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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老男人撕开自己的衬衫领口,虞惜眼泪瞬间流了下来:“你别动我!我什么都答应你!”老男人大笑:“你只要老老实实的就行。”
虞惜:“救命!来人啊!”
老男人:“别叫了,这会所隔音很好,外面听不见,回头叫坏了嗓子,我可要心疼了。”
话音刚落,包厢门突然被人踹开,发出巨大声响。
靳灼霄看见包厢内的情景,目光阴鸷,拿起桌上的红酒,直接照着老男人脑袋抡。
“pong!”
酒瓶玻璃碎了一地,红酒从瓶中流出,炸的到处都是,像极了命案现场。
老男人身形一晃,直直倒在地上,他满身都是红酒,像个血葫芦,没有声响,不知生死。
跟着靳灼霄过来的服务生惊声尖叫,明显被眼前的场景吓坏了。
虞惜余惊未消,红着眼睛呆滞地看着靳灼霄,她领口微敞,露出平直骨感的肩头,白的刺眼。
靳灼霄表情阴沉,快步走向虞惜,脱下外套盖在她身上,将人带了出去,剩下包厢内一片混乱。
虞惜像是还没回神,表情木讷,任由靳灼霄拉着自己离开。
靳灼霄把虞惜拉进走廊尽头的包厢,房间灯光一亮,刺的她眼睛发疼。
不等虞惜反应,靳灼霄问:“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你身上有没有哪里受伤?”
他声音紧绷,似乎很紧张。
虞惜沉默地摇摇头,劫后余生情绪的波折,她还没完全适应。
靳灼霄见她没事,才烦躁地问:“你不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吗,为什么还要过来?”
虞惜本来就憋着情绪没处发泄,靳灼霄一凶她,像是点燃了火药桶的引线。
“你以为我想吗?我是走投无路!我需要钱!”
虞惜满眼泪水,所有的委屈害怕瞬间涌出,崩溃大哭起来。
她像一朵被暴雨击打到摇摇欲坠的小花,单薄又脆弱,笔挺的脊骨仿佛都要破碎。
靳灼霄眼露不忍,把虞惜抱在怀里,感受到她微弱的颤抖,轻轻拍抚她的后背,安慰道:“别怕,没事了。”
靳灼霄的怀抱宽厚又温暖,带着熟悉的雪松气息,像一个避风港湾,躲在里面什么都不用害怕。
虞惜已经很久没有被人这样抱过,她差点都忘记了拥抱的滋味,可是此刻只想哭。
靳灼霄没有打扰她,只是无声安抚着她的情绪。
过了很久,虞惜情绪过了巅峰,渐渐稳定下来,从大哭到抽泣,再到沉默。
虞惜意识到自己现在和靳灼霄姿势有多亲密,觉得丢人又尴尬。
不知道靳灼霄什么时候才会放开,正犹豫怎么开口,没想到靳灼霄先一步有动作,自然地拉开距离,看着她问:“为什么缺钱?”
虞惜垂眸,声音徐缓地说:“我哥哥七年前车祸去世,爸爸几个月前也中风去世了,家里只有妈妈和一个上小学的弟弟。”
说到这靳灼霄就清楚了,他倒是没想到虞惜家庭是这样的情况,怪不得经常碰见她打工。
虞惜吸了吸鼻子,又变成平时的模样,认真地看着他说:“今天谢谢你。”
她睫毛上还沾着泪珠,靳灼霄曲指替她揩去问:“我给你找个工作怎么样?”
虞惜:“什么工作?”
靳灼霄:“去天晟当服务生,那边不会发生这种事情,工资也肯定比这里高。”
虞惜知道天晟,那是比蓝海还高档的娱乐性质场所,一般人想进去很难。
不过以靳灼霄的身份,他说能给虞惜找到工作,肯定就是真能找到。
人往高处走,虞惜自然想要更好的资源,可靳灼霄肯定不会平白无故帮她。
“你有什么条件?”虞惜问。
靳灼霄挑眉:“这么上道?”
虞惜:“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我只有一个条件,”靳灼霄垂眸看着她,“讨我开心。”
虞惜立马皱眉:“我不卖身。”
“嗬,”靳灼霄笑了一声,胸腔都在震颤,歪头目光戏谑地看着她,“谁说让你卖身了,虞惜,我在你眼里是不是跟流氓一样?”
不一样但区别不大,虞惜抿唇问:“那你是什么意思?”
靳灼霄:“字面意思,做你觉得会让我开心的事就行,比如生日送礼物什么的,没什么具体要求。”
明明越不具体越难,虞惜有些纠结,这范围太宽泛了,生怕靳灼霄给她下套。
靳灼霄见她犹豫不决,又说:“要是做得好,我还可以把镯子还给你。”
虞惜注意力一下就偏了,急迫地问:“什么镯子?”
靳灼霄垂眸看她:“你说什么镯子?”
虞惜:“你不是说扔进桦洋江了吗?”
“嗯,”靳灼霄吊儿郎当地说,“我昨天跳进桦洋江捞上来的。”
虞惜:“……”
这人说话还真是不带把门的,撒谎都这么面不改色,她当初竟然信了他的鬼话。
靳灼霄:“怎么样?”
虞惜思忖两秒问:“时限是多久?”
靳灼霄:“看我心情。”
虞惜:“……”
好好好,又是一个不具体的坑。
靳灼霄似笑非笑地问:“这么怕我坑你?”
他会不会坑先不说,虞惜其实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干脆应道:“我答应你。”
靳灼霄:“得,跟我走。”
虞惜:“去哪?”
靳灼霄:“给你安排上班的地方。”
虞惜:“……哦。”
还挺讲效率。
*
虞惜先去更衣室换了衣服,出来看见靳灼霄正在和经理说话。
离得远虞惜听不见内容,只看见靳灼霄神色淡淡,没有过多情绪,反倒是经理一脸忐忑,笑得勉强。
经理看见虞惜,特别热络地问:“虞惜,你没事吧?”
“没事,”虞惜有些愧疚地说,“经理,对不起,我给会所惹麻烦了。”
经理连忙说:“这事错不在你,你没事就行,现在准备走了吗?”
虞惜:“嗯,我以后可能都不过来这边上班了。”
经理:“好,那我先把今晚的工资结给你。”
虞惜有些意外:“不用了,我今晚没上多久班。”
“那不行,一码归一码,”经理特别好脾气地说,“你在会所受了委屈,我们肯定得补偿你。”
“……”虞惜瞥向一直没说话的靳灼霄,心里了然,看来还是他面子大,沾上一点都够横着走了。
靳灼霄:“说完了?”
经理赔笑:“说完了说完了。”
靳灼霄对虞惜说:“走了。”
虞惜:“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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