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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姜悠辞睡在了许安安家,她妈妈生日就将人留在了家里过夜。欲茗里,傅锦渊已经喝了半瓶龙舌兰。
几个人没有人拦他,仅是陪着他喝。
自诩他们从小玩到大的几个人当中属傅锦渊最苦,其次是肆礼,最幸福的就是沈怀予。
傅家的勾心斗角他们心知肚明,从小傅锦渊就被逼着学自己不喜欢的事情,什么都要求做到最好,是自己的就不可能放弃。
所以她将姜悠辞视为自己的命。好不容易娶到了年少就喜欢的人,又接二连三出了这么多意外,换谁心里都烦。
不过他现在不是心烦,而是他在想未来。
以前,他不敢奢想未来,能过好今天就很知足,可如今有了软肋,他不得不考虑。
看着气氛越来越冷,沈怀予打破沉默。
“堂堂傅总罢工两个月陪妻旅行,还真是爱情冲昏了头脑。”
要说会打趣的非他莫属。
可如果问他值不值得,他一定毫不犹豫地回答值得。
傅锦渊笑笑,自顾自地仰头将杯中的酒喝完,“两个月而已,傅氏倒不了。”
那倒也是。
灯光下,拇指上的那枚扳指熠熠发光。
“那你借酒消什么愁?”沈怀予抓住重点问了句。
“我打算退出那个位置。”傅锦渊放下杯子,靠在了身后的沙发上。
包间出奇的安静。
除却傅锦渊的几人神色都变了变,就连沈怀予也没了刚才的幽默。
良久,白书言晃着酒杯,漫不经心地问他:“想好了?”
傅锦渊没有说话,只是看了他一眼。
但答案昭然若揭。
只是这一退,就再也回不去了。
“这事我们三个就帮不了你了,那几个老古董你解决盘旋吧。”肆礼和他碰了碰酒杯,一饮而尽。
第二天,傅锦渊借出差的理由飞回京都。
直奔总统府。
打断了正在开会的众高层。
他推门而入,一袭黑色风衣,不顾众人的存在,自顾自地走到末端的主位,摘下皮手套,拉开椅子就坐了上去。
比在自己家还狂。
自从那次血洗总统府之后,人人都对傅锦渊避之三舍,总统裴信亦是如此。
无事不登三宝殿,不是紧急关头的事情傅锦渊绝对不会出席,今天他不请自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傅锦渊不说他们一个个就心里胡乱猜测。
在众人眼光的求助下,裴信提出了疑问。
“傅爷您来是有什么大事吗?”
闻言,傅锦渊挥挥手指头,“小事。”
众人松了口气后差点被他下面一句话送命。
“我将卸去总领和议事长老的职务,退出A国高层。”
“我不同意!”裴信第一个不允许,顾不得他的气场和权威,这种时候他不能退缩。
傅锦渊对于A国来说就是顶梁柱,没有他,A国就是个空壳。他一旦卸任后果不堪设想。
不管什么原因,哪怕今天要裴信去死,他不都不会同意傅锦渊卸任。
A国可以没有他裴信,但不能没有傅锦渊,整个A国能有辉煌的今天全是他傅锦渊的功劳。
“我做的选择什么时候要你同意了?”傅锦渊不禁冷笑。
言外之意就是他今天来不过是通知他们一下,这不是一道选择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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