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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祈年虽是单亲家庭,但她从小到大的生活很富足。衣食住行上的盛妈妈都给她能力范围内最好的,包括她小时候想去兴趣班,高一时一时兴起做汉服模特,盛妈妈都大力支持。
而就在盛祈年高三时,盛妈妈被检查出了恶性肿瘤,也就是俗称的癌症。
治病的钱如同流水一般用掉,也只能延缓她衰败的速度。
盛祈年卖了家里的一切,白天在学校上课,放学或周末去兼职多份工作。
尽管如此,那些钱在昂贵的医疗费用面前不值一提。
最后,盛妈妈还是走了。
从那时候起,盛祈年变得爱财如命了。
最开始她成宿成宿的睡不着,只有不间断地忙碌能麻痹她的大脑,填补心中的空缺。
直到她劳累过度晕倒,何姨把她捡回了家。
何姨就是在盛妈妈住院期间认识的。
何姨是良性肿瘤,对盛妈妈多有照顾,也十分心疼盛祈年这个小孩儿。
经过她的好一番开解,盛祈年又重新燃起了对生活的希望。
只不过难以入睡和喜欢攒钱的习惯并没有改掉。
很快,盛祈年就找到了如何正确使用深夜时间,睡不着的时候发展副业,既能减少焦虑又能赚钱。
她越来越狂热地发展副业,在各个领域都加以尝试。
金钱到账的短信能安抚她的焦躁。
心理医生建议她多出去社交,多交朋友,必要时可以谈一段健康的恋爱,都能一定程度上缓解她的症状。
盛祈年觉得心理医生的话还是有道理的。
比如她当初认识许紫棠后,两人的友谊迅速升温,盛祈年每晚的入睡困难似乎就减轻了许多。
和她一起去旅游逛街也不会有浓重的负罪感。
再后来认识了夏如溪一群人,她甚至能坦然接受自己在忙碌之后休息半天了。
何姨知道她的症状越来越轻,也很是欣慰,“你跟你那个假老公什么时候能离婚?离了可以找一个帅气小伙子谈一谈嘛。”
最初,她知道盛祈年和人协议结婚的时候,差点没亲自去把人打一顿。
后来盛祈年安抚了好一阵,再三强调霍君衍是正人君子,一年后肯定离婚,何姨才慢慢接受。
盛祈年扳着手指算了一下,“早着呢,还有八个月呢。”
“再说了何姨。”盛祈年一本正经,“我是爱豆,按理说不能谈恋爱的,要被骂死的。”
何姨冷哼一声,“那你假结婚怎么没想着会被骂死呢?”
盛祈年默然。
她留在孤儿院吃了晚饭,回家的路上AURORA团队的经纪人发来了信息。
有一位导演邀约,请她去录制以音乐为主题的微电影。
那位导演在娱乐圈也小有名气,作品也是人人夸赞的。
微电影的录制就在京城,对于盛祈年来说倒是极为方便。
不过——
“只有我一个人吗?”虽说成员三人都不是斤斤计较的性格,但她不想因为一份小小的资源就使团队中出现隔阂。
经纪人笑着说,“放心吧,每个人都有资源,夏夏是去《华夏嘻哈会》当一期嘉宾,小宜是……”
听到每个人都有份儿,盛祈年才放心接了。
到了摄影棚,盛祈年才察觉到这位导演并不是传闻里的那般醉心电影。
在导演第三次把手放在盛祈年的腰间摩挲的时候,后者终于忍无可忍,一把挣脱开。
她是在水中拍摄,这一剧烈挣扎溅起了一片水花,惹得工作人员都朝着这边看过来。
导演这会儿又恢复正经了,和颜悦色道,“小盛啊怎么了?是在水里泡久了不舒服吗?再坚持一下,咱们做这行的,都要有为艺术做牺牲的心理准备。”
他长了一张慈眉善目的脸,又将一番话说得冠冕堂皇。
盛祈年可算知道他在业内的名声不错了。
他并没有做大动作,只不过是趁机摸摸手、摸摸腰,演员要是质疑他,他也能用不小心碰到来解释过去。
而且他又极为小心,有人看着他便收手了,还一副关心晚辈的业内楷模做派。
就算女演员事后说他耍流氓,多半也没人相信。
盛祈年静静注视他两秒,然后双眼含笑望向岸边的工作人员,“小姐姐,麻烦你能不能拿着手机怼着我录像呀?我想回去复盘一下我今天的表现。”
她满头青丝湿漉漉地披在身后,一双眸子像是被清泉洗涤过的宝石似的清澈透亮,再用恳求轻柔的语气跟你说话,没人能拒绝她的要求。
更何况她提出的要求再合理不过了。
工作人员晕乎乎地拿出自己的手机,站到摄像机后,放大镜头怼着盛祈年一个人拍摄。
从那之后的动作指导,导演也只是规规矩矩地在她身边说,不敢暗戳戳地吃豆腐了。
拍摄结束,盛祈年从岸边爬上来。
导演笑道,“辛苦了,小盛。”
盛祈年没跟他搭话,裹着宽大的毛巾走了。
“一个刚出道的小爱豆,竟然还耍大牌?”有工作人员小声嘀咕,“幸亏王导脾气好。”
王导听到后嘴角的笑意深了些,但又很快将其压下去,温和道,“不能这样说,人家小姑娘有点小脾气也正常。”
工作人员肃然起敬,“王导不愧是王导啊。”
“可能是小姑娘在水里泡了大半天,不高兴了,我去开导开导。”他背着手,朝换衣间的方向走。
可他还没走近,盛祈年已经换好衣服出来了。
摄影棚里的水并不算很干净,女演员在拍完下水的戏后都会立马洗澡的。
她速度那么快,想来是只换了衣服。
头发甚至还是湿的,应该只用毛巾擦了擦,没有滴水了而已。
盛祈年一刻都不想多待,拎着包就走了。
摄影棚在郊区,夜晚并不好打车。
她一面跟许紫棠打电话吐槽王导的恶行,一边等着她约的车过来。
一辆骚包荧光黄的跑车在她身边停下,车的主人摘下墨镜,“哟,是你啊,在等车吗?不然我捎你一段路?”
来人正是路博凡。
寒冬的风吹得她脑袋生疼,恐怕再等一会儿头发都得结冰了,盛祈年没跟他客气,上了车。
路博凡这才看清她狼狈的模样,大吃一惊,光速给霍君衍发消息。
“霍爷,您假老婆好像被人欺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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