若是我有他百分之一厉害,就好了……”
……
……
五月十六。
天空中乌云密布。
淅沥沥的细雨,伴着雷鸣声不断响起。
徐北悠将老马寄放在一间客栈,便朝着武当山的台阶走去。
沿途,他已经遇到好几批武当派弟子。
只不过这些武当弟子看了他一眼后,并未理会,继续朝着山下赶路。
徐北悠也没管这些武当弟子,独自登山。
他走的很慢,甚至可以说有些漫无目的。
每走一段距离,他就会回头朝着身后的群山看一眼,仿佛在期待什么。
不多时。
徐北悠已然来到武当山顶端,眼前的景象陡然开阔。
视线尽头,武当山巍峨雄伟的山门屹立在那儿,似有万重烟云笼罩,缥缈而宏大。
在山门旁边,则立着一位身穿道袍的白头老道,须发皆白,面容慈祥和蔼,看上去颇有一股超凡脱俗的味道。
“请!”
老道似乎早已知晓了他会到来,示意他入内。
徐北悠拱手一拜,跟在了老道身后。
一路畅通无阻,徐北悠进入了武当山内部,来到了一处幽谷。
幽谷内,有一座简陋的茅庐。
茅庐前摆着一张石桌,上面还有一壶茶水。
“坐!”
白胡子老道示意徐北悠落座,又为徐北悠倒了杯茶水,推到了他的面前。
徐北悠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将茶杯轻轻搁在了石桌上。
白胡子老道缓缓询问道:“不知施主来武当准备做什么?”
徐北悠答道:“前些日子在两禅寺学了几卷经书,今日准备来武当山观几卷道经。”
白胡子老道眉毛一挑,轻舞手中拂尘,佯怒道:“你这小辈,好生不懂规矩。老道在此等候你许久,你居然不先告诉老道你姓甚名谁,更无半句寒暄,直接说来观几卷经书……”
徐北悠默默的看着老道,一字一顿道:“北凉徐北悠。”
“原本以为是一条过江蛟,没想到是困龙升天,终于化作翻江真龙。”
白胡子老道哈哈一笑,捋着雪白长髯道:“你既来我武当,贫道自当好生招待你。”
话音刚落,他伸手虚抓。
徐北悠感觉自己腰间的戒尺被拔出,飞到了白胡子老道的手中。
白胡子老道微笑着看向徐北悠,说道:“没想到世子还有养物的手段,贫道身为武当掌教,便代表武当赠你百年香火,为你这柄戒尺护体。”
“如果掌教真人愿意,那晚辈就却之不恭了。”
徐北悠双眸闪亮,再次行礼拜谢。
“嗯,既然如此,那老道就带你去我们武当山藏历代经书的地方看看吧。”
白胡子老道站了起来,拂尘轻扫,迈步往外走去。
徐北悠紧随其后,两人一前一后朝着藏经书的地方走去。
当路过真武大殿的时候,徐北悠突然停下了脚步,转头望向高耸的大殿。
“怎么,你想进去看看?”
白胡子老道轻飘飘一句话,让徐北悠瞬间回过神来。
徐北悠看着眼前这位白胡子老道,笑着说道:“前辈介意的话,晚辈可以强闯。”
听见徐北悠这么说,王重楼神色一愣,旋即失笑摇头道:“想进去就进去吧,贫道这把老骨头拦不住你。”
“多谢前辈成全!”
徐北悠抱拳一拜,便迈步朝着真武大殿内走去。
王重楼目送着徐北悠进入真武大殿后,忽然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骤然绷紧的拂尘,轻叹一口气,无奈道:“贫道也是为了武当,你可不能生气……”
话音落下,王重楼手臂一抖。
拂尘恢复如初,仿佛从未被握过一般。
徐北悠进入真武大殿后,径直来到了真武大帝神像前站立。
他静静的盯着这尊神像,对着大殿外的王重楼笑着说道:“前辈,有笔吗?”
听见徐北悠这么说,门外的王重楼神色一愣,不明白眼前这位北凉世子准备做什么。
不过很快,他就想起了一件更加无奈的事情。
再许多年前,有一个小姑娘曾经也找自己讨要过一支笔,说是想要在真武大帝神像背后留下一份墨宝。
只不过当时自己并没有同意。
正因为自己没有同意,那小姑娘就非常爽快的在真武大帝神像后面刻下了自己想要书写的一行字。
到现在为止,那行字迹还留在上面。
想到这里,王重楼苍老脸颊上的皮肉忍不住跳动了一下。
“咳咳……”
王重楼清了清嗓子,随后右手朝着怀里摸索。
片刻后,他取出了一支毛笔,缓步走进真武大殿将毛笔递给了徐北悠。
徐北悠拿过毛笔后,随后毫不避讳的在武当掌教王重楼的面前,登上了置放真武大帝神像的神台。
“小友这是想做什么?”
王重楼虽然猜出这位北凉世子准备做什么,但心中还是想要阻拦一番。
徐北悠充耳不闻,对着毛笔的笔端吐了一口口水,走到真武大帝神像背后,准备也提上几行字。
刚刚绕过去,他就发现当年徐渭熊在这尊真武大帝神像背后刻的那行字竟然还在。
“发配六千里!”
徐北悠细细品味当年徐渭熊的意气风发,他一把丢掉手中毛笔,一指做剑。
刹那间,他的指尖剑气纵横。
“不够,再添六千里!”
顷刻间,整个武当山上风声鹤唳。
徐北悠负手而立,一袭青衫迎风狂舞,周遭空气温度急剧降低,整个武当山上空雷鸣阵阵,乌云密布,隐约间还有闪电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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