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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沁在会展厅内等了许久,最后只等来江黎的一通电话。她打了招呼先走,没有道明原因,文沁心里门清。
只是她的话还没有转告,罗先生有账要跟她算,文沁想了想,要不要发条消息提前告知一下江黎?好让她有些准备。
文沁想着,又收了手机。
江黎现在应该没心思看才对。
迈巴赫的挡板从上车开始就被降下。
罗靳延抓着人直接按在腿上,江黎跨坐在他身上,双手只能环在罗靳延的肩膀。
她方才哭的厉害,绯红还未褪去,那双眼也红的厉害。
罗靳延想欺负她,抬了抬手,又叹了声气扣着她的腰把人拉近。
“还没哭够?”
江黎擦了擦眼泪,揪着他胸口那块被眼泪晕湿的一团,她刚才仔细看过了,只有眼泪没有鼻涕,容不得他嫌弃。
她坐在他身上,随着车子微微晃动身子,摇晃的耳环跃出发丝间,时不时跳着。
罗靳延抬手用指头拨了两下,看着它一下下晃动。
“戴了耳环?”
他好像是第一次见她戴这种,多了风情万种,目若泫泣,我见犹怜。
反差。
罗靳延脑海中蹦出这样一个词汇。
他按下眸中的沉,敛回指尖。偏偏江黎又凑到他面前,哼着鼻子小声问他。
“好看吗?”
罗靳延眯着眼,看着她泛红的脸,喉结吞咽。
“好看。”
耳环的细穗如果不是在此刻晃动,或许会更好看。
江黎不知道罗靳延在想什么,凑过去嗅着他脖颈,在闻到熟悉的味道后才安了心。
“你很香,我以为是你的香水味。可我托人买了很多男士香水都找不到你身上的味道,我也从没在别人身上闻到过。”
江黎的头搭在他肩上,唇在开合时无意撩拨。
“后来我才知道,这是费洛蒙的气息,只有我能闻到你。”
费洛蒙是一种生理反应。
当一个人非常喜欢对方的时候,就会在他身上闻到一种特别的味道,在生物学上,它的专有名词就叫作费洛蒙。
在感官的刺激下,这种分泌的气息会将人笼罩,掠夺呼吸。
“你呢?”江黎轻轻开口,“你有没有闻到我身上的气息?”
她仰头看着罗靳延,唇离他一寸之间。
“这种感觉也有在笼罩着你的呼吸吗?”
罗靳延的眸色一沉,冷静自持也忍受不住这样的撩拨。
他扣着她肩,掌心压下她将江黎按倒在座椅。
罗靳延俯身含住她唇,大手钳着她的腰用力揉捏,几乎要将她揉进身体里。
这个吻太猝不及防,惊的江黎不敢再动。
这车里不算太宽敞,在容纳两人后又显得逼仄。
江黎得不到呼吸,只能就着唇辗转时留下的缝隙得意喘息,她粗略地换着气,又不舍得分离,只能环着罗靳延一次次迎合。
分开太久,罗靳延怎么也不餍足。
吃不饱,不够果腹。
罗靳延紧扣着她,连指尖都用了力,凸起青筋。
江黎呼出一声,哽咽不满。
这个吻太强烈、太缠绵。
迷离间,耳朵上的悬挂被轻扯,一声闷响,仿佛什么东西掉落。
“嗯……?”
江黎想推开罗靳延查看却反被扼住手腕,他掌心扣着她,还能感受到她脉搏的跳动。
这一刻耳边什么声音都嘈杂。
车轮划过柏油马路的滚动声、风划过车窗外的沙沙声、心口脉搏躁动地跳动声和亲吻时发出的喘息声……
嘈杂,交错,纠缠。
难舍难分。
这一吻,又不止这一个吻,总之是落了。
唇瓣终于在分离后没有再贴上,两人实在是辗转亲了太多下,亲到江黎几乎要缺失氧气,连视线都迷离。
罗靳延捻着她的唇,将她的唇瓣的红一次次捻去。
花了更有韵味。
江黎看着罗靳延,双眼轻合了几下,回过心神。
她后知后觉抚上耳垂,有只耳环脱落不知去了哪里,只剩下另一侧随着车身摇晃着。
江黎讶异一声,起身推开罗靳延。
“我的耳环掉了。”
罗靳延不肯放过她,掌心贴着她的背又将人托回来。
“再买。”
江黎攥着罗靳延的手腕向外推:“那幅很贵……你要赔给我。”
罗靳延滚动着喉咙,眼神中的欲/色毫不遮掩。
“好。”
迈巴赫停在了云水湾的小院前。
门口的白梨花掉的像一场春雪,风一吹就簌簌地落。
罗靳延拉开车门,不容江黎拒绝便直接将人横抱起。
他托着人往里走,江黎抱住他脖子,羞的往他怀里钻。
“还有司机在!”
