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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黑瞎子。道上称我一句黑爷。
我爱钱,工作是下斗,夹喇嘛种种盗墓活动。
无论多危险的活,只要给钱我就干。
现在在西南亚陈皮阿四手下。
那天我在山里捡到了一个小孩儿。
小少年不大,顶多20岁,在林子里不知道走了多久,灰扑扑的。
见到黑爷居然直接上来拉我的手臂。
哈哈,他不怕我杀了他吗?
但少年眼睛可大了,对黑爷眨巴眨巴的,长的也好看。
后来我把这个少年带回去洗干净。
他更好看了,而且我对他有种熟悉感。
似乎有种本能让我不防备他。
但我很确定,我没见过他。
少年说,他叫黎汀。
好奇怪的名字。
好吧,后来我就叫他阿黎,他一直跟在我身边。
他身手不错,背的剑也是难得一见的好,我总是逗他,想把他的剑拿去卖掉,每当我这么做,他就默默盯着我不说话,像只好惹的,指甲磨平的猫。
第一年,他跟我一起为四爷工作,我们结伴下墓,有了他陪着,工作似乎也不再无趣,我很喜欢看阿黎持剑挡在我前面的样子。
第五年,我带阿黎回了华国,下斗太危险了,不适合小孩儿。
第七年,我开了一家盲人按摩店,每次我招待客人,阿黎都在旁边椅子上拿把扇子遮着脸睡觉,悠闲的样子气的我牙根痒痒。
我捏了把阿黎的脸,嗯,挺嫩。
他总能从下午睡到漫天星辰,眯着眼儿,打着哈欠要求我为他拉小提琴。
鬼知道他为什么知道黑爷会乐器。
算了,看在他好看的份上。
不,看在他和爷一样爱吃青椒肉丝炒饭的份上。
第十年,我捏着阿黎的脸,这孩子也去过青铜门吗,这么多年一点变化都没有?
我还是觉得阿黎眼熟,无数次的问他。
“小阿黎,十年前真的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他从来不回答我。
直到今天,他和我告别。
我恍然,原来已经十年了。
第一次有人陪伴我十年之久。
我没办法挽留,阿黎是直接在我眼前消失的。
奇怪小孩儿。
我锁上门,重新回了西南亚。
.......
我是黑瞎子。
在接了霍家的活,去的路上被一个漂亮小孩儿拦住了。
非不让黑爷去你说奇不奇怪。
不去他给我钱吗?
我操,他真愿意给。
我将信将疑,却被少年塞了一把子金子。
他说无家可归,又拦着不让我走。
小孩不大,抿着唇不说话,但就是倔倔的。
这种眼神好熟悉。
我鬼使神差的带他回了家,看着他熟门熟路的找到放洗漱用品的地方,毫不客气。
趁他洗澡,我还是去了霍家的那个活。
阿黎,哦,这个小孩说自己叫黎汀。
阿黎过来时,我正被背上的东西抠的眼睛生疼。
看见我背上的女鬼时,少年似乎被气的梗住了,一脸的不开心。
大大的眼睛里都是气愤和埋怨。
我也挺难受的,背上这玩意贼重,还抠我眼睛。
阿黎后来一直在我这,那天被气的回了房间,后来不知怎么哄好的自己。
我们俩一直在找办法解决,阿黎似乎觉得这个和得病一样,前期就会好治。
每次被说我活不了多久,阿黎比我生气多了,默默嘟囔着庸医,我每次都被逗笑。
直到后来,他开始自己琢磨治我的眼睛,他说眼睛的遗传病不好治,但他可以试试,背上的东西不用担心。
我由着他折腾,每天看他鼓捣那些瓶瓶罐罐。
挺可爱的。
瞎瞎我啊,被迫喝了十年的苦药。
别说,还真有效。
他走了之后,药我都喝光了。
后来我才知道这药材料很稀有,很贵。
我不知道阿黎是从哪买来的,但后续吃药简直掏光了爷的家底,我开始更爱钱了。
药的效果只能缓解我眼疾因鬼物恶化的速度。
我富有的小医生,怎么还不回来。
啊~是了。
他从未说过让我等他。
........
我是齐佳颉达。(剧情,时间线,名字,背景都自设有改动,与可能有些地方不同于原著。别介意。)
是满清八旗,蒙古族,亲王之子。
刚出生时,太后就将我记在她名下养着。
赐名颉达。
阿布说,是因为太后喜欢我,希望我聪明又有才华。
我阿布跟额吉很恩爱,每次我回到王府,阿布都会带着我和额吉去游山玩水。
阿布带我坐在高高的马背上,在马场驰骋。
额吉就在不远处笑着看我们,头上戴着那支她最喜欢的翡翠飞云簪子,那是阿布送给额吉的定情信物。
等回家,额吉会亲自下厨给我和阿布做菜。
母亲会做的汉菜不多。
其中一道青椒肉丝最好吃。
很家常的菜,但有额吉的味道。
阿布说,有他在一天,亲王府永远是我最坚实的后盾,阿布会永远保护额吉和我。
亲王府有绵绵不绝的金银财宝,绫罗绸缎。
宫中宠爱,赏赐年年流水一般进入我家。
我从不知困顿滋味。
是这座城里,最肆意的少年。
直到15岁那年,那晚是我的生日。
洋人的铁骑踏进紫禁城。
那晚张灯结彩的恭亲王府四处都是惊恐的哀嚎,火光冲天。
阿布交代我护着额吉躲在房间里,我紧紧抱着她,能听到外面阿布的怒吼声,刀剑的碰撞声,火器声。
洋人在恭亲王府烧杀抢掠,我死死闭着眼睛,压抑着仇恨与怒火,紧握手里的短匕。
我希望阿布回来,和我们待在一起,这样哪怕我们都会死在这里,起码一家人不分开。
额吉似乎感受到了什么,颤抖着拔下发髻上的簪子塞进我手里,双手捧着我的脸,深深的看着我,眼里泪光闪动,皆是不舍。
我恍然。
已经很久没有听见阿布的声音了。
额吉,要去寻她爱过几十年,那个曾经热烈明媚的纵马少年郎。
那我怎么办,额吉。
我已经没有阿布了。
就在额吉坚定的要跑出房间。
外面的声音似乎渐渐止住了。
脚步声慢慢向房间靠近。
我紧握匕首,将额吉拉到身后,紧紧盯着那扇门。
门开了。
是浑身是伤的阿布,旁边扶着阿布的是一个从未见过的少年。
或许,我该叫他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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