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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芜将花束放在鼻间闻了闻，缓步跟着。这束花来得可真及时，她的心情都变好了。“听说阿痕同你表白了。”
假装不经意发问，曲凌慢下脚步盯着曲芜脸上的表情。
曲芜顿了顿，从鼻腔里发出个嗯字。
“阿痕这么好，当真不喜欢他啊！”
低着头，曲凌的指尖在她怀中的花束上点了点，语气是不便喜怒。
曲芜顺着手指看上去，莫名感觉胸口闷闷的，她没好气道：“二哥这是来劝我接受阿痕的吗？那我是不是要在考虑一下？”
随着这句话落下，气氛变得怪异。
曲凌缓缓抬了抬眼，脸上本就假意的笑瞬间凝固，他收回摸花的手，大步向前迈。
他怎么可能是来劝小刺猬接受宋屿痕的，他只是想知道小刺猬对宋屿痕的看法而已。
盯着前方高大背影，曲芜跨步追了上去，“阿痕是好，但是我不喜欢他，所以你们不必来劝我。”
这句话像是镇定剂，曲凌听完瞬间心情舒畅了些。不过最后他还是忍不住补了句，“老子才不是来劝你的！”
曲芜像是没听见一般，低头闻花不出声。
“曲芜，是太久没教训你，现在都敢明目张胆地不理老子了吗？”
曲芜叹了口气，抬起头给了他一个眼神，“我明目张胆和偷偷不理你都敢。”
她字字顿顿，嗓音温温柔柔的。
曲凌哑声，心想早晚有一天会被她气死。
见人被自己气得差不多，曲芜捧着花大摇大摆从他面前走过。
不知怎么，她今天就想将曲凌气得张牙舞爪。
与众人集合拍照，曲芜将那束花小心翼翼放在角落，完了还脱了外套放在旁边宣誓主权。
这里人多，她怕别人把这束花错拿走了。
“芜芜，你还没好吗？”
苏明月的性子一向急躁，等了几分钟就忍不住叫喊架子后的曲芜了。
她们拍照的这个地方是实验室的前方空地，这里堆放着好几个木架，高低有序，很适合拍照。
“来了。”曲芜应着，理了理头发走了出去。
当身穿旗袍的曲芜露面，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了过来。
曲芜的脸是公认的漂亮，此刻搭配着紧致的服饰，有股独特的韵味。她的长发披在肩头飘动，眼神如水，细腰盈盈一握，是那种让人看一眼就想犯罪的美。
苏明月摇着头上前，感叹上天的不公平。
“芜芜，我能不能亲你一下。”
将曲芜按在最中间的位置，苏明月趁快门按下的瞬间，啵的一声亲在了曲芜脸上。
曲芜震惊回头，满脸的惊吓。
苏明月呵呵笑了声，为自己得逞雀跃。
帮忙拍照的同学结束后笑嘻嘻上前，说拍了很多张，但最喜欢的就是苏明月亲曲芜这张。
不想这张照片被洗出来，曲芜动手就要删除。
苏明月先她一步夺过相机，“芜芜，不可以这样哦。”
曲芜羞得磕磕巴巴开口，“留着可以，但你不能洗出来。”
“这么好看为什么不洗吗？”苏明月逗她，接着道：“芜芜，我亲你一下你就羞成这样，要是以后你有男朋友了可怎么办？”
曲芜身子僵住，倏地不再说话。
这个问题她暂时没想过。
“所以啊，要多练习一下。”
“啊，明月…”
前面说的是苏明月，后面暴跳如雷的是曲芜。
就苏明月左右对称地又亲了一口。
揉着被亲的地方，曲芜浑身都泛了层红。她扬眉不满，捻着裙边追了上去。
曲凌坐在旁边台阶上，微微仰头，笑得宠溺。要是小刺猬知道他偷偷亲过她，怕是会比现在更疯魔。
“小结巴拒绝我了，你是不是很开心。”宋屿痕弯身坐下，目光看着前方追打的身影，声音沙哑。
听着这道压抑苦涩的声音，曲凌将嘴角的笑意收了收。他缓缓转头道：“阿痕，我不想骗你，我的确很开心。”
宋屿痕哑言，他安静地望着曲凌，企图用额前的碎发遮住瞳仁中的涩意。
“曲凌，老子不能站在小结巴身边，你也不能。”
字字珠玑，沉在曲凌的心窝。他反复琢磨着宋屿痕的这句话，最终骨节分明的手蜷成拳，眸光染着不知名的情绪。
“即使不能，我也会陪着她。”
“永远没有答案也是吗？”
“对。”毫不迟疑，曲凌坚定地回答。
宋屿痕震愕，慌得手上的东西尽数落地。他垂下头，心里翻涌的自嘲感瞬间引爆。
在向小结巴告白时，他虽说不在乎答案有的是时间，但他从未有过曲凌这样的想法。到此刻，他算是明白自己和曲凌的差距了。
想到这些，他低着头沉默几秒，用手遮住眼睛，放下时，情绪更低落了些。
“呵…”
冷笑出声，是嘲讽亦是可笑。
曲凌看着宋屿痕这番模样，心脏跟着难受起来，但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
“明月，我俩单独拍张照呗。”
将椅子上的衣物抱进怀里，肖路渊突然朝停下来的苏明月说了这么一句。
苏明月放下手机，自然过来勾住他的脖子，“可以啊，走。”
随着两人到达位置合照，一直没说话的曲谱腾得站了起来，“我先回去了。”
曲芜嗯了声，抬头时看到了曲谱那难看的脸色。她不确定那情绪代表着什么，但隐约觉得跟明月有关。
明月追了曲谱这么久，是不是曲谱心里也是在乎明月的呢！
来不及细想，结束拍照的苏明月过来拉起她朝校门口走，“我们去职校找浅梦，她刚刚给我发信息了。”
“好。”
两人走到一半时，曲芜猛地想起花束，慌得掉头去拿，没走几步就碰到了抱着花束缓缓走过来的曲凌。
这一刻她才认真打量，少年穿着黑色衬衣，领口微微敞开，能看见锁骨处的冷白皮肤，下身西装长裤将他长得不像样的腿勾勒出好看弧度。
明明和曲谱是一样的装扮，但曲芜在他身上硬是移不开视线。
另一处，苏明月久不见曲芜回来，掉头去找时，就看见她立在原地发呆。
而对面的曲凌则是好笑地看着。
苏明月左右打量两人几眼，有些搞不清楚状况，“芜芜，你这是中邪了？”
曲芜清明，尴尬地笑着。
她总不能和明月说自己看自家二哥看迷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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