罗靳延抱她进院门:“怕看?”
他走到门前,没放下江黎。
“密码。”
江黎红着脸拍打着罗靳延的肩膀:“你放我下来。”
“放不了,”罗靳延果断拒绝,索性腾出那只抱着她背的手,“多少?”
他自己来。
江黎的背部一下子悬了空,吓得她连忙抱紧罗靳延的身子,整个人都紧绷着,生怕掉下去。
罗靳延垂眸笑着看她,他常年健身,只是单臂托着她都觉得轻松。
“怕什么?”
“怕你把我扔下去!”江黎轻声呼道。
罗靳延轻抬着下颌:“密码。”
江黎老老实实报上数字,罗靳延的手指快速在锁上轻点几下,随着电子声响起,他直接推门而入,一气呵成。
房门被彻底关上,罗靳延抱着江黎轻掂了两下,吓得她轻呼出声。
他含着笑,逗弄她都觉得有趣。
罗靳延抱着人上楼,小二楼的窗子没关,院里的白梨花吹进了卧室,被阳光挥洒了一片。
他将人扔在软床上,欺身覆上。
被子被倏地扬起成弧度又飘飘然落下,大掌自下而上,在体温触及的那一刻,江黎的感官都被刺激。
“等下!”
她手忙脚乱:“窗户没关、窗帘……窗帘没拉,现在还是白天!”
罗靳延将她压在被子里。
“等不到晚上了。”
“喂!”
江黎的手抵在他胸膛,手掌能明确感应到他心脏地跳动。
偏偏他人这么急,胸腔地跳动却沉稳得很。
红脸的只有她,脉搏跳得快的人也只有她。
罗靳延看着她,眸光穿过镜片,连她耳根那一抹红都看得透彻。
“要吗?”
他的掌心贴着她的腿肚,指节却不老实地滑/动,撩拨着她的肌肤。
哪有人这样问的?
偏偏江黎诚实又大胆。
她点头,声音又小了很多。
“要。”
怎么会不要?
是他,怎么都要。
皮带上的银扣被拆解抽出,衬衫散落,他的气息彻底包裹住江黎。
抽屉被拉开,里面躺着江黎早已准备好的。
“我对这个研究不是很深,那天快递送过来的时候我研究了很久,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我听网上的评价说不一样的牌子有不一样的作用,我不清楚,只能每样都买一点……”
江黎的话还没说完,就尽数被吞咽。
他真的等不到晚上。
他一刻都不想等。
原来女人主动起来也这样折磨人,这样讨人喜欢。
他一直认为这样的事要男人来做。
江黎抱着他的肩问她:“这样就不分你我了,对吗?”
罗靳延埋在她颈间细细亲吻,每一次呼吸都滚烫灼热,他胡乱咬着她,牙齿用力。
“别脱。”
江黎随着他,他说什么,她就是什么了。
这一刻,她突然想起水族箱里的鱼。
她曾有一段时间非常喜欢坐在鱼缸前看鱼,看它们是如何呼吸,如何潜入水底,又如何游弋。
鱼鳍扇动的幅度,鱼尾摆动的节奏,她再清楚不过。
每一次水中气泡升腾都是一次呼吸,一次换气。
片段开始具象化,连感官都一并被放大。
视觉、听觉、连风吹过都清晰。
罗靳延一声声叫着她的名字,他的声音堵塞在喉咙中,只能用齿咬着她的脖子。
咬人也成了他们之间的暗语、秘密。
什么占有欲、什么侵袭……
他只有一个念头了。
她是他的,就只是他的。
他与她之间,真的再不分你我。
……
鱼上岸了。
罗靳延抱着她去院里看梨花树,这个季节快过了,梨花也要落干净了。
他坐在摇椅上将她圈在怀里,一手执着烟,一手撩拨着她的发丝。
那一只耳环还孤零零挂在她耳垂上,罗靳延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
猩红燃了燃,江黎看着那半支烟。
“事/后烟?”
罗靳延眯着眼,讲起粤语时嗓音低沉:“赛神仙。”
他现在嗓音不够清明,沉得厉害。
那只耳环被他玩弄,江黎不满,轻晃着从他指尖抽离。
“你弄丢了我一只耳环。”
罗靳延看着怀里的她,应了声:“喜欢什么款,自己选?”
“哪有赔给别人东西还要自己选的?”
罗靳延吐了口中烟雾。
“没送过,不知道你喜欢哪一款。”
江黎在他腿上坐起,思索了几秒,又贴身过去。
她指尖点着他的鼻梁,划过薄唇,最终停在他胸膛。
“这一款,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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