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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上。“滴滴滴——滴滴滴——”
闹钟响了。
正常来说,这个时间虞惜该起床洗漱,然后化妆吃饭去天晟上班了。
可她现在困得睁不开眼,抬手想摸手机,却动弹不得。
虞惜强行睁开酸疲的眼睛,入目就是紧实的胸肌,大脑宕机两秒,才发现自己正被靳灼霄抱着。
他怎么这么不爱穿衣服,该不会光着的吧?
这个想法刚出现,虞惜就感觉腿边有东西顶着,某些记忆强行入脑,脸当即一热,动作僵硬地拉开距离。
还不等她怎么行动,搂在身后的手臂便紧了紧,头顶传来困倦沙哑的声音。
“再睡一会。”
虞惜抿唇:“那也不能让闹铃一直响着。”
话音刚落,靳灼霄便有了动作,探出半个身子去拿虞惜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一举一动透着没睡醒的懒散。
因为他的动作,被子被顶起,虞惜身上一凉,低头才发现自己和靳灼霄都是只穿了内裤的状态。
“!”
虞惜两眼瞪大,直接清醒一大半,急忙捂住胸口问:“我衣服呢?”
昨晚她趁着靳灼霄出去的时候,明明把衣服穿上了。
“我脱掉了。”靳灼霄语调轻慢又自然,好像一点都不羞愧。
“你脱我衣服干什么!”
大清早的,虞惜简直快疯了,她昨晚睡得到底有多死,靳灼霄脱她衣服她都不知道。
“穿衣服抱着睡不舒服,”靳灼霄关掉闹铃,耷拉着眼睑,饶有兴味地在她身上打量,“挡什么,昨晚又不是没看过。”
他胳膊撑在虞惜身上,被子盖了跟没盖一样,两人几乎可以说是坦诚相见。
“把被子给我!”虞惜心脏怦怦直跳,整个人都快红了,又不敢松开手,十分慌乱。
靳灼霄笑了声,把她搂起翻了个身,倦声道:“周末又不用上课,继续睡吧。”
虞惜被迫压在他身上,因为没穿衣服两人身体大面积相贴,她紧张地动都不敢动,还睡个球睡。
“我衣服呢?”虞惜挣扎着想从他身上挪开,却被搂得死紧。
靳灼霄闭着眼回:“睡觉穿什么衣服。”
“……”一肚子歪理,虞惜真恨不得咬他一口,“把衣服给我。”
靳灼霄掀起一边眼皮看她:“只能穿一件内衣。”
虞惜被他气的头疼,咬牙切齿地说:“你能不能别这么不讲理。”
靳灼霄:“不能。”
虞惜:“……”
靳灼霄眼神玩味:“考虑好了吗?”
这么僵持着不是办法,虞惜咬了咬唇,妥协道:“给我拿过来。”
靳灼霄勾唇,放下虞惜慢悠悠起身,从床尾乱作一团的衣服里扒拉出那件蕾丝内衣。
见他把衣服拿过来,虞惜从被窝里伸出手接。
靳灼霄却直接躲开,手指勾着内衣吊带,目光轻佻地看着她说:“我给你穿。”
“!”虞惜脸上热度刚退下来一点,这下又红透了,羞愤道,“不用你!快给我!”
她说着捂紧被子,直接坐起身去抢,可靳灼霄胳膊太长,她行动又受限,根本拿不到,努力半天都是徒劳。
靳灼霄漫不经心道:“不愿意就别穿了。”
虞惜咬紧牙,憋屈半天,忍不住说:“靳灼霄,你怎么这么讨人厌。”
靳灼霄睨她:“再说这样的话我亲你了。”
虞惜瞬间闭嘴。
靳灼霄:“穿不穿?”
虞惜素白的脸蛋涨红,幅度极小地点了点头。
靳灼霄弯了弯唇,准备掀被子。
虞惜猛地按住,见他看自己,窘迫道:“别掀被子。”
靳灼霄挑眉:“不掀开怎么穿?”
“你可以把手伸进来……”
虞惜越说越羞耻,声音也越来越小,后面都快要听不清了。
靳灼霄黑眸微沉,毫无预兆地把手伸进被窝,坏心眼地用力捏了一把。
虞惜没有防备,惊叫出声,反应过来后红着脸怒视靳灼霄。
靳灼霄喉结滚动,舔了舔发干的下唇,低声说:“宝宝,抬手。”
“……”
他现在的状态跟昨晚有点像,虞惜不敢惹他,只能顺从地抬手,让他给自己穿。
靳灼霄明显还不熟练,扣了半天都没扣上。
胸口一松一紧的,布料容易摩擦,虞惜咬紧下唇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走声。
她着急想上手,偏偏靳灼霄不让,简直磨死人了。
扣上的一霎,虞惜长长松了一口气。
靳灼霄全程出奇的沉默,没有出言挑逗,扣上也只是搂着虞惜说:“睡觉吧。”
虞惜觉得靳灼霄有点奇怪,不过这样更好,也就不深究其他。
昨天睡得太晚,又消耗了太多精力,她确实没睡够,头一直有钝钝的痛感。
见靳灼霄不作妖,虞惜便也闭眼睡去。
*
虞惜再次清醒已经是快中午,她刚有动静就听见靳灼霄问:“醒了?”
“嗯,”虞惜揉了揉眼,睡饱是真舒服,就是有点饿,“几点了?”
靳灼霄回完消息说:“十一点多,饿不饿?”
虞惜:“饿。”
“冰箱里有菜,”靳灼霄说着掀开被子下床,“我下去看看弄点什么喂你。”
他身上就只穿了一条黑色内裤,却一点不害羞,大咧咧地走到床尾穿裤子。
虞惜感觉这画面有点烫眼,不太自然地别开视线,问:“你会做饭?”
靳灼霄:“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会?”
虞惜挺意外的,靳灼霄这桀骜狂放的性格,怎么看都不像会耐心学做饭的人。
她还以为靳灼霄只会下馆子,再不济也是吃外卖,没想到他也会自己下厨。
靳灼霄走进衣帽间,从柜子里随便扯了件上衣套上,拿着虞惜的新衣服出来说:“衣服已经干了,我给你放床边,再躺一会就起来洗漱吧。”
虞惜:“哦。”
靳灼霄不提,她都要忘了,昨晚睡得太快,根本没精力管衣服。
虞惜想起自己昨晚换下来的衣服还没洗,当即起身,快速穿上衣服跑进洗衣房。
今天太阳特别好,洗衣房又亮又暖,昨晚晾上的内衣裤感觉都要干了。
窗户微开着,几缕风吹来,凉飕飕的,让人心旷神怡。
虞惜走近,发现洗衣篮已经空了,洗衣机和烘干机里也没有。
她走到楼梯口,朝楼下喊:“靳灼霄。”
“说。”靳灼霄的声音很快传来。
虞惜:“我昨晚换下来的衣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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