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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辞见她有些迷茫，索性继续说道，“约你去游乐场的那位男生。”夏之瑶视线微微晃动，小声呢喃着，“三年前......”
她是想起来有这么个事情....
临高考前几天，大家都在陆陆续续往回运着课本，高三学生，课本堆的像小山一样高。
那天沈砚辞有事情被绊住，夏之瑶看着两大摞的书，最后接受了班里一位男同学的帮助，送她回到沈砚辞公寓。
男生个子高，平时话不多，临走之前，憋了好半天才问出口，“夏之瑶，高考结束后，要不要一起去游乐场？”
男生眼睛很亮，充满了期望。
夏之瑶想到沈晴也念叨过，大家都是同班同学索性应下，“叫上沈晴和其他吧，人多热闹。”
男生摇头拒绝，“不，就我们两个”
夏之瑶愣住。
“你不用这么着急回答我，等高考结束我再问你一次。”
男生说完，替夏之瑶摁开电梯，自己转身往外走。
夏之瑶前脚进电梯，沈砚辞后脚走进楼道。
他身高腿长，逆着外面的光站在楼道口。
男生从他身边经过时，闻到了浓烈烟味。
沈砚辞偏过身子，眼神犀利，“不好意思，我家小朋友应该跟你去不了游乐场。”
男生脚步顿住，回过头，没了刚才刺眼的光线，他看清楚了面前的男人。
西装革履，戴着斯文金丝眼镜，看上去平易近人，但镜片后面的黑眸格外的锐利，似乎能将他的心思给看穿。
沈砚辞口嫌体正道，“听见你们谈话，我很抱歉。”他说着，又从口袋掏出一支烟，夹在两指间，迟迟没有点燃。
“她确实已经有约。”
夏之瑶回去后没有将这个事情放在心上，直到高考结束沈砚辞主动带她和沈晴去了游乐场疯玩了一天。
甚至她连拒绝的借口都想好了，然而那个男生也没在联系她。
......
沈砚辞语气温柔道，“没想到，当初只是拦了一场约会，竟然是为我自己挡了个情敌。”
被他扶坐起身的夏之瑶动作僵硬，“那天的对话你听见了？”
沈砚辞扬眉，曲着手指刮了刮她的脸颊，神情凝重语气无奈。
“18岁的年纪很容易冲动，我怕你吃亏。”
夏之瑶红着脸低下头，“那你呢？”
“什么？”
夏之瑶站起身子，仰头看他，“你18岁什么样？”
沈砚辞单手搂着她的腰，环视了一圈，拉着她的手走到柜子前，从里面取出了一本厚厚的相册。
对着她扬了扬，“我的18岁都在这。”
沈砚辞见她抱着相册坐到一旁的沙发上，索性走到床跟前，替她打开灯。
外面的雨淅淅沥沥还未停。
橙黄色的灯光衬得屋子格外的暖。
他回到客厅，从一旁的沉木上刮下一些沉香，放入香炉中压平点燃。
袅缕云烟从香炉中腾起，萦绕在半空。
夏之瑶翻着相册看的很慢。
照片上沈砚辞的变化并不是很大，那股沉稳冷静的气质从高中便一直伴随他。
甚至她还看见顾成风站在他身旁，跟几个男生勾肩搭背。
她抬手捂着嘴忍不住偷笑。
“笑什么？”
夏之瑶抬起头对上男人疑惑的视线。
她指了指顾成风那张，眼睛弯成月牙，“感觉顾成风变化很大。”
“什么？”
沈砚辞坐下身子，将相册拿过来一些。
夏之瑶往他身边挪去，直到她的大腿跟男人的贴在一起。
转过头，脑袋随意的垫在沈砚辞肩上，吐槽道，“老了。”
“嗯？”
“看他以前好像毛发挺重，但是他现在.....”
夏之瑶在男人凝视之下闭上了嘴，连脑袋也缩了回去。
毕竟是他朋友，这样好像有些过分了。
就在她想补救的话时，沈砚辞不紧不慢的开了口。
“瑶瑶，在我的相册里，看别的男人？”
夏之瑶语塞，“这不是站在你身边。”
“所以这就是你看别的男人理由？”
“......”
夏之瑶将放在自己腿上的一半相册合到他腿上，“我不看了。”
沈砚辞见她要走，起身去追。
最终在门口堵住了人。
“瑶瑶。”
夏之瑶抬手握着门把，“太晚了，我准备回去。”
刚才她看了一眼手机，已经十一点多。
毕竟是老宅，不能太放肆。
沈砚辞抬手，将她的手从门把上取下，搂着她的腰身，将人扳正。
“瑶瑶？”
他看着怀中的人抬起头，笑着俯身压下，“怎么办，想把你.....”
夏之瑶等着他的话，没想到最后三个字男人喂到了她口中。
唇齿相接间。
“留下来。”三个字从缝隙中溜了出来。
夏之瑶头微微偏着，承受着男人的拥吻。
原本小手拽着男人衬衫，不知不觉间，胳膊勾住了他的脖颈。
沈砚辞吻的很温柔，跟前几次的都不一样，不带一点欲望。
在绵长的拥吻中，夏之瑶眼眶渐渐红了，甚至升起了水雾。
屋子里云烟缭绕。
沉香格外的浓郁。
每一次夏之瑶以为男人会放开她时，腰身被男人扣着，身子重新贴回到滚烫的胸膛前。
衣服摩擦发出窸窸窣窣声，在寂静的房间格外的突兀。
夏之瑶被男人吻的没了力气，脚下踉跄，踢到了男人拖鞋。
“沈......”
镜片后面的黑眸缓缓睁开，视线相撞，他松了手。
两人衣衫在摩擦中有些凌乱。
夏之瑶抿着唇，背着手，“我先.....回去了。”
话落，她转身打门离开，甚至都忘记拿上自己的笔记本。
夏之瑶刻意脚步放缓，顺着楼梯往上走，在转弯处，正好跟上去找她的李姨撞上。
“李姨。”
李姨看着面前的红着眼眶，头发凌乱的夏之瑶，面色有些古怪。
手上端着煲好的银耳羹笑道，“我上去送银耳羹，敲了半天的门没人应，我以为瑶瑶小姐睡了。”
夏之瑶站在原地，捏了一把汗，“刚刚忙完工作。”
李姨随着夏之瑶又上了楼，放下银耳羹，一副欲言又止，最后什么也没说，从房间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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