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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一路驶回两人住的酒店公寓。“能走吗?”
予靳年解开末瓷的安全带,末瓷一下便扑到了予靳年的怀里,嘴里含糊不清的撒娇道:“妈妈抱。”
全身僵硬了片刻,予靳年看着像狗皮膏药一样黏在自己身上的小丫头,认命将人抱起。
反正手也牵过了,抱一下也没什么,反倒是比第一次牵手自然很多。
电梯一路攀升,予靳年扶着末瓷站在她的房间门口。
“房卡呢?”
末瓷茫然的眨了眨眼睛,从口袋里摸啊摸,摸出了一块糖,交到了予靳年的手里。
予靳年已经被末瓷磨的没了脾气。
“房卡,卡片,这种东西。”予靳年掏出自己的房卡在末瓷眼前晃了晃。
末瓷用力揉了揉眼睛,这才恍然大悟,嘿嘿笑着说道:“在车里。”
“车里?”予靳年凝眉,她没往自己车里放什么东西啊。
下一秒,予靳年闭了闭眼睛:“在你的车里,是吗?”
末瓷乖巧的点了点头,抱着予靳年的胳膊傻笑。
“妈妈,唱儿歌,睡觉觉~”
睡觉?予靳年哭笑不得,门都进不去,睡走廊吗?
拖着一个人型包袱,予靳年刷开了自己房间的门。
客卧一直被收拾的很干净,末瓷躺在干净舒适的床上开心的打了好几个滚。
就在予靳年转身准备离开时,一只小爪爪扯住了他的衣角。
“奖励……”
乌黑的眸子看着予靳年,有点委屈,不知道妈妈承诺自己的奖励为什么没有了。
予靳年这才想起来答应给她唱儿歌的。
“我……不会唱儿歌……”
话音未落,予靳年就看到末瓷的眼眶中泪水从小溪汇成了汪洋大海,随时可能啪嗒啪嗒的掉下来。
“你……你别哭。”
哇的一声,末瓷的哭声震天响。
“妈妈骗人!妈妈会唱的……呜呜呜……妈妈不要走……”
予靳年手足无措的给末瓷擦着眼泪,流出来的鼻涕泡被抹的一塌糊涂。
“我不走,给我两分钟,马上给你唱儿歌好不好?”
末瓷打着哭嗝,半信半疑的看着予靳年:“真的?”
“真的,等一小会。”
予靳年坐在床边,末瓷蜷缩着趴在予靳年的腿上,像只找到窝的小奶猫。
轻轻的拍打着末瓷的后背,予靳年拨通了末耀宗的电话。
“喂?末叔叔,很抱歉这么晚打扰您。是这样的,末瓷小时候……有很喜欢听的儿歌吗?”
“没,我没别的意思,就是突然好奇,想多了解一下她。”
“好,好,这几首都是阿姨经常给她唱的是吗?我知道了,谢谢您。”
挂断电话,予靳年将记下的这几首儿歌听了一遍便学会了。
夜深了。
床上,哭累的小丫头裹进被子里蜷成了一个球,如同胎儿在母体中的样子。
床边,男人轻轻拍打着女孩的后背,简单而幼稚的童谣从那双薄唇中轻柔溢出,全世界仿佛陷入了梦乡里。
末家宅院,末耀宗推开了放着阮梦溪遗物的房间门,手里拎着两个酒杯,一瓶红酒,盘腿坐在了一张被精心保存的全家福前。
两只高脚杯里被倒上了红酒,一杯放在照片前,一杯拿在末耀宗自己的手里。
“阮溪,咱们女儿长大了,她变的和你一样的优秀,一样的漂亮。”
“今天,予靳年找我来问小瓷喜欢的童谣,我就又忍住不想起了她刚刚出生的时候,小小的,软软的,我不敢抱她,生怕稍微用力就会伤到她。”
“哦对了,予靳年这小伙子我观察过了,目前来说人品还不错。只可惜……小瓷那丫头似乎不太感兴趣……”
“不过你放心,小瓷能找到喜欢的另一半最好,找不到也无所谓,咱们家大业大,让丫头衣食无忧一辈子还是没问题的。”
“阮溪,我说的这些话……你能听到吗?”
红酒杯荡起涟漪,这一晚,一醉方休。
第二天早上,末瓷是被脑壳痛醒的。
睁开眼睛,视线由清晰变模糊。陌生的房间,陌生的环境,陌生的味道。
卧槽!!
自己这是在哪儿?!
末瓷咕噜一下从床上爬起来,抱着脑袋拼命回忆着。
昨天。
酒局。
坐车。
予靳年?!
然后呢?自己被予靳年卖了?!
那个混蛋!
末瓷咬了咬后槽牙,突然听到门外有脚步声。
二话不说,末瓷抄起一只拖鞋躲在了门口。
脚步声在门外戛然而止,末瓷的心被提到了嗓子眼里。
门把手轻轻旋转,吱呀一声,缝隙由小变大,男人的脚踏进了房门。
好机会!
末瓷的身手敏捷,抓住时机,一下跳到了男人的后背上,双腿盘紧男人的腰,右手死死勒住男人的脖颈,左手的拖鞋啪啪啪的砸在男人的头和身上。
“住手!”
男人毫无防备,被末瓷的一系列动作打了个措手不及。
“你特么让老娘住手老娘就住手?!快说!我是怎么到这里的?予靳年那混蛋呢?!草特么的!”
末瓷杀红了眼,张口在男人暴露的后脖颈就一下,尖尖的小虎牙嵌入肉里,末瓷这才发觉不太对劲。
这味道……有点熟悉啊。
这身高……也有点熟悉。
伸长脖子看了看“歹人”铁青的侧脸,卧槽!更眼熟了。
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
从外面带早点回来的林河刚打开门,然后就瞬间把门给关了回去。
???
刚刚自己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
靳哥有女人了?
等等!
趴在靳哥身上的那个女人,怎么感觉有点眼熟?!
林河的脑海中闪过火花。
那个女人……不是末瓷老师吗?!!!
餐桌上,末瓷和林河两人相对而坐,予靳年去了卧室洗澡换衣服。
末瓷夹起一个灌汤包刚准备塞嘴里,就被林河灼热的目光盯的胃口全无。
“林河,我再重复一遍,我和你靳哥是绝对清白的!”
“嗯嗯嗯!”林河小鸡啄米的点了点头,表示非常赞同。
但是盯着末瓷的目光丝毫未变。
“你嗯个屁啊!我和他没关系,我昨天不是喝醉酒了吗?你答应开车来接我,怎么变成他了?这件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林河小天使有些委屈:“是靳哥非要亲自来的。”
“切,拿老娘当躲酒局的借口。”末瓷冷哼了一声。
林河连忙摇头:“没有啊,不是酒局,就是吃个宵夜而已,而且去的是靳哥特别喜欢的一家私房菜馆,特别难预订,没想到靳哥竟然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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