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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寒声一字一句听完她的话,黑沉的眸子一动不动盯着她。那眼神沉静又冷戾,含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钟灵毓心里一阵打鼓,强撑着与男人的目光对视,继续跟他讲道理:“真的,谢寒声,你想想……”
刚说几个字,下巴忽然被男人修长手指掐住。
钟灵毓睫毛一阵颤动,惊慌不已:“你……”
谢寒声掐着她下颌,低头缓缓凑近,死死盯看着钟灵毓的眼。
他薄唇勾着笑,眸底却泛着寒霜:
“跟我相处不来……”
“让我找别的女人……”
“宝贝这些话说的真好听啊。”
每一个字都扎在他的心口上。
谢寒声偏头,薄唇凑到她耳边,滚烫的气息暧昧又危险:“亲爱的,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不敢*死你。”
这句禁忌羞耻的话就响在耳边,钟灵毓浑身陡然一阵颤栗。
他又说这种话……
这个疯批!
钟灵毓又气又恼,抬手想推他。
然而下一秒,就被男人扛起来扔到了床上。
床很软,钟灵毓摔得不疼,第一反应是挣扎着想起来。
然而,谢寒声已经上了床,分开双腿,跪在钟灵毓腰侧,把她困在身下,捉着她素白小手按在自己皮带上,按着她的手,让她亲手解了开来……
然后,钟灵毓真的快要死了……
……
等钟灵毓醒来的时候,外面天色全黑,完全不知道几点钟。
她腰酸腿软,眼尾泛红,脸蛋上还有泪痕。
羞愤地看了一眼身旁的男人,他阖着眼,呼吸清浅,手掌搭在她腰上,像是睡着了。
钟灵毓气不过,在心里把他骂了个狗血喷头。
气狠狠地想挪开他的手。
谢寒声眼皮都未动一下,依旧阖着眼,手掌仍搭在她腰上,语气平静:“去哪儿?”
钟灵毓一怔,嗓子还有些哑:“你没睡着?”
男人终于睁开了眼,眸光清明,没有半分睡意,眼角缀着的泪痣愈发妖孽,仍旧很平静的语气:“既然宝贝醒了,那就继续吧。”
钟灵毓:“???”
再次被男人压在身下,钟灵毓气得破口直骂。
“谢寒声!你个王八蛋!”
“我又没有说错!我跟你就是相处不来!你找别的女人不行吗!”
谢寒声眼神一沉。
大掌牢牢禁锢住她的腰,白皙肌肤上被掐出红痕……
等钟灵毓再次醒来的时候,外面天色已经大亮,看着像是快中午了。
她这回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眼泪都快哭干了。
“宝贝醒了?”
这个低磁性感、极其撩人的嗓音,让钟灵毓的小心脏噗通一跳。
吓的。
察觉到男人的手再次摸上她的腰,钟灵毓立马按住了他的手,不想真的死在床上,也不敢嘴硬了:
“你……”
“我不说了行吗?”
“我不让你找别的女人了,你能不能消停会儿?”
谢寒声深黑的眸子盯着她,过了好几秒,骨感修长的手指捏了捏她软腰,“叫我什么。”
钟灵毓羞愤地咬了咬唇,知道他想听什么。
从昨天到现在,已经被他逼着叫了好多遍。
钟灵毓试着张了张嘴,实在无法在清醒的状态下叫出那个称呼,可是男人的手依旧掐在她腰上。
这个王八蛋。
钟灵毓恼羞成怒地瞪了他一眼,把嘴边的王八蛋咽下去,含糊不清地喊:“老……老公……”
虽然她喊得不清晰,谢寒声也并未挑剔,冷白手指贴着她的腰,一寸一寸缓缓往上,亲昵地抚上她的锁骨:“过来,亲亲你老公。”
钟灵毓不是很情愿,但迟疑两秒后,抬头亲了过去。
还暗暗咬了他两口,用来泄愤。
谢寒声被她咬得扬了扬眉梢,扣住她的后脑勺,更加缠绵地加深了这个吻。
被男人抱着去浴室洗了澡,清清爽爽地躺回床上休息了一会儿,钟灵毓总算缓过来一点点。
但身上还是没什么力气。
趁着谢寒声去洗澡,钟灵毓对着男人的背影在心里破骂,还不解气,又给客房服务打电话,把刚才谢寒声点的饭菜,换成六道拍黄瓜。
绿不死他!
