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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传了过来,

    “虞意,该吃饭了。”

    虞意看了一眼过来喊她吴老狗,也没有再管陈皮的意思,她往前走了两步,就要直接越过他的时候,

    被陈皮忽然一把攥住了手腕,他的手臂绷的紧紧的,让人几乎能够听到骨节咯咯作响的声音,

    他死死盯着她,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不准走!”

    虽然他看起来很用力,然而虞意却没有感觉到他抓自己的手有多大的力度,

    难不成饿的没劲儿了?总不能二月红虐待他吧?

    虞意没什么起伏的想着,

    只是看着他现在一副凶神恶煞,表情狰狞的样子,不知道还以为要杀人去的丑样子,虞意只是皱着眉说道。

    “别摆出这个表情,你这样很难看。”

    “还有,松手。”

    陈皮几乎在她说出那句话的瞬间,表情就僵了一秒,只是刚条件反射听她的收了回去。

    可在反应过来后,又觉得气恼的不行!他丑不丑关她什么事?!

    他为什么要听她的!!

    她以为她是谁!

    “陈皮。”吴老狗见他抓着她不松手,警告性的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皱着眉就要走过去,

    而虞意只是神色淡淡的看着他说道“别惹我生气,松手。”

    他看着她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着。

    “虞意,你这个女人。”

    看着他气红的眼,她语气平淡的说道。“我怎样?”

    她可是打算好了,他要是说的不中听,

    她就好好教育他一下,

    陈皮被她这样看着,恼怒的不行,却只是咬着后槽牙的说道。

    “你好得很。”

    “哦。”

    她瞥了他一眼,还以为他能说出个什么来呢,淡淡的说道。

    “手。”

    陈皮最终还是松手了,即便那脸色难看的厉害,但他还是松手了。

    就是从进去后,都始终拉着个脸,一顿饭吃完都没人见他的脸放下来过。

    这一顿饭吃完的时候,外面的夜色早已经黑沉了下来,解九送他们出来的时候,外面停了一会儿的雨又开始下起来了。

    解九把伞递给了吴老狗,

    而虞意则是在吴老狗的搀扶下上了车,只是路程刚行驶了一半,本是在闭目养神的虞意,忽然隐隐感应到了她放在一个人身上的东西。

    她睁开眼睛说了一句。

    “停车。”

    虞意不等吴老狗说话,她抬手吸过油纸伞抓在了手里,就转身径自下车了。

    黑暗中,雨淅淅沥沥的下着…

    周围早已没有人了。

    这个时间,家家都是紧闭门户,

    她自然也不担心会有人看见,

    虞意往前走了几步,便直接撑着伞径直向着感应到的方向飞了过去。

    吴老狗跟着她下了车,不在意雨水淋到了身上,脚步急促的追了上去,只是她消失的速度很快,不过转眼间就不见了身影。

    他声音有些急促的在雨中喊了一句。

    “虞意!”

    而虞意自然没有停下她脚步的意思,吴老狗试图想让三寸丁追寻她的身影,然而大雨掩盖了所有的气息。

    虞意虽然撑着伞,但还是避免不了身上会落下雨水的痕迹,但她也没有去顾及这些,只微微皱了皱眉,

    却没有一点犹豫的朝着那个方向飞去。

    因为她飞的是直线,

    自然也没有浪费多少时间。

    在越来越接近那个位置的时候,她闻到了那熟悉的血腥味,等她走到了地方,看着巷子里那个被一群人追杀着的那个人。

    那个人不是别人,即便他现在满身狰狞可怖的伤口,乱糟糟有些长了的发丝遮挡了眉眼。

    但虞意还是很清晰的认出了他是谁,

    ——张瑞年

    倒不是多印象深刻,不过是他身上刚好有她放着的东西而已。

    毕竟目前为止,被她放了种子的人,

    可没几个呢。

    在虞意落下的瞬间,那人就朝她看了过去,只是转移了注意力的结果,就是肩背上又被人砍了一道很深的伤口。

    还是深可见骨的那种呢,

    他好似没有痛觉的一样一把握住了那刀刃,猛的夺过,随后一个手中刀刃一个翻转,噗的一声穿透了身后那人的心脏。

    他将刀身在那人身体里旋转了一圈,随后拔出刀刃挡住身前那些人的刀。

    然而他本就深受重伤,

    在多重的压力之下,旧伤崩裂,新伤不停,他身上的血也流的更快了。

    而在虞意落下的瞬间,那群人微微顿了一下,随后很快就有几人朝她冲了过去。

    虞意很随意的抬手放出藤蔓,直接穿透他们的身体,

    解决了向她冲过来的那些人。

    就在还有其他人冲过来的时候,一道戴着斗笠的身影挡在了她的面前,他的刀锋很快,很锋利,那一些向她冲过来的人。

    几乎在反应的瞬间就被刀刃划破了喉咙,血液不停的往外喷涌着…

    “你…”

    一切发生的都很快,他们几乎没有反应的机会。

    在那些人死的差不多,小巷里此刻只留下了重伤以刀拄地的张瑞年,以及带着斗笠的男人,还有一旁撑着油纸伞。

    脚步不紧不慢的走过去的虞意。

    张瑞年看着她,想要撑着站直身体,却并没有那么容易,

    他声音低哑的喊了一声。

    “虞意小姐…”

    她撑着油纸伞一步一步的走到了他的面前,微微俯身说道。

    “怎么这样狼狈呢?”

    张瑞年低低的笑了一下,

    “让小姐见笑了。”

    虞意看着他身体里几乎快要流干了的血液,以及狰狞可怖的贯穿伤,她声音带着些漫不经心的说道。

    “你看起来快要死了呢,还是不准备说吗?”

    他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才慢慢的说道“虞意小姐,张家的一些人背叛了他们的信仰,我知道的已经未必是真的了。”

    她看着他满身新旧交替的伤痕,声音有些感叹的说道。

    “真可怜啊,原来是被背叛了吗?”

    他微微的喘息了一下,俊秀斯文的男人那双黑蒙蒙的眸子看着她,声音微哑而缓慢的说道。

    “是,所以…您不需要相信任何人。”

    她扯起嘴角说道。

    “包括你?”

    “包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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