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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韵诗越看越无语,有种想要清一清好友栏的冲动。【各位的见识,配不上肤白貌美的我,大家以后还是漂流瓶联系吧!】
发完这一条,她刚要放下手机,就见上方又出现了一条消息提示。
阮糖:【恭喜诗诗姐脱单!撒花撒花~】
看见这条消息,龙韵诗的总算是露出了小女儿家的娇态。
迅速回复:【谢谢糖糖,还是你最懂!】
阮糖:【哈哈哈,我看出这是谁的钱包了!】
龙韵诗:【害羞表情~】
看见这两条对话,刚刚说龙韵诗捡钱包的龙家姐妹,一个个都惊呆了!
龙筱芭:【持刀女魔头都有对象了,我这么可爱竟然没人追!】
龙念伊:【恭喜老四!】
龙娇露:【难得啊!四姐这么咋咋呼呼的性格,居然也有人要!】
龙思柒:【好奇,他们要是吵架会不会拿刀避开要害互相砍对方?】
龙云舞:【放心,四姐不会输的。】
龙韵诗:【……】
龙正:【什么时候带回来看看?】
~
初到龙家的第一天,阮糖还是很轻松愉快的。
不过第二天一早,她就被龙枭九从被窝里挖出来了。
看着外面天蒙蒙亮,阮糖还有些迷糊。
“这么早吗?”
这才龙枭九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由着她又躺回去,而是拿出衣服往她身上套。
“糖糖,今天我要带你去见一个很重要很特别的人。”
闻声,阮糖立马精神了几分。
随即转眸看向了昨晚她取下来,放在床头的那个翡翠镯子。
看见她的目光所至,龙枭九抿唇点点头。
如此,阮糖也没再磨蹭,立刻主动穿起了衣服。
洗漱完毕,穿戴整齐。
龙枭九没有和阮糖一起吃早饭,便来到院子里,从墙角的腊梅树上,折了几支已经开了的腊梅。
随即转身拉住阮糖的手,走出大门,上了车。
车子一路向西行驶,经过了无数高楼大厦之后,房屋开始低矮,人烟也开始稀少。
直到路两边开始出现长青的柏树,阮糖就知道快到了。
京郊陵园。
看见这四个大字,阮糖深吸了口气。
接着手便被龙枭九握住,跟着他一步一步朝里面走去。
进入陵园,入目的尽是整齐的墓碑。
只是一场大雪过后,碑上还盖着厚厚的雪。
许是很少有人来,地上的雪并没有脚印。
“咯吱咯吱……”
两人踩在雪上,亦步亦趋的往山上走。
直至来到了半山腰,出现了一个稍大一些的墓地,龙枭九便停了下来。
接着,他摘掉手套,将碑前放置花瓶拿过来,把从家里带来的腊梅花插了进去。
阮糖则是静静的站在一边,看着墓碑上那个露出恬静笑容的女人。
她的年纪看着约莫三十多岁,披着微卷的头发。
即便这样看着样貌已经惊艳,可以想象她活着时是怎样的绝代风华。
将腊梅放好,龙枭九这才站了起来,再次握住了阮糖的手。
“妈,我带糖糖来看你了。”
闻声,阮糖朝着墓碑方向鞠了一躬,“阿姨,您好,我是糖糖。”
见状,龙枭九勾了勾唇,用手摸了摸妈妈的照片。
“妈,我记得您说过,希望我以后和您一样,有一个相知相爱的人一起度过一生,现在我找到她了,所以您在天上一定要保佑我们,好吗?”
墓碑上的女人一直面带微笑,似乎早就明白了儿子的心意。
其实阮糖早就从楚楚口中得知龙枭九的妈妈在他和筱芭很小的时候去世了。
至于怎么去世的,楚楚却没有说。
今天和龙枭九来祭奠她,这才让阮糖又好奇起来。
不过这个时候,她自然是不会问的。
却在龙枭九和妈妈喃喃细语的时候,蹲下身子,用边上的雪捏出了好几个小雪人。
然后依次放在墓碑前。
一阵风吹过,淡淡的腊梅香沁入鼻息间,似乎是逝者无声的回应。
下山的时候,阮糖想了想正准备问龙枭九妈妈去世的原因,可还没问出声,就看见不远处有个坐在轮椅上的人,正看着这边。
看见他,龙枭九顿住脚步,握着阮糖的手也紧了紧。
不知为什么,阮糖从龙枭九身上感受到了一丝不自在。
没有犹豫,阮糖直接问道:“你认识他?”
