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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厦。政法委。
一把手办公室。
这会,人在办公室的李子涛是坐立难安,背着手在办公室里散起了大步。
刚刚有人通知他,说是出事了。
公安b来人配合高检联合行动,一个副部长亲自坐镇指挥,异地用警,数千警力从天而降,兵分三路直扑白玉京。
目标显然非常明确,那就是兆辉煌。
他李子涛跟兆辉煌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兆辉煌有多大能量,别人不了解,他李子涛还能不了解嘛。
连兆辉煌都出事了。
那自己…………
一想到这,李子涛只觉得一股凉气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后背已经被冷汗打湿。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这个兆辉煌,他到底干了什么事了?”
“妈的,难道我也完蛋了不成?”
“下一个会不会是我?”
当说到下一个会不会是我的时候,脸色苍白的李子涛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
李子涛嘟囔了这么一句,随后来到办公桌前,摸起了办公桌上的电话。
“我是政法委李子涛,朱秘书啊,郑书记在吗?不在啊,你知道郑书记去哪了吗?不知道!那您能不能帮我联系上郑书记,我有急事找他,对!好!我等电话。”
刚刚还和和气气的李子涛在挂断电话以后瞬间暴跳如雷。
他打电话要找的对象不是别人,正是深厦一把手郑毅然。
“这个郑毅然,跑哪去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知不知道啊!”
“难道说,他跑了?“
想到这,李子涛翻箱倒柜寻找什么。
是护照。
不过,不是他本人的。
也算是他本人的。
这年头,户口查的没那么紧。
有人有背景,多给自己准备几个身份,那是轻轻松松;毕竟,现在还没出现互联网,户籍管理还是传统老一套。
杰克李。
这便是李子涛的另一层身份。
拿到护照以后,李子涛整打算出办公室,他的房门已经被人拧开了,却见得三个身穿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
为首之人直接亮明身份:“李子涛吧!我们是南湖纪委的,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
跟你们走?
开什么玩笑。
跟你们走了以后,我还能有出来的日子嘛!
“这位同志,我跟你们纪委的沈书记很熟的,就是沈长林沈副书记。”为怕对方不清楚,李子涛特意将沈长林的全名说了出来,甚至为了震慑对方,李子涛还说,“我们经常在一块喝茶打牌。”
后面的话,李子涛说不下去了。
因为两个纪委的有关同志已经来到他身边,一边一个直接架住了他的胳膊。
“喂!你们要带我去哪?”
“你们有手续吗?”
“我严重怀疑,你们并不是纪委的。”
虽然李子涛咋呼的声音很大,但是身体却很老实。
刚出了办公室这几步,李子涛走的还算稳当,只不过出了深厦政法委大楼以后,他两条腿就不听使唤了,有千斤重。
不仅如此,大庭广众之下竟然湿了裤子,裤裆往外滴黄汤子,显然是被吓尿了。
与此同时。
南湖纪委。
李子涛口中的纪委副书记沈长林沈副书记的处境也不好。
有人找上了他。
“沈长林吗?我们是京都纪委的,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
找上沈长林的直接亮明身份。
同一时间。
南湖政法委。
作为三把手的董贤达,这会惴惴不安。
相对于沈长林、李子涛之流,董贤达的处境要好太多了。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惩前毖后,治病救人是咱们组织一贯的方针。”
“在郑毅然、李子涛的问题上,你只是犯了用人不当的错误。”
…………
坐在董贤达对面的京都纪委副书记骆山河开口了。
这次深厦行动。
上面也是兵分两路。
一路是郝为民带队,直扑兆辉煌大本营,甚至打打周边。
还有一路则是京都纪委副书记骆山河带队,组成的京都巡视组,而骆山河便是担任巡视组组长。
原本低着头的董贤达,在听到骆山河这话以后,这才抬起头来,表现的异常谦卑,甚至脸上浮现出所谓悔恨的表情。
“我辜负了d跟人民的重托,在干部任用问题上出现了任人唯亲的错误。”董贤达表现出一副真心悔过的样子。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说这话的时候,骆山河看了一眼身边的同僚,此次巡视小组的副组长丁庆亮,然后问道,“庆亮同志,你说呢。“
“在错误中寻找正确,也是一种励志前行。”丁庆亮只是道了这么一句。
作为找董贤达谈话的二人小组之中的一员,丁庆亮的存在感很低,从始至终都是骆山河在一旁滔滔不绝。
在听到丁庆亮表态以后,骆山河看向董贤达问:“贤达同志,我跟庆亮同志的问话结束了,希望这次我们跟你之间的例行谈话,没有给你造成什么心理负担。”
“我给组织添麻烦了。”董贤达最后道了这么一句。
…………
与此同时。
深厦机场。
乔装打扮的郑毅然现在化身杰瑞郑出现在这里,戴着个大墨镜,留着个爆炸头,一副摇滚男青年的装扮。
带上老婆孩子跟两箱行李的他刚通过了检查,就被人拦住了。
“郑书记,我们在这里恭候你多时了。”
说这话的不是别人,正是程度。
除了程度以外,还有南湖纪委几个工作人员。
“这位同志,你说笑了。郑书记,什么郑书记?”郑毅然笑了笑,装着迷糊,随后他掏出自己的证件,“我叫杰瑞郑,是鹰酱华人,这是我的证件。一周前跟家人来华夏旅游,现在签证到期,我们得回去了。“
“杰瑞!郑书记怎么给自己起了个老鼠的名字?你倒是蛮有自知之明的,还知道自己是深厦硕鼠。”接过郑毅然手中证件的程度,只是简单翻看了一下证件,然后漫不经心的道了这么两句。
因为戴着的墨镜遮住了半边脸,这会也看不到郑毅然脸上是个什么表情了。
不过他嘴角肌肉抽搐,还是隐约能够觉察出这一刻他似笑非笑似哭非哭。
虽说心中打鼓,也知道身份被拆穿;但是郑毅然依旧嘴硬:“你这个同志,怎么能够对我进行人身攻击呢!你是哪个单位的,叫什么名字,我要投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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