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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凌嗤笑出声，大步跨到两人面前拦停她们去路，“苏明月，我知道她刚刚中邪的原因。”苏明月摸了摸头，茫然发问，“什么原因？”
“她是被老子英俊帅气的脸迷住了！”
……
苏明月无语，白眼翻的那叫明显。
垂着头的曲芜因为曲凌的话攥紧了手。她抬起眸子与他的视线相撞，奶凶奶凶的瞪着他。
那意思似说，你在说就把你撕成两半。
曲凌憋住笑，瞳孔里有簇火光在燃烧，越演越烈。几乎没有多想，他抬手扣住了她的小脑袋，“我不说了，别生气！”
突然被扣进胸膛，曲芜脑子懵，一旁的苏明月也懵。
这…怎么看懂？
两人以这种姿势待了几秒，终是曲芜逃了出来。她伸出手臂指着曲凌，一副余惊未退的模样。
“你不要动不动就抱…我。”
曲凌摸摸鼻子，暗骂自己的冲动，但表面却说，“老子那不叫抱，是叫安慰。”
“屁。”苏明月怼他，双手环胸。
曲凌这种说词也就只能骗骗芜芜，不要妄想骗她这个清醒者。
曲凌知道苏明月的性子，索性就不多说，只留下一句，“老子先回去了。”
他一走，苏明月立马变了脸，拉着曲芜往职校去，像是刚刚没发生什么。
曲芜见她没有多问也就没主动坦白。
她确实是被曲凌的脸迷住了。
来到职校门口，风浅梦已经在等。她今日穿了身汉服，气质很好。
三人往里走，头一次保安没拦她们。
职校的成人仪式比二中办的要隆重几分，此刻正在进行舞龙舞狮表演。
曲芜不喜欢往人多里面挤，就站在最外围的地方看。苏明月和风浅梦则去前方‘撩’所谓的帅哥去了。
手机在这个时候响起，她掏出来看了几眼，是曲凌发的。
“我有东西要给你，你现在来综合楼的天台。”
没有怀疑，曲芜回了个好字。
回完后她给苏明月和风浅梦发了信息，就朝二中去了。路上，她翻着空间相册，全然没感知到危险的来临。
二中的保安大叔看到她又回来，不免多嘴问了声。
她只笑着说回来有事。
上到综合楼天台，曲芜喊了几声二哥，在没有得到回应后蓦地涌出一股不安。她急忙朝天台入口的门跑去，不过没接触到，门就狠狠关上了。
巨大回音声在天台久久不散，浓密的恐惧席卷而来。
再一次，曲芜被自己蠢到。
她打探四周一番，颤颤巍巍拿出手机给‘曲凌’号码发短信，顺便把录音打开。
她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防备是在南城被打后养成的习惯。
几声叮咚声响起，她寻着声音小心翼翼靠近，入眼的是一堆女生，为首的是拿着手机在晃动的李梦。
她的呼吸滞下，脚步不自觉虚晃起来，“李梦，你有什么事就说。”
面前的场景她很熟悉，无论怎么镇定，都逃不了最终的结局。
这堆女生是来找她‘麻烦’的。
盯着她假意的镇定，李梦缓慢把手机放下，一丝冷笑溢于嘴角。
“在我面前你不用强装，毕竟我懂你的害怕。”
说罢，巴掌毫无征兆落下。
曲芜没有防备，被打得后退了几步，她捂住脸，强忍心中滔天惧意开口，“李梦，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是不对的。还有，你叫这么多人来，是想打死我？”
声音足够大，她需要收集被欺负的证据，她要让这群人付出代价。
在南城她因为还手成了错者，让那群人不仅逃开了惩罚，更是将自己置于无边的黑暗中。
所以这次她要保护好自己。
李梦听了她的话嗤笑一声，冷冽的眼神闪出的寒光更深了几分。她慢悠悠卷起袖子，将曲芜逼在角落。
连续的几个耳光打得曲芜耳里发鸣，她撑着身子起来，嘴里一直问着为什么打我。
她其实知道李梦为什么打她，但她要问。
她不能让她们这群人反过来说是她主动惹事，她不能给她们反将一军的机会。
这一次，她不是一个人。
她身后有曲凌、有大家……
她可以以自身的方式保护好自己！
曲芜的问题让李梦更是疯狂，她在无休止的踢打中，将积怨尽数吼了出来。
曲芜蜷缩着身子护着脑袋和胳膊，四肢百骸都在承受着巨大的疼痛，最终四肢痉挛，发出低低呻吟。
脑袋被扣在冰冷的瓷砖上发出磕磕的声音，耳边被扇打着持续发鸣，嘴角的血液更是泊泊而出。
也不知道这个状态多久，直到曲芜有些窒息时，人群中才响起一个惊慌的女声，“不要打了吧，看她的样子像是要死了。”
随着这个女生的尖叫，打人的十几个人都停了下来，包括李梦。她喘着气上前踢了踢毫无声息的曲芜，脸色瞬间白了。
惊慌无措的感觉冲破脑髓，将她整个身子定住。她没想让曲芜死，她只是想教训一下她。
“我们快走吧，我不想做牢。”依旧是那个女生，她已经哭得稀里哗啦。
李梦也被吓到，第一个拉开门往楼下冲了。
一群人惊慌无比地从综合楼天台冲下，而后消失在各个角落。
天台的曲芜在确定人走完后，虚弱地睁开眸子爬行到不远处的草丛旁把手机拿了出来。
急救电话就三个数字，但她还是按了很久。
“你好…这是天湖省天湖市小桥县二中综合楼天台，我…受伤了…需要救治…”
断断续续说完，她已经头晕眼花，但还是报了警。最后的最后，她给宋屿痕打了电话。
那边的宋屿痕看见来电，心下疑惑，但没有耽搁就接了起来。
“小结巴，反悔了吗？”
曲芜没接他这句话，只是缓慢吃力道：“阿痕，我…在综合楼…天台，你…能不能来帮帮我…”
“你怎么了？”听出她声音的不对，宋屿痕弹跳而起，飞奔出了酒吧。
电话一直在接通中，但那边只有微弱的呼吸声。
“小结巴，你没事吧！”
“小结巴，你说话啊！你不要吓我。”
……
来回叫喊着这几句话，宋屿痕的声音已经哑了。
灭顶的恐惧压在他的胸腔，他的眼眶瞬间湿润。
为什么刚刚要提前走吗？
不就是被拒绝吗？
为什么不把小结巴送回家再走呢！
几个问题充斥在他的脑里，他现在恨不得将自己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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