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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喜欢?可他的眼中似乎并没有爱意。
若不喜欢,又何苦放着豪车不坐,非要搭腿都伸不开的小电车?
不管什么原因,他都要对那个已经进了司氏办公大楼的小姑娘另眼相看了。
毕竟,能接近总裁,就代表了她的不一般。
司君牧一直看着司机脸上微妙的表情,淡淡的说了一句。
“别打扰她。”
说完,也大步进了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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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洛可可以随时去看小牧,但她却一直没抽出空。
没别的原因,就只是时值年末公司里太忙了。
加上三个月的实习期要到了,洛可总要加把劲,争取转正留下。
原本她对于能不能留在司氏,并不抱希望。
但那天听了司君牧的话后,才下了决心,一定要转正了才行!
一是因为这里的薪资太香,再一个就是不想被司君牧看扁,觉得她没能耐。
尽管整天忙,她晚上还是不忘发个微信问问小牧的情况。
可正因为是年末,不光她这个员工忙,作为总裁的司君牧也没闲着。
加班已经是家常便饭,有时候就在办公室里的小隔间休息。
如此,他哪还有空回去管小牧?
不过只要洛可问了,他还是打电话给家里的保姆,问问小牧的情况,然后再转告给她。
有时候被她问的没话说了,司君牧就会来一句。
“怎么?又想吃天鹅肉了吗?”
每每这么一说,洛可就气呼呼的直骂。
“你才是癞蛤蟆,姐姐明明天生丽质,才貌双全。”
司君牧倒也不恼,反而觉得这样笑骂几句,倒是解了忙活一天的乏累。
于是乎,总裁办的秘书就会经常看见诡异的一幕,总裁竟然深夜一个人坐在办公桌前傻笑。
当然,司君牧也不会总是问了保姆后,再来回复洛可。
只要有空,他还是尽量回别墅的。
终于有一天,一向乖乖的小牧竟然开始焦躁不安起来。
它在别墅里到处走,嘴里还发出“呜呜”的痛苦声。
“小牧搞不好要下崽了。”
保姆看着准备打电话叫宠物医生的司君牧,提醒了一下。
经她这么一说,司君牧算了算日子,大概就是这段时间了。
于是吩咐保姆,把事先准备好的东西拿出来,给小牧备用。
如此,司君牧还不忘给洛可发消息,告诉她,小牧要生了。
洛克赶到的时候,小牧已经侧卧在地,生下第一只宝宝。
小家伙实在太小,眼睛闭着不说,耳朵还紧紧的贴在脑袋上。
嘴巴粉粉,爪子粉粉,时不时的还哼哼唧唧,打着呵欠露出粉粉的小舌头。
“太可爱了吧!原来狗仔小时候这么粉嫩的嘛?”
洛克双手捧着胖乎乎的小崽子,满眼的欢喜。
可听见小牧生产的哀鸣,又忍不住心疼,不断抚着它毛茸茸的大脑袋。
“小牧,加油啊!”
不知道是她的鼓励起了作用,还是小牧自己够坚强,小狗仔就这样一个个的出生了。
看着生完宝宝,已经累到不行的小牧,洛可心疼的要命。
“小牧,你放心吧!回头我就带小君去做绝育!以后它都别想祸害你!”
小牧趴在地上,不断舔着刚出生的宝宝,随即“哼唧”了一声。
洛可:“你也同意我这么做是吧!放心,我答应你的事一定做到!没收狗小君的作案工具!”
被牵在司君牧手里的小君:“……”
司君牧:“……”
小牧生了一夜,洛可也几乎陪了它一夜。
至于司君牧自然也不可能放下一人两狗,独自去休息。
说来也很神奇,就这么一晚上,洛可竟然将九只狗崽的名字都想出来了。
“这只叫安迪,那只叫崔西,这是阿曼达……”
司君牧很是怀疑她就随口说的,可她又可以明显分出它们的不同。
“你看啊,安迪尾巴短一点,崔西毛色深一些,阿曼达的脚底有黑色斑点……”
即便还是分不出狗子们的不同,但司君牧却还是耐心的听她一一说完。
最后,俩人都又累又困,直接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
日上三竿之时,司君牧被门外的动静惊醒。
看着女孩坐在地毯上,双手趴在沙发里的睡颜,他有一丝意外。
他竟然也睡在了客厅!
