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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裴邺打算刺激刺激小舅哥,问小舅哥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子。周郴予懒得理他,抱着胳膊坐在副驾驶隔一会儿大喘口气,看向窗外。
“我第一次见你姐的时候,是她放暑假大学还没开学的时候,在你姑姑那边儿的山上。”裴邺转头看了他一眼,蕴含深意地说:“等以后,你有了看上的姑娘你就懂那种感觉了。”
周郴予拳头硬了。
裴邺胳膊搭在车窗上,继续说:“对了,那时候你姐还有男朋友,但她那男朋友不行,跟他们同系的一个学姐好上了,你姐傻乎乎的还什么都不知道。”
周郴予的拳头松了松。
“我肯定不能让她受骗吧。”裴邺说:“我这叫什么,叫‘扶正祛邪’。”
周郴予大概能猜到是怎么回事了,不过,他也算是领教了这人胡说八道的本领。
周郴予不客气地说:“你要是敢对我姐不好,我一定会弄死你。因为你,我姐跟家里已经不联系了。还有,如果不是你那些乱七八糟的新闻,我姐也不会挨打。”
车子刺耳地发出“哧”地一声——。
后边司机变道,很难不冲他竖中指。
裴邺展颜放浪的表情荡然无存,冷声问:“谁打的?”
周郴予皱眉同时忍不住要比划了,“你没资格问。”
裴邺已经猜到了:“你爸?”
周郴予没说话。
裴邺打着方向盘低声爆粗口:“操。”
这一路上,两人再没说话。
俱乐部地点设在园区里,车直接停在俱乐部门口。
下了车,裴邺忍不住瞪着小舅哥嫌弃地骂了句:“你不是挺能的吗?没用的东西。”
周郴予:“你骂谁呢你?”
裴邺没搭理他,见了俱乐部负责人直接介绍了一下说:“这是家里一个小孩,过来玩玩。”
俱乐部大部分都是周郴予这年龄的小孩儿,把他扔这儿他也懒得管他了。
本来他还计划着怎么讨好讨好这位小舅哥,这会儿,不把他按在地上摩擦就不错了。
裴邺看着周郴予说:“有事儿打电话啊,我走了。”
周郴予没理他,跟俱乐部负责人走了。
裴邺真气笑了。
周鸢本来以为她今天一个人能安安静静过一天,没想到,裴邺这么快就回来了。
“你不是带我弟去玩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裴邺换了鞋走过去说:“都是一帮小孩,没什么意思。”
说完,他双手捧起周鸢的脸,拔火罐似的吸了一口。
周鸢皱着脸,推他:“干什么你。”
裴邺说:“换个衣服,中午我带你回家吃饭。”
周鸢问:“去哪?”
裴邺说:“要不去我爸那边,要不然去我姥姥姥爷那边,你挑一个。”
周鸢气得想骂人:“你神经啊?”
裴邺替她做了选择:“我姥姥姥爷那边吧,我爸那边儿懒得管他,什么时候有工夫再说。”
周鸢被他推着,换了衣服化了个妆出发了。
周鸢也不知道他受了什么刺激搞这么措手不及,而且能通知的都通知了,甚至连饭店都订好了。
她被赶鸭子上架见家长,去挑了几件像样的礼物,钱哗啦哗啦从裴邺的卡里刷出去,到了饭店她还是懵的。
而且,也不知道是被他折腾的还是本身见家长就有点害羞。
不用打腮红,脸都红红的。
江玖也在,穿着一件粉色的卫衣,她进去的时候扶着老爷子站起来叫了她一声:“周鸢姐。”
周鸢冲她笑笑。
几年没见,裴邺姥姥姥爷明显没前几年灵活了,周鸢一时间有点感慨。
这个见家长的家宴,除了裴邺爸妈其他人都到了,有他姥姥姥爷,舅舅舅妈,还有几个不认识的亲戚。
裴邺爸爸是裴邺没通知,裴邺妈妈在国外,就像他本人说的那样,他们三个人,都是各干各的。
周鸢左边挨着老太太,右边是裴邺,饭桌上,大家很少围着周鸢问别的,都是问工作或者单纯调侃两个人认识好几年了。
老太太抓着周鸢的手夸裴邺,说她外孙子样样都好,善良、正直、性格好,能挣钱、还顾家......
