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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扶摇见自己的下巴,被人拿捏在手里,手脚又被困,根本挣脱不了南宫容止的钳制,她索性开始摆烂。南宫容止说什么,问什么,她全当做没听见。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她在心底默念,眼底鄙视。
自己不生气,生气的,就是王八!
南宫容止眸色深沉,见她不说话,但却捕捉到她眸中的不屑,也不恼。
但是在瞥见她白皙的下巴,因为自己用力而微微泛红。
原本轻勾的唇角蓦然沉下,眼底划过一抹懊恼,下意识地松开了手。
而楚扶摇在得到自由的瞬间,赌气地别过脸去。
人跟狗,根本没法交流!
瞧着楚扶摇有些孩子气的动作,南宫容止则是在屋子里踱步。
盯着她倔强的背影瞅了半晌,深邃的墨眸仿佛能看透人间,南宫容止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叹了口气喃喃地说道。
“卿卿别抱希望会有人来救你,或者谁能帮你传话儿。
如今的龙渊宫,除了朕还有这两个丫头之外,连只蚂蚁都出不去,也进不来。
所以卿卿还是省着些力气,也甭费那些没用的心思。”
楚扶摇终究是没忍住,发狂一般铁链子被她挥地“哗啦啦”响:
“南宫容止你个死变态,天下那么多女人你不睡。
特么的姑奶奶是上辈子撅了你祖坟,你这辈子追着我不放!你属狗的吗!”
她现在若是有自由,真想一铁链子抽死他!
她楚扶摇发誓,总有一天她也要让狗皇帝尝尝,这被铁链子锁住,没自由,没尊严,被人上了还逼着他说荤话的滋味。
在南宫容止灼热的目光中,楚扶摇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盖着的被子,因为方才用力挣扎的缘故,也逐渐滑落。
狠狠地瞪了南宫容止一眼,“变态色狼!”
“卿卿别忘了,不是朕追着卿卿不放,而是卿卿先招惹的朕,先这般对待朕的。”
被南宫容止怼的,楚扶摇有些心虚地别开脸。
是她先睡的他又怎么样,她只睡了他两次,但是狗皇帝已经加倍睡回来了,还白得了个大儿砸和乖宝荨儿。
楚扶摇又恨又怒又恼,有理说不清。
她眼下是典型的鱼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
哪怕将牙龈咬碎,都道不尽她肠子里的悔,特么的早知道今天,她当初莫不如去找个平凡人借颗种子。
瞧着楚扶摇气鼓鼓模样,南宫容止敲打着桌面的动作一顿,原本抑郁的心情一扫而空,别说这女人这般模样倒是有些可爱。
南宫容止盯着她哪怕染着怒意,却仍旧美艳娇嫩的小脸儿,深深吸了口气又吐出,好心地开口提醒:
“卿卿了解朕,应该知道朕最禁不得的便是激怒。
作为一个聪明人,卿卿其实明白激怒朕,最后遭罪的人是谁?”
楚扶摇:……
特么你明白!你全家都是大明白!楚扶摇在心底疯狂输出。
狗皇帝又来威胁她!
能上瘾是不?
但是不得不承认,他成功了!
毕竟她不想被人锁着ZA!
经过这么多次的交锋,她大抵也了解了狗皇帝的性格。
病娇、傲慢、自负、腹黑、丁儿点儿亏不吃,还吃软不吃硬!
方才自己虽然在怼天怼地怼空气,但是也趁机仔细观察了一下狗皇帝的寝殿。
不得不承认,狗皇帝倒是做足了准备,将寝殿收拾的倒是干净,一件儿衣服都没给她留。
如今自己连件儿衣裳都没有,哪怕是被放开了,只怕自己也出不去。
毕竟自己还没脸皮厚到,可以当众裸奔,或者裹着被单逃出去,靠一裸名扬天下。
退一步讲就算自己足够不要脸,只怕逃出去也得被人给捉回来,她就不信狗皇帝会放心到,就派两个宫女盯着自己。
所以眼下种种,自己不能跟这疯批的狗皇帝硬刚,只能一点点放松他的警惕。
哪怕他不放自己出去,至少也得把这破铁链子给收了,让她衣能蔽体吧。
狗皇帝有看的爱好,她可没有裸的习惯。
这般想着,楚扶摇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
转头看向仍旧坐在椅子上的南宫容止,放软了声音央求:
“你放我回去可好,我保证再也不去离忧轩了。何况我突然间失踪,靖儿会着急的。”
楚扶摇说着努力挤出两滴眼泪儿,开始打起了感情牌。
南宫容止“呵”了一声,“卿卿放心,朕已经告诉靖儿,朕有要事派你离京了,过段时间才能回来。”
楚扶摇:……
但是她不认为自家儿子,会傻到相信狗皇帝的鬼话。
楚扶摇刚想完,便听南宫容止似会读心术一般开口:
“卿卿放心靖儿不会担心你的,因为朕让少师承泽与靖儿说的。”
楚扶摇……
她紧咬着唇,不让自己破功骂人。
只想说遇到无耻之徒,她只能自认倒霉了。
跟狗皇帝比谁更不要脸,自己完败!