垫子上,小牧怀里并排挤着一窝崽。
小君也难得老实的趴在一边。
这一幕看着着实和谐又温馨。
只可惜下一秒,随着门的打开,这温暖的一幕也被打破了。
旅行回来的司翊承带着帽子,推门进来时,带来一丝寒意。
看见客厅里的景象,便愣住了。
小君没有见过他,立马“汪汪汪”的叫了几声。
这一叫立刻惊醒了还在酣睡的洛可,迷迷糊糊的拿手背揉揉眼,嘴里嘟哝了一句。
“小君,你叫什么啊?”
刚说完,她就意识到身处的环境不对。
迷茫的看了眼沙发上的司君牧,她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直到一声咳嗽,唤回了她的意识。
看见司翊承站在门边,洛可赶紧站了起来,来了个九十度的鞠躬。
“董事长!”
闻声,司翊承立刻笑眯了眼睛。
“家里哪有什么董事长,叫我伯伯就好了!”
洛可上次见到司翊承,还是在司君牧的公寓里。
当时就觉得这老头挺和蔼可亲的。
后来知道司君牧的身后,她还有些心有余悸,幸亏那天没有说错什么话。
而今再见,还是觉得这个老头好好,就像邻家伯伯一般。
于是,在他说话后,洛可也瞬间轻松了不少。
司翊承摘下帽子手套,看向儿子,“怎么睡这了,楼上客房不是现成的吗?”
司君牧朝着小牧呶呶嘴,“你闺女生了,我们守了一夜。”
一听这话,司翊承外套都没来得及脱,就快步走了过来。
“哎哟,这么多啊!我的乖小牧,真棒!”
蹲下身子,摸摸这个,摸摸那个。
又赶紧说道:“叫保姆给小牧加餐!”
这话要是换做别人听了,还真以为是他的孙子出生了。
尽管司翊承很和蔼可亲,但他到底还是董事长,洛可见小牧母子平安,也准备走人了。
“那个,司伯伯,司总,我先去公司了!”
今天是实习的最后一天,她可不能掉链子!
能不能转正,没准就看今天了。
即便和这对公司最有话语权的父子两已经挺熟了,她也没想着会因此得到特殊待遇。
她说完就要走,却被司君牧叫住。
“别忙,先吃了早饭再说。”
洛可看了看时间,“不行,我要迟到了。”
说着就要转身,却被司君牧一把拉住了手腕。
“你现在就是一百码的往公司赶,也来不及了。还有,你要是走了,它怎么办?”
听见前一句话,洛可差点就要哭了。
她努力了几个月,难道要在临门一脚的时候,出岔子吗?
还有,就算她没迟到,那小君怎么办,总不能带去公司啊!
要是送它回去,那肯定还是要迟到!
见状,司翊承瞪了儿子一眼,说道:“小洛,你别听他的,今天周末,不用上班!”
听到这话,洛可总算是把心放在了肚子里。
却也没有忘记也瞪司君牧一眼,害她差点真哭出来。
于是,在司翊承极力的要求下,洛可在家里吃了早饭。
看着小牧奶狗崽子,洛可突然问道:“司总,你会把这些狗狗送给别人吗?”
司君牧倒是没想到她会问这个。
这个问题,他还真没想过,或者也用不着他想。
“我父亲应该不会将它们送走。”
洛可一听,眼睛都亮了。
“那太好了,以后我还有机会见到它们。”
司君牧:“这么喜欢狗狗?”
“嗯!我早就想要养狗狗了,只是今年才开始养。小君是我一个朋友的,他要出国留学了,就把它给我了。”
说完,洛可又看向司君牧,“司总,你为什么会养狗啊?”
问完这话,洛可就觉得自己挺蠢的。
像他这样的条件,想养什么,直接养就是了,那还需要考虑空间,时间的因素。
为什么养狗?
司君牧沉吟了一下,总不能说是因为父亲故意养来气自己的吧!
毕竟光是听小牧的名字,就已经很明显了。
“狗狗是唯一可以花钱买来的忠诚和陪伴,它会永远爱你。”
听司君牧说了这句,洛可眨了眨眼睛,总觉得这话里有股说不出的忧伤。
想到之前司君牧说的关于金汤匙的事,她好奇问道:“司总,你是不是经历过什么??”