龙枭九呼了口气,转头看向阮糖,“嗯。”
不过他并没有解释,而是拉着阮糖朝那人走去。
离的近了,阮糖才发现轮椅上坐着的是一个年轻男人。
和龙枭九差不多的年纪,样貌也和龙枭九有三分相似。
不过他的脸色虽白,却有种病态的感觉。
头发相较于龙枭九的也长了些。
身穿黑色长款大衣,腿上还盖了条毛毯。
他的背后,一位中年男人扶着轮椅,不苟言笑,一脸的严肃。
不过在龙枭九和阮糖走近之后,他还是面无表情的颔首。
看见两人走过来,轮椅上的男人勾起了唇角。
模样单纯的让人没办法讨厌。
“表哥,什么时候回来的?”
听见这称呼,阮糖 才明白为什么他和龙枭九会有几分相像了。
“昨天下午。”
男人点了点头,模样乖巧的像只小奶狗。
“这位是你的女朋友吧,好可爱!”
男人说着就看向了阮糖,虽然他依旧带着笑,可不知为什么,阮糖却总觉得他的眼神很可怕。
就好像他看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他已经瞄准了的猎物一般。
阮糖不由得蹙了眉头,可再一看,男人又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龙枭九闻声,将阮糖往身侧拉了拉。
“你今天怎么会来这里?”
今天既不是祭日,也不是生日,如果说碰巧遇到,那也真是太巧了。
听见这话,男人垂眸,浑身都笼罩在哀伤之中。
“我想妈妈了,所以过来看看,她活着的时候,最喜欢雪后,小时候,她为我堆了很多雪人……”
说着,男人突然又抬了头,扬起了笑脸,就像刚刚那个悲伤的大男孩不是他一样。
“表哥,我一个人在家好无聊,我想去姨夫家住几天,可以吗?”
闻声,龙枭九抿了抿唇,终是没有拒绝。
“可以。”
本来龙枭九是打算祭拜过妈妈之后,带阮糖四处玩玩的。
此刻副驾上的阮糖明显感觉到他的情绪不好,便主动说道:“小九,我们还是改天出去玩吧!”
听见这话,龙枭九眸子里多了一丝愧疚。
却并没有听取她的意见。
“没事,”说着,他空出一只手握了握阮糖的,又继续说道:“我妈妈和沐白的妈妈是双胞胎。”
“当年我妈妈开车载着我和筱芭,还有他们母子去学校,路上遭遇了车祸。”
“两个妈妈离开了,而沐白却腿部重伤,一直坐在轮椅上。”
龙枭九的声音很淡,尽管只是三言两语就将事情说明白了,可阮糖还是听出了浓浓的悲伤。
有时候,难过并不是放声哭泣,细数不幸。
恰恰是若无其事,极力掩藏情绪,才更叫人心疼。
龙枭九就是后者。
不管什么事,他总是自己扛。
像是一个无所不能的超人,可只有离他最近的人,才知道他也有无助的时候。
“因为开车的是我妈妈,沐白醒来后哭闹了很久,也怨恨过我们。”
“他恨我们的妈妈将他妈妈带走了,恨我们的妈妈害他永远站不起来。更恨因为这件事,他的父亲对他不管不顾,早早的就再婚。”
“这种想法和情绪一直到我父亲去见他的那天,因为那天父亲承诺会一直照顾他,将他视如己出,只要我们有的,他一定也会有。”
听到这里,阮糖都可以想象到这个叫沐白的在龙家有多受宠。
又或者说,大家有多让着他。
没准只要龙家有什么好东西,也全部让他优先挑选。
尤其是,可能只要龙枭九和筱芭有的东西。那家伙都会抢着要。
想到这阮糖也紧抿了唇。
不管当年谁开心,出了意外也是谁都不想的。
这秦沐白的妈妈没了,那龙枭九和几个姐姐的妈妈也没了啊。
至于他的爸爸不管他又另娶,这就完全是个人道德问题了。
如此,阮糖说道。
“小九,我们出去玩吧,不到天黑不回家的那种!”
