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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下的油门都快踩进油箱了,车以最快的速度朝着医院开去。刘敬伍收账时总能遇上突发情况,受伤也是常有的事。
他脱下外套折成豆腐块大小压在伤口上止血,即使如此,血还是流个不停,不一会儿秦鹤川的衣裤就渗满了血,车内充斥着血腥味。
刘敬伍安慰着气息渐弱的秦鹤川:“你撑住啊,我们很快就到医院了。”
秦鹤川的脸色苍白如纸呼吸急促像是压着块巨石动弹不得,腹部的痛感呈放射性袭遍全身。
他的精神越来越差,自知不久后仅剩的意识就会彻底消失,于是用尽力气对着阿东道:“不要说......有人问原因......任何人都不要说。“
阿东心里怕极了,虽然这个上司傲慢无礼嘴巴毒,整天一副冷脸示人,可跟着他这么多年,不能说有多了解他,但至少没有一次想过他死了会怎么样。
看着曾经的强势的男人如今虚弱至极,阿东双目不自觉的模糊了,他抹了一把泪说:“好,你放心吧。”
等到了对方的回应,秦鹤川再也撑不住了,闭上眼陷入了昏迷。
秦家祖宅,秦老夫人洗漱完,刚准备去休息,就听到了客厅里传来的说话声。
秦老夫人问走进来的陈姐:“素红,谁在外面说话啊。“
陈姐道:“是邵小姐来了。”
秦老夫人眯着眼瞅了瞅墙上的时钟:“这么晚了,她来干什么?”
“说是想孩子了。”
秦老夫人不屑的轻哼:“哼,这个女人又要耍花样了。”
话音刚落没多久,秦星晚就哭着跑了进来。
看见重孙子脸上挂着的泪珠,老夫人立马就心疼的抱住他:“怎么了我的宝贝,怎么哭了?”
“我梦见爸爸他,受伤了。”
老夫人一听就笑了出来,安慰道:“梦都是假的,不用害怕啊,你爸爸好着呢。”
“不是假的,他流了很多血......呜呜~”秦星晚越哭越伤心,大有不见到人不罢休的气势。
此时,邵雨薇也走了进来,双眼满是担忧和不安。
“奶奶,我给鹤川打电话一直没人接,就连阿东也联系不上了,刚想来问问情况,星晚就梦见了......父子连心,你说会不会......“
“闭嘴!”老夫人喝止了对方的话:“以后不吉利的话不许在家里说。”
虽说秦星晚说的只是梦话,可老夫人还是有些担心的把电话拨了过去。
‘铃铃铃...’
车内秦鹤川和阿东的手机接连响起。
‘嘟...‘一串忙音后,电话强制断开,果然,两人都失联了。
秦老夫人看着手机上的通话屏幕猜测道:“或许是在公司忙着?”
“我就是从公司来的,他们一天都没在公司,连下午的会,鹤川都没有参加,你知道的,他最看重工作了......“说着,邵雨薇掩面擦泪,抛出有力证据坐实受伤这件事。
“太奶奶,爸爸在哪里呀,什么时候能回家?”秦星晚不停地催促,委屈巴巴的眼泪止不住流淌。
秦老夫人眉头一皱思考片刻转身对陈姐说道:“联系老魏,让他把鹤川开走的那辆车的定位找出来。”
邵雨薇一听,连忙装作试图阻止的态度:“奶奶,他知道了会生气的。”
“你不要管。“
十几分钟后,陈姐神色匆匆的跑到老夫人身边,如鲠在喉般表现的十分为难。
看到这一幕,秦老夫人心中已然明白发生了什么,她强行让自己打起精神倚靠在沙发旁:“说,鹤川他人到底在哪里?”
陈姐犹豫着咬了咬嘴唇,想着要是不说实话,真有个万一,也是做了孽。
“在,在......”
“说!!”
“在三院,少爷他......受伤了......”
“什么?!”
秦老夫人一时接受不了打击,顿觉胸口剧痛,双腿瘫软顺势倒了下去。
“快来人啊,快送医院!”
宅子内乱作一团。
接走杨金辉的车在城郊一处烂尾楼停了下来,车上的男人扯着他的衣领恨恨地扔在地上。
为首的男人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文质彬彬的样子,从容不羁的下车,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手帕擦拭手腕上的表。
没有叫嚷也没有责怪,杨金辉却被吓到直打哆嗦,小心翼翼解释道:“我什么都没说,真的什么都没说。”
“他都问了什么?”
“火灾。”
“哪场?”
“水果店的。”
“别的呢?”
杨金辉并不清楚两人的关系,本以为事情搞大了,眼神躲闪有些为难的回道:“没了,我......我捅了他。”
男人突然收起漫不经心的表情,终于听到了感兴趣的话题,于是躬下身继续问:“捅的狠吗?”
“这......”杨金辉一时不知怎么说才对,咽了下口水试探着点头。
直到在男人脸上看出半点不易察觉的满意,他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干得不错!”男人直起身:“看消息吧,他要是死了,这笔账算我头上。“
对方没有生气,杨金辉蹬鼻子上脸继续追问:“那没死的话......”
“没死的话。”男人深吸一口气装作思考状:“滚!”
变脸比翻书还快的技术可不专属于女人,杨金辉识趣的顾不上拍身上的灰,麻溜的消失在男人面前。
“小贱人敢耍老子?”男人往地上啐了一口痰:”走,问问她谁给的胆子。“
酒店房间里弥漫着荷尔蒙的热。
柔软的床、暧昧的灯光、缠绵的两人在一阵激情的叫声后终于停止了动作瘫软在床。
事后,陈俊昊点燃一支烟,惬意的一口接一口:“刺激老太太,其实没必要的,你应该把重心放在如何抓牢秦鹤川的心,他最近可是很少回家。”
邵雨薇听后有些生气的坐起来穿上衣服踹了他一脚:“你懂个屁,老东西活着我在病床前尽孝,死了守孝,这步棋无论怎么走于我都是有好处的,可惜啊,她命不该绝。”
陈俊昊不以为意的弹了弹烟灰:“那你不守在医院没事吗?”
“怕什么,她还在昏迷,秦鹤川估计连床都起不来,天亮前回去就行,倒是你,好好想想怎么除掉宋恩夏那个狐媚子。”
陈俊昊看着邵雨薇胸前两颗没有系好的领口处白嫩傲人的身材,将手伸了进去意犹未尽的回味道:”她现在什么都没有,孤身一人有什么好担心的,压根就不是威胁。“
“你的胆子和脑子都萎缩了吗,交作业时倒是挺积极的。”邵雨薇猛地甩开他的手继续道:“当年秦鹤川对抗的只是没经过他同意,双方利益交织下的联姻,从来都不是因为他不爱她。“
说到这里,邵雨薇把陈俊昊的衣服从地上捡起来扔在了他脸上。
“这几年我小心翼翼维护和他的感情,舟舟这张牌算是废了,如果真有什么差池,怪只怪当年那场火,你记着,你的心软会带走全部的荣华富贵,包括你做了多么久的局。“
说完,邵雨薇离开了酒店,陈俊昊也突然意识到得过且过的日子即将到头,再不行动,一切终会荡然无存。
他起身走到窗边看着街道上为了生计奔波的人,脚下的路像是永远走不到尽头,这一刻,他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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