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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肥胖男子不敢直视叶蓁蓁犀利的眸子,转移视线当场质问道,“何人听到了?有种站出来!”

    顿时全场一片沉静,没人敢说话。

    就在肥胖男子挺起胸膛,洋洋得意地笑时,一个清洌的男声说道,“我听到了。”

    叶蓁蓁看过去,正是当时对肥胖男子不屑的二世祖。

    酒楼大厅的几位年轻男子见有人带头承认,纷纷表示说,“听到了,他说杀了一个人,杜龙帮忙摆平了。”

    丰自秋眼露寒芒,“来人,拿下!”

    几名官兵提起刀剑将肥胖男子及其侍卫统统抓住,肥胖男子拼命挣扎呼喊道,““你不能抓我,我父亲是南阳王,我是南阳王唯一的儿子,动了我要你们脑袋!”

    丰自秋怒火中烧,“真是岂有此理,即刻押入大牢!”

    随后他直接坐上马车离开,丢下一句,“我这就进宫面圣,向陛下揭发杜龙和南阳王的恶事!”

    养心殿内,陆暨白正逮捕完杜龙,回来向皇上复命。

    两人聊完,京兆尹府府尹郑德忠便在殿外求见,皇帝有些讶异,唤他入内。

    郑德忠拜见陛下后说道,“启奏陛下,今日臣收到民众举报,都察院左都御史杜龙用京郊一名叫毛五德的书生当替死鬼,替朝中某位大臣之子掩盖杀人真相,后其父母寻来,怕父母闹事,直接派人将其父母杀害。所作所为实在令人发起!”

    “可恶至极!”皇帝一拳砸在桌案上,整个殿堂为之震颤。

    陆暨白和郑德忠站在一旁,眼眸低垂,不置一词。

    太监总管顶着压力来到皇帝跟前道,“陛下,兵部左侍郎丰自秋求见。”

    皇帝有些不耐,“他又来做什么,叫他进来。”

    丰自秋见殿内还有陆暨白和郑德忠两人有些惊讶,随后正色朝皇帝拱手道,“陛下,臣刚才在如意酒楼捉拿了南阳王之子。”

    皇帝目光如刀,眼神犀利,冷冷地问道,“为何?”

    丰自秋清了清嗓子道,“南阳王之子在酒楼内口出狂言,说整个京城就没他不敢做的事,不敢杀的人。还亲口承认前不久左都御史杜龙包庇他杀人一事,将罪行让一位名叫毛五德的无辜之人背负。”

    “好啊好啊,朕竟不知京城的王公贵族竟有如此大的权力!”皇帝气息暴涨,宛若咆哮的巨兽,“来人,给我传南阳王。”

    片刻后,南阳王便在御林军的压制下跪在了皇帝面前,他有些蒙圈,奇怪地问道,“皇兄为何如此生气?”

    皇帝直接将手上的奏折甩在他的脸上,怒斥道,“还不是因为你那个不成气候的儿子,打着你的名号在外嚣张跋扈,为非作歹,杀人如麻!”

    南阳王越听越瑟瑟发抖,他没想到皇帝竟然知道了这件事,余光偷偷瞥向一旁,见到陆暨白,郑德忠和丰自秋等人,他瞬间了然,定是杜龙篡改案件证据的事情被发现了。

    他直接匍匐在地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说道,“皇兄,我老来得子,好不容易有了这一个孩子,自然护地紧。没曾想,他竟如此顽劣!我回去定当好好教训他,还请皇兄恕罪。”

    皇帝面色铁青,目光阴冷,凝视跪在地上的南阳王片刻后,叹了一口气说道,“罢了,你退下,再有下次绝不饶恕。”

    南阳王感激涕零地磕头道,“多谢皇兄,多谢皇兄。”

    皇帝摆手示意南阳王赶紧离开,南阳王夹着尾巴擦着额头的汗,悄然离开。

    陆暨白注视着南阳王离去时得意的脸色,目光森冷,眼底浓得如墨一般。他们这个皇帝还真是对自己的亲人相当袒护,从头到尾未关心过无辜冤死之人的任何消息。

    皇帝平复怒气后,沉声道,“都察院左都御史贪污受贿,滥用职权,现将其革职,查清罪行后直接抄斩。”

    陆暨白等人听到皇帝的口头诏令,跪下磕头,“陛下圣明!”

    夜凉如水,宝亲王府内,轩辕昊坐在高堂上,端到嘴边的茶水愣是喝不下去,怒火中烧,“这个杜龙,平时好好的,怎么到了关键时刻就掉链子,当初真是看错他了。”

    杜龙当初能如此快的晋升,除了夫人的家族背景帮衬外,最主要的是他入了轩辕昊的眼。

    轩辕昊特别喜欢杜龙这种外表正义凛然,实在黑心腐烂的人,这种人最好掌控,谁知他竟然在这个时候出了事,直接被革职,也就是说让忠勇侯府罪名坐实的助力少了一半。

    程恪眼神阴冷,微勾唇道,“陆暨白还是厉害,没找到证明忠勇侯府无罪的证据,便从杜龙下手。”

    轩辕昊走到程恪跟前郑重地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要拿出更加齐全的证据,将忠勇侯府牢牢定罪,翻不得身!”

    程恪拱手弯腰道,“殿下放心,臣定当竭尽全力,做好完全的准备。”

    轩辕昊勾唇一笑,拍拍程恪的肩膀道,“你办事,我放心。等我们事成之后,我定不会辜负曼蔓。”

    程恪将头低下,眼中晦暗不明,“多谢殿下。”

    程恪即将离开宝亲王府时,程曼蔓出现在转角,轻声喊道,“父亲,请留步。”

    程曼蔓一身珠光宝气走到程恪的跟前,悄声道,“父亲可有东西要给我?”

    程恪看着眼前浓妆艳抹的程曼蔓,叹了一口气,劝道,“曼蔓,你如果一旦被发现,只怕我也保不住你。”

    程曼蔓目光森冷,愤愤不平地说道,“凭什么她们都能怀上,就我不能,我绝对不会让她们任何一个人最先生下王爷的孩子。王爷的第一个孩子必须是我的!”

    “你只是个妾室,王爷的第一个孩子应当是王妃所生。”

    “她很快就不是了......”

    程恪冷冷地看着丧心病狂的程曼蔓,将一个黑瓶子放入她的手中,提醒道,“做干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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