周鸢都有点怀疑人生了,虽然某些方面也算吻合,但这夸得是不是有点太过了。
她看老太太都夸成这样了,也不能不表态吧,笑着开玩笑地说:“啊?那我觉得我有点配不上他了。”
没等老太太说话,老爷子急忙打断,冲破喉咙的声音带着老年人气力不足的沙哑,咕哝说了句什么,手背还朝外扇了扇。
周鸢睁大眼睛没明白是什么意思。
周鸢看老爷子要说话,凑近听了听。
老爷子摆摆手说:“一天都不想要了。”
周鸢这才反应过来,笑了笑。
裴邺压根不知道这回事,他跟他几个亲戚已经喝大了,聚一块吹牛呢。
这顿饭吃到下午,老爷子老太太年龄大坐不住了,裴邺和周鸢等所有人离开,他俩才走。
周鸢收了几个见面红包,厚厚一沓,还收了三件价值款式不同的首饰,一件是老太太的,一件是他妈妈托他姥姥带给她的,另外一件是年轻女孩们戴的品牌项链,是江玖送的。
其实,他家里的意思很明显了。
但她就是没明白,怎么速度这么快。
只要跟裴邺在一起,做什么事都像是坐着火箭一样,点火、发射,还一点预兆都没有。
生活处处是惊喜以及......惊吓!
两个人没回她那个出租屋,而是回了裴邺的房子。
今天他们两个人不多不少都喝了一点儿,没醉,但情绪和身体上明显有点异样。
周鸢有点头晕,躺在沙发上,靠着他:“你怎么老想一出是一出,下次能不能提前商量一下?”
裴邺懒懒地说:“择日不如撞日,撞日不如今日。”
他数他那几个哥们儿要么结婚了,要么都张罗着要结婚了。
周鸢点评道:“不就是几个花花公子玩腻了,要收心的意思吗?”
裴邺捏了她一下,气得周鸢反手用拳头捶他胳膊:“弄疼我了。”
他急忙投降,哄着:“好,我轻点儿,轻点儿。”
他为他那帮哥们儿强行挽尊,或者说是为他自己:“我认识的人也是有正经人的好不好?”
周鸢问:“比如?”
裴邺说:“首先以我为代表就是个正经人。”
周鸢的反应是捂上了耳朵,显然不想听他的鬼话。
裴邺不乐意了,从沙发上挪开,翻个身,把她两手压在沙发上,面对面笑着问:“那你说我哪儿不正经了?”
周鸢知道,他邪恶的思想已经想到别处去了。
这几天,她已经有点应付不过来了。
自从复合后,他是一言不合就要拉着她做那事儿。
有一天下班回来,在楼道里碰到隔壁的邻居。
是一对中年夫妻,打了个招呼说:“之前没见过,你们小夫妻刚搬过来?”
周鸢羞赧地跟人点了点头。
而裴邺却笑着跟人还唠了两句。
晚上,裴邺又要折腾,周鸢心虚地说:“我们是不是动静太大了?”
裴邺说:“听不见。”
周鸢觉得他在蒙她,明明有时候隔壁大声说话的时候,她也是能听到的。
裴邺据理力争:“你没那么大声。”
周鸢满脸通红,不跟他争辩了。
一个不肯,一个非要来。
折腾来折腾去,床都发出了抗议,最后,两个人在床上跟被点了笑穴一样笑了半天。
折腾到半夜,周鸢确实是昏睡过去的。
后来,裴邺每天撺掇她搬他那儿去,周鸢不去,觉得住哪都不如她自己花钱住的舒服。
裴邺说:“那这儿吱吱扭扭你又怕人听见。”
周鸢气得想挠他:“那你不会老实点儿啊。”
裴邺指着她鼻子点了点:“听听,你这说的是人话吗?”
今天两个人倒是意见一致,回他这边了。
上次来,那时候两个人还闹着别扭。
裴邺说要把她的东西都扔了,周鸢也不确定他扔了没。
她也没问。
一直到晚上快睡觉了,周鸢知道了这个答案。
衣柜里的衣服换了一批。
裴邺说:“那些,我让人收拾都捐走了。”
可能今天有点不同吧,两个人兴致都高。
浴室全身镜,将两个人的痴缠映照的清清楚楚。
裴邺附在她耳边突然说:“宝宝,我们结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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