这个时候秦沐白一定已经去龙家了,那他们就晚点回去,省的再去见识他的变脸功夫。
两人在外面玩了大半天,正想着反正老爷子也不在家,便准备吃了饭再回去。
可刚到餐馆坐下,就接到了张婶的电话。
“枭九,快回来,沐白受伤了。”
听见这话,龙枭九眉头一皱,立刻起身拉着阮糖就回到车上。
“糖糖,明天再陪你出来玩好不好?”
阮糖自然是没什么意见,她又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只是她总觉得事情有些奇怪。
另外秦沐白这操作怎么就像一个绿茶婊一样呢?
不想龙枭九觉得自己是有意见不开心了,阮糖还快走了几步。
“没事,我们时候出来玩都行!”
先回去会会那个秦绿茶再说!
两人刚到家,就见客厅里围了几个人,龙念伊和姜辰月站着一边,张叔和张婶却在忙活着打扫地上的水迹。
看见他们回来了,张婶欲言又止,张叔一声不吭的忙活。
旁边的姜辰月蹙着眉头,最后还是龙念伊说道:“枭九,送沐白去医院吧!”
这一说,秦沐白立刻道歉。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给大家添麻烦,医院还是不去了,也不是什么大伤。”
说他有点像绿茶婊,现在他还真的开始茶艺表演。
既然不是什么大伤,那又要张婶打电话给龙枭九干嘛呢?
想到这,阮糖直接回道:“就算是大伤,找小九回来也没用啊!他又不会医。”
闻声,秦沐白嘴角的笑意一顿。
紧接着垂眸道歉,“真的不好意思,阮小姐,是不是打扰你们约会了,我真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
我看你是存心的!有意的!
阮糖心里想着,却也知道不能这么说,毕竟秦沐白的跟班还在这里。
早前秦沐白的爸爸再婚后却没有再生出一儿半女,随后又在一次空难中夫妻双双殒命。
偌大的家财就只有交给独子秦沐白打理。
现在秦家上上下下的旁支亲戚几乎都依靠秦氏吃饭,而这个秦沐白虽然残疾,但打理公司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秦氏在他的经营下,虽然赶不上龙枭九的龙腾集团,却也不容小觑。
所以他要是在龙家有什么闪失,那秦家那帮子人定然是不乐意的。
届时,龙老爷子也不好交待。
毕竟他当年亲口答应秦家,会将秦沐白当亲生孩子一样看待。
心里想了这么多,但阮糖并没有打算就这么让他如意。
“没事,既然受伤了,还是要好好处理一下的,不然伤口恶化了,就不好办了呢!”
闻声,秦沐白微微蹙了眉头,转而又扬起了唇角。
“谢谢阮小姐关心。”
阮糖从张婶手里接过药箱,“谢什么?你是小九的表弟,也就是我的表弟,我关心一下是应该的。””
旁边,龙枭九有些疑惑的看向阮糖。
之前他还觉得阮糖对秦沐白不是很有好感,怎么这会又如此热情了呢?
正想着就见阮糖走向了秦沐白,可却被他的随从拦下。
“你要做什么?”
阮糖一看,莞尔一笑,“秦少,我当初在江城是学过一点医学的,现在由我帮你清理伤口,你该不会不信任我吧!”
说起来,秦沐白还真就不信任阮糖,但她这么问了,自己要是拒绝她的好意,反倒有些无理取闹的嫌疑。
随即他对着随从挥挥手。
中年男人见状,眉头拧的跟川字一样,尽管不情愿,但还是让开了。
“你小心一点。”
阮糖才不管那么多,撇了他一眼后,凉凉说道:“要不……你来。”
这一说,随从脸色更沉了。
没再理他,阮糖将医药箱放在茶几上,随即半蹲在秦沐白的轮椅前。
“秦少,你……”
阮糖正要继续说,却被秦沐白打断。
“阮小姐,叫我沐白就好。”
闻声,阮糖拿药的手一顿,抬头觑了他一眼。
“还是不了吧!毕竟我和你又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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