她会问这话,司君牧一点都不奇怪。
毕竟这姑娘并不傻,甚至可以说挺聪明的。
“是啊,经历了很多很多。”
换做别人问,他或许只是笑笑,但面对洛可的好奇,他却愿意说一说。
“你相信吗?我曾经离开家人过。”
洛可皱了皱眉,“然后呢?”
“然后?”司君牧看向一脸疑惑的她,“然后经历了很多在家经历不到的事。”
洛可拧着眉头,总觉得这个“离开家”并不是普通的外出求学,或工作。
“那段时间很不开心,也很糟糕。我以为我这辈子可能都这样了,直到我遇见她。”
“她?”尽管依旧疑惑,可洛可却有种感觉,那个“她”可能就是那个女人。
司君牧抿唇一笑,“你猜到了,是吗?”
他这一问,更是笃定了洛可的猜想。
顿时,她觉得心口有些堵,尤其是想到自己和司君牧并没有男女间的关系,她更觉得发堵了。
这样的关系,她连吃醋的资格都没有。
可转而一想,司君牧那么惦念的女人却结了婚,他只能远远看着,又觉得他和自己是一类人。
都蛮可怜的。
而且他比自己更可怜。
至少自己对他只是几个月的情感,可他对那个女人,却是几年,甚至更久。
即便听着有些难受,但洛可却依旧想听下去。
“她让你开心起来了,是吗,可既然如此,她为什么没和你在一起?”
司君牧看着小牧怀里的崽,淡淡说道:“因为我迟到了。”
他总想着,如果是他早点遇见阮糖,那情况会不会不一样?
可惜……没如果。
“龙枭九比我早到,我们的认识过程有些不一样。”
说到这,司君牧笑了笑,想想初识之时,他可真够恶劣的,哪像现在居然还可以心平气和,慢条斯理的和一个女孩说这些往事。
洛可有些不明白,究竟是怎样的不一样呢?
“所以,你就放弃了,没有继续追她?”
尽管对于司君牧爱恋那个女人会有些难过,可洛可还是希望他们能有结果的。
即便现在说这个有些虚伪了,但她的的确确就是这样想的。
司君牧呼口气,“一个人爱不爱自己,其实心里很明白,除非抱有妄想,故意自欺欺人。”
他不是那种自欺欺人的人,他知道阮糖不爱自己,那他就放手。
这个女人曾是照亮他黑暗世界的一道光,即便这光很快就消失了。
可通过这道光,他看到了很多在黑暗看不到的东西,感受到了在黑暗中感受不到的温暖。
这也是他愿意倾尽全力脱离黑暗,努力适应普通人生活的原因。
自从回到司家,他便开始尝试去做普通人会做的事。
例如努力工作,搭公交,乘地铁,去公园,进超市…
街头漫步,江边遛狗。
抛头露面,不在时时刻刻的担心会有人拿枪指着自己的头。
这哪里是找到了光,这简直就是重生!
这一切都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阮糖就是他处在深渊时,伸来的那只手。
现在他被拉上来了,她似乎也功成身退了。
在他全身心的感受人间烟火气时,似乎还是有些缺憾。
他明白,这缺憾,阮糖填补不了。
因为她已经身处在幸福之中。
说完这话,司君牧看向了身边依旧看着自己的洛可。
“怎么不说话?想什么呢?”
“想知道放弃她的你,会遗憾,后悔吗?”
司君牧摇摇头,“如果她爱我,最后我们没有在一起,那会遗憾。”
“如果她想过和我在一起,我没有珍惜,那样会后悔。”
“可这两样都没有,我还干嘛要遗憾,要后悔呢?”
洛可皱皱眉,“那你……”
“我不甘心。”
这是司君牧最近才发现的。
没错,就是不甘心。
他自认对阮糖的爱不比龙枭九少,可她却不愿意和自己在一起,所以才不甘心。
可他总是忽略的一件事。
阮糖和龙枭九是相爱的,而他和龙枭九之间没有竞争过,因为根本没必要。
一场没有竞争的爱恋,他还总是不甘心,又是何苦呢?
想到这些,他就豁然开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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