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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天策死的时候？姜天策死了？
陆凌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叶长青：“你杀了姜天策？
你……你……”
说了两个你字，就说不下去了。
姜天策是什么人，姜天策可是姜风云的孙子。
在姜天策面前，他连坐的资格都没有。
叶长青竟然杀了姜天策！
叶长青举着椅子，一步步朝着陆凌走去：“一会儿你就能见到他！”
陆凌脑海里闪过一件事，前几天姜风云亲自打电话，寻找姜天策的下落。
他还安排了人查看监控。
结果什么都没有查到。
现在他算是明白了，姜天策被杀了。
此时看到叶长青举起来的椅子，他吓得魂不附体。
“我说的都是真的，不在我这里。
但我保证让人给你拿过来。”
咔嚓~
叶长青把椅子摔在了陆凌的身边，把椅子摔得木棍碎木板散落一地。
陆凌吓得一哆嗦：“我现在就打电话。”
说话间掏出了电话。
当着叶长青的面，拨打电话，摁下了外音：“我当着你的面打电话。”
叶长青冷冷地看着，没有说话。
他不想看陆凌怎么做，他只想拿回秦河药厂的药方。
王耀辉与王飞正两个人吓得脸都白了，站在旁边，大气都不敢出。
他们两个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
房间里，彻底安静下来。
突然，电话的滴滴声响起。
所有的人都看向了电话。
很快，电话接通了，一个略带嬉笑的男人声音响起：“陆大领导，以前给钱的时候，都是我联系你。
你从不主动联系我。
今天怎么想起来联系我了？”
陆凌听到提起钱，有些尴尬地看了一眼叶长青，然后才接话：“秦河药厂的药方，还在你那里吧。”
听筒里传来男人的声音：“对啊，不止秦河药厂，其他的几个药厂的药方，都在我这呢。
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事？”
陆凌沉吟了一下道：“我丈母娘高血压，听说秦河药厂的那个清肝降压丸不错。
我想用那个药方抓点药。”
电话那端突然笑出了声：“你眼光不错，那个药方确实不错，本来已经放入保险箱了。
谁来我都不会给的。
但咱们的关系这么铁，破一次例，我给你抄一个药方。
你来我家拿吧，我现在哪里都不去，就在家等你！”
说完挂断了电话。
陆凌拿着电话跟叶长青解释：“好了，咱们去拿吧。”
叶长青没想到拿回秦河药厂的配方，这么复杂，先是找到王耀辉，又找到王飞正。
好不容易等陆凌来了，以为可以拿回药方了。
没想到陆凌又带他去找人。
这么下去，不知道什么时间才拿回来药方。
他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我就在这里等着，你让他把药方送来！”
陆凌露出苦笑：“他不可能送来的。
你也听到了，我刚才说丈母娘身体有病，也只能拿到一个药方的复印件。
其他药方我连见都见不到。”
见不到？
叶长青皱起眉头：“你不是逗我玩的吧。
刚才这两位都说了，这松江市你说了算，你一句话，就可以让我无立足之地，可以让丰年集团搬家。
我不信那人敢不听你的？”
陆凌瞪了王耀辉和王飞正一眼，这是把他架到火上烤啊。
他赶紧解释道：“叶先生，您别生气，我这身份在他们眼中确实很高。
能够主宰他们的前程，但……也就那么回事。
咱们去见的人，他根本就不在乎我的职位。”
叶长青冷声道：“你觉得这么说，我会信吗？”
陆凌有些无奈：“叶先生，您听我解释，对于普通的农民，普通的工人。
甚至一些个体工商户。
我确实有这个能量。
但还有一些人，他们的后台比我都硬。”
叶长青听得吃惊：“那人这么大的来头？”
陆凌已经是副市级别，比他的后台都要硬的人，那会是什么人？
陆凌点点头：“刚才那个人姓方，叫方新亭。
明面上方新亭是松江市医药协会的副会长，但实际上他是来自方家，他们家族控制着西北五省的医药。
人家不喜欢出名，否则赵家的财富在方家面前，只是小巫见大巫。
而且来头很大。
我一个松江市副市长，人家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叶长青第一次听到这件事，丰年集团从事医药生产开发，日后难免还要遇见。
他决定多了解一点：“那你仔细说说吧。”
陆凌冲着王飞正和王耀辉挥挥手：“你们在这里没什么事情，赶紧走吧！”
王耀辉早就想走了，领导发话了，他应了一声，转身就走。
王飞正还惦记着治病的事情，但陆凌开口了，他连个屁都不敢放，乖乖地走了出去。
陆凌等两个人都走了，走到门口，关上房门。
然后笑着对叶长青道：“方家是一个很低调的家族，我没有做副市长之前，根本都不知道；有这个家族。
我上任之后，有人请我吃饭。
吃饭的时候，我才知道，方家这个家族。
还知道一些隐秘，其实松江市的各行各业都被瓜分了。
比如方家的药业，刘家的电业，王家的水，李家的道路，吴家的食品……
这么说吧，松江市最赚钱的行业，都已经被瓜分了。
我负责管理食品药品的，正好跟他们扯上关系。
他们才请我吃饭，同时给我一个固定份额，说是不管是谁当主管药品食品的副市，都是那个配额。
我若是拿那个配额，就安安心心地做自己的官。
若是不要那个配额，想重新划分市场份额，人家当天就能让我下课！”
叶长青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事，一时之间有些缓不过来。
没坐牢之前，他觉得经营一家公司，达到千万的资产，觉得已经是成功人士了。
现在才发现，不要说是他了。
就算是赵丰年那种身家，在这些家族面前，似乎也不够看。
陆凌见叶长青脸色不对，赶紧解释道：“我说的没有一点夸大。
真是这样的，铁打的方家，流水的副市长。
我在人家眼里，就是个过客，而且还是随时可以换掉的过客。
我是真的没有能力，让他把药方送来。”
叶长青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陆凌都要被拿捏。
这个家族背景很恐怖。
陆凌见叶长青皱眉不语，试着劝道：“方家就是庞然大物，在方家面前，丰年集团赵家，就是一个比蚂蚁大一点的小家族。
赵家人惹不起方家。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回去告诉赵秋烟，让她放弃秦河药厂吧。”
叶长青冷声道：“你的意思是让丰年集团吃个哑巴亏？
这些药方被拿走了，装着看不见？”
陆凌见叶长青动怒，吓得赶紧解释：“我说的是实话，不过实话确实不好听。
但这是事实。
若是赵家跟方家斗。
真的斗不过。
最后丰年集团损失的可能不只是一个秦河药厂。
甚至会连累丰年集团。”
叶长青眼中露出怒火：“我这人就是不信邪，不管方家刘家。
惹到我，就必须付出代价！
带路吧，带我去找方新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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