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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寸灼热贴合在掌心,江黎在触碰到的那一瞬间颤颤缩回手,罗靳延却将她死死攥住。他眉头挑动,看着她问:“躲什么?”
江黎吞咽着口水:“为什么不能躲。”
“怎么,没摸过?”
江黎的脸颊倏地红了,记忆深处跳出个格子,像是潘多拉的魔盒,自动跳出片段在脑海浮现。
她粗略地感受着跳动,脸也愈发滚烫。
“你脸皮怎么这么厚?”
罗靳延果断的应了声,反问着江黎:“还记得它什么样子吗?”
江黎此刻只想尖叫。
海边的夜色昏暗,只剩下遥远的海边公路留下的一盏盏路灯。
甲板上悬挂着的小灯不够亮,连江黎脸颊上的红都照不清。
她舌头像是打了结,要说出口的话都变得灼热,吞吐不清。
“记得。”她好不容易才说出口。
罗靳延眯着眼,纠正着江黎。
“你不记得。”
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江黎的手腕还被他攥在掌心中,她能感受到他的体温在逐渐升高。
“我说我记得。”江黎的声音小了许多。
罗靳延的手用力按下,江黎的脚步向前挪了半分,贴合着他的身体。
他扣着她的手,攥紧她的指尖:“我说你不记得。”
海浪拍打的声音不断回荡着,罗靳延的声音又低又沉,带着几分沙哑,江黎却听得格外清晰。
她颤抖着眼,半缩着身子躲进罗靳延怀里。
“不记得,会怎么样?”她问。
他将她的手环在自己的窄腰上,大手隔着长裙的布料掐在她腰间,一寸一寸推上去。
“那就再见一面。”
罗靳延半拥着江黎进了船舱,里面的灯没开,江黎迷离间什么都看不太清,只能跟着他的脚步走。
他放在她腰间的手臂收紧,微微一抬就将她放在了桌子上。船身细微的摇晃上,上头摆放着的花瓶也随着动作晃,几滴水顺着瓶口泼洒而出。
他压着她的肩将人按下去,江黎的背贴在桌上,凉的她拱起腰身,嘶了一声。
罗靳延推了推眼镜,一手抓着江黎的脚腕。
“要开灯吗?”
江黎下意识去勾罗靳延:“别开!”
这船不够高,不够大。
开了灯,船一晃,她怕海边有人经过会看见什么。
罗靳延反抓着她的手举过她的头顶,俯身彻底将她禁锢住。
他扣着她脖颈迫使她仰起头,目光落在她那对锁骨上。
“求我。”
江黎挣扎着抬腿要去踢他,只碰到他膝头。
罗靳延闷哼一声,又压住她的腿:“不怕踢坏了我?”
“我没踢到!”江黎反驳着他。
“这么舍得?”
罗靳延吻着她脖颈,齿间在上面厮摩,最终咬了一口。
江黎的力气松了,绷着的背脊松懈下来,绯红顺着耳根蔓延,她问罗靳延。
“摘眼镜吗?”
罗靳延扯了下她肩头的衣带,黑暗中绽放出一抹白花,映衬着裙上的樱红。
花瓶摇摇晃晃,最后不堪重负倒下,水珠泼洒在发丝上,浸染了那朵白花。
江黎轻呼一声,那几朵花恰好落在她散落的头发上。
罗靳延手臂撑着桌面,掌心覆住她脖颈。
“不用,这样看得清楚。”
-
甲板上风吹的清凉。
罗靳延坐在椅子上抱着江黎,她坐在他腿上蜷缩在怀中,悬空的两只脚微微晃动。
他一只手钳着烟,另一只手顺着她的肩头来回抚摸着。
“冷吗?”
江黎木讷着眼摇头,还在放空着自己。
罗靳延低头看她:“怎么了?”
她靠在他肩上,抬手环住他脖子,声音有些沙哑疲惫。
“累。”
罗靳延笑了。
他指尖勾过她鼻梁,又在上面轻点了两下:“你累什么?”
“没出力就不能累吗?”
罗靳延抿着唇笑,又圈紧了她几分:“能。”
他捏着她腰上的软肉替她放松着。
“给你按按。”
女人哼了一声,虚虚地抬起手去够他手中仅剩下的半支烟。
“给我抽一下。”
罗靳延夹着烟的手拿远了几分,大掌在她的臀上轻拍了一下。
“抽了。”
江黎:“……”
她哼唧了一声,又往罗靳延的怀里缩了缩。
“你还没跟我说上次的事,”江黎的语气疲软,“你姑母不愿意回香港,就是因为你父亲吗?”
她上次在隔壁听见他们吵,心里大概也猜出了七八分。
她问,就是想探听罗老爷子的想法。
罗靳延叼着烟深吸了一口,随后将烟头捻灭。
“我姑母年轻时候读的是女子学校,香港盛行英式教育,当时罗家还没做出头,是我父亲在外面打苦工送她去寄宿学校念书。”
江黎一顿,抬起头看着罗靳延:“罗家是在你父亲这一辈才起家的?”
“是,香港是有钱人的销金窟,但对于香港人不是。那个年代的香港穷人遍地都是,满大街都是十几岁的小孩打零工。那个时候与我父亲同辈的叔伯都是要半工半读,我父亲舍不得我姑母吃苦,所以把她送去了女子学校。”
“她没接触过外面那些花花世界,第一次见到她喜欢的人就是跟着同学逃课去听戏。那时候有个戏班子来香港搭台子表演,那个叫梁平津的伶人刚上台,就唱了一出《梁祝》。我姑母眼光好,一眼就看上了人家。”
江黎听得入迷,索性坐起身来看着罗靳延。
“然后呢?”
“然后她就溜去后台找人家要合影,戏班子在香港待了三天,她就逃课了三天去听戏。后来学校的电话打到了我父亲那里,把她从戏班子里抓回来了。后来那个戏班子再来香港已经是四年后了。”
“四年,够我父亲在香港闯出个名堂了。他是我叔伯那一辈公认的聪明,他知道打工永远没有出头路,不要命的闯,在澳门拿下了三家赌场的经营权。”
江黎大概能猜出后面的故事了。
“所以就是千金小姐爱上穷小子的故事?”
罗靳延顿了顿:“他也不算是穷小子,他有一副好嗓子好皮囊,在内地唱成名伶,在戏班子里唱成了顶梁柱。”
“但比金钱更难跨越的鸿沟,是阶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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