若是让别人说,或许靖儿会有疑虑。
但是以靖儿对少师承泽的崇拜之情,承泽的话他定然不会怀疑。
楚扶摇幽幽地看了南宫容止一眼,最后从牙缝间只蹦出来三个字:“算你狠!”
“卿卿可还气朕?”,南宫容止对楚扶摇的反应很是满意。
他走到龙榻边坐下,目光灼灼地盯着楚扶摇有些颓败感的脸颊,还好笑地捏了捏,滑嫩的手感一时间让他爱不释手。
不由地想到了大掌在她身上游走时候,那肌肤滑嫩的触感,不由喉头微动地看了楚扶摇一眼,“卿卿若是还气朕的话,朕现在可以让卿卿更气一点……”
这一眼楚扶摇就知道,狗皇帝脑袋里装的是什么颜色的染料。
尤其是他刚才落在自己胸口的目光,没有一点儿正经的味道。
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楚扶摇轻哼了一声,“没气,本姑娘好着呢,技不如人就是技不如人,没什么好气的。”
“好好,卿卿没生气!”,见楚扶摇不再似原先一般反抗,南宫容似是哄小孩子一般说道。
又重新命人换了一碗热粥,放到唇边儿吹了吹,待温度不烫了才送到楚扶摇的嘴边。
楚扶摇犹豫了一瞬,还是张开了嘴,不得不说这粥的滋味儿还不错。
很快大半碗的粥便见了底儿,楚扶摇示意自己饱了。
“卿卿这才乖!”
南宫将粥碗递给了,低头等候在一旁的芷怡。又拿从芷怡手中接过帕子,仔细地帮她擦了嘴嘴角儿。
芷怡的心底,早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
传闻喜欢将美人儿做成人彘的皇上,从来都是冷冷冰冰,高高在上,向来是被人伺候的。
如今竟然一脸耐心地,给皇后娘娘喂粥。
若不是自己掐自己一下,会感觉到痛,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怎么样?什么情况里边儿?”
于得水瞧着芷怡端着用过的粥,一脸呆愣地出了皇上的寝殿,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急忙问道。
“芷怡丫头你倒是说话啊?”。
直到胳膊被于得水捏的有些痛,芷怡才从震惊中回神。
看向于得水的眸中,写着茫然,“于公公您说什么?”
于得水有些无奈,又重复了一遍,“怎么样,皇后娘娘可是服软了?”
芷怡被问的有些发懵,她怎么觉得是皇上先服软了呢?
但是若是说皇后娘娘没有服软,可是娘娘又用了粥,整个人也平静了下来,不似刚醒来的时候那般闹腾,眼下似乎接受了现实。
芷怡下意地点了点头,于得水这才松了一口气。
看来自己今天能消停一些,暂时不用受皇上的折磨。
而吃饱了的楚扶摇,百无聊赖地盯着床顶的窗幔。
与其被束缚了手脚度日如年,莫不如用点脑子,服个软算什么?
大丈夫能屈能伸,她一个小女子就更是伸缩自如了。
眼下若是能摆脱这尴尬到脚趾缝的处境,甭说服软,让她管狗皇帝叫大爷,她都叫给他听。
她看了眼不知何时,坐在榻边竟然看起折子的南宫容止。
看来自己真是被气蒙圈了,这奏折是什么时候被送进来的,自己竟然一无所知。
“对定远侯谋逆一案,皇上有何打算?”,楚扶摇眸色淡淡地问。
“皇后以为朕该何如?”,南宫容止放下了手中的折子,笑看向楚扶摇。
盯着南宫容止似笑非笑的眼神儿,楚扶摇压下骂街的冲动。
她知道南宫容止在等自己妥协,但是妥协并不一定意味着自己最后一定得是个皇后,只要没有封后大典,只要没有皇家玉蝶一切都是扯了个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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