等客房服务把六道绿油油的拍黄瓜送过来的时候。
谢寒声:“……”
他似笑非笑瞥了一眼钟灵毓,让客房服务重新送了几道饭菜过来。
餐桌旁。
谢寒声坐在椅子上,把仍旧腰酸腿软的钟灵毓抱在怀里,让钟灵毓坐在他腿上。
他低头吻她脸颊,看着那六道绿油油的拍黄瓜,慢条斯理地道:“虽然亲爱的把我当成一个废物的替身,对我薄情寡义,还欺负我……但我不会让你绿的。”
钟灵毓:“……”
欺负他?
浑身酸软差点死在床上的是谁?
是她!
谁欺负谁啊到底!
这个混蛋,得了便宜还卖乖!
……
在W国待了几天,钟灵毓终于浑身酸软地和谢寒声回了国。
一开始,谢寒声跟钟灵毓同居时,听从她的意见,住在了她家,但是现在,谢寒声想让钟灵毓搬去他的住处。
因为他发现,钟灵毓的房子里,居然还留着一些跟楚修衍有关的东西,也不知道保留了多久了。
她真是知道怎么气他。
又他妈想弄死那个废物了。
其实,钟灵毓已经很久没翻过那些东西了,再加上这次在W国,楚修衍在她心里的形象破碎。
过去的人和事,已经全都过去了。
她面上没什么表情,把那些和楚修衍有关的东西,丢进了垃圾桶。
谢寒声在一旁看着,眉梢微微上扬了一下
总算不把那个废物放在心上了。
按照钟灵毓的意愿,她不是很想搬去谢寒声的住处,不过,她没有跟谢寒声对着干,还是搬了过去。
她想先哄好谢寒声,然后再跟他好好讲道理,和平分手。
……
这天,江景承有事来找谢寒声。
一进客厅,就听见钟灵毓在骂谢寒声王八蛋。
江景承懒洋洋地拱火:“骂得好,这种王八蛋就该多骂骂。”
谢寒声瞟他一眼,精准地往这个死妹控心上扎了一刀:“你妹妹被别的男人拐跑了。”
江景承:“?”
我他妈的。
钟灵毓立马踢了谢寒声一脚,让他少乱说,然后跟江景承打招呼:“景承哥。”
钟灵毓感觉,江景承应该是有事要和谢寒声谈,她没兴趣听,闲聊了几句后,瞪了谢寒声一眼,抬脚走开了。
江景承在沙发上坐下,看着谢寒声,“你对人家钟灵毓好点,我家那位小祖宗天天担心得要死,在我耳朵边唠叨,让我劝劝你这个狐朋狗友,赶紧改邪归正。”
谢寒声:“?”
改邪归正?
江·妹控·景承,幽幽地叹了口气:“你是不知道,现在在我们家祖宗眼里,我能交上你这样的狐朋狗友,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谢寒声:“……”
江景承:“这都是被你拖累了啊。”
谢寒声:“……”
钟灵毓回到二楼卧室,忽然想起一件事,想问问江景承,又转身出了卧室。
她踩着楼梯往下走,刚走到拐角处,听见客厅里,江景承懒散的声音跟谢寒声说:
“你若是实在搞不定,我听说郊区的禅音寺很灵验,求姻缘很灵验,求平安也很灵验,实在不行,你去求求吧。”
求姻缘?
钟灵毓脚步一顿,随后又听见,谢寒声不以为意的声音响起:
“我从来都不信这些东西。”
“就算不求又怎样?”
“她这辈子都是我的。”
“永远都别想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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