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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阿Q大摇大摆的走出赵府。赵司晨摸了摸疼痛的屁股对地保耳语道:“今晚找几个人揍阿桂一顿。”
地保点点头。
就算赵司晨不说,
他也要找阿Q的麻烦。
见阿Q一脸笑意的从赵府走出来,
七斤和老拱众人懵了。
难道赵府真的认了阿Q这个同宗?
赵长鹏瞟了一眼大树后的七斤,
也懒得跟这帮泥腿子吹嘘了。
赵长鹏哼着小曲一路走回了土谷祠。
老柱子早已将草席重新收拾了一遍,
而且破天荒的将阿Q的衣服也洗了。
老柱子说道:“阿桂啊,以后你就睡内堂吧,我睡大殿。”
老柱子今天一直在琢磨,
为什么土地公要托梦给阿桂,
不托梦给他,
是不是他睡得离土地公太远了。
赵长鹏也没说什么。
反正这个土谷祠迟早要搬出去,
得想想怎么搞钱了。
是夜,
土谷祠的门被推开。
地保一脸酒气的走进来,
看样子今天在赵府喝了不少。
地保一进门就随便找个地方坐下,
说道:“阿桂啊,你姓什么不好,赵钱孙李,你偏偏要姓赵,你知道我今天为你说了多少好话吧?要不然赵司晨早就找他的堂兄堂弟们把你骨头拆了。”
赵长鹏平静的看着地保表演。
地保向赵长鹏伸出手。
“老规矩?”
“什么?”赵长鹏问道。
“酒钱啊。你装糊涂啊。200文啊,多一分不要。”
阿Q的钱,
一小半是赌掉了
一小半是被赵府克扣了,
一小半是喝酒喝掉了
还有一小半是被地保给敲诈去了。
“没有。”赵长鹏说道。
地保“腾”的一下子站了起来,火冒三丈。
“你找打是不是?”
“我真没有。”赵长鹏翻着衣服说道,“我只有这条裤子,我也不能脱给你啊。”
“不行,没有你就拿东西抵,我不能白跑一趟。”
赵长鹏从床底下拖出一床过冬的棉被说道:
“只有这个,你要就拿去。”
以赵长鹏现在的武力值,
五个地保都不够他打的,
之所以服软,
是因为现在还不是起冲突的时候,
革命还没有爆发,
地保就等于村长,
而且未庄的势力也是盘根错据,
凭借他一人之力,
现在在未庄还立不了足。
见赵长鹏拿出棉被。
地保脸上露出笑意,
老柱子一把接过棉被说道:
“这床棉被我要了,我帮他付。”
“老东西,真会捡便宜。”
地保也不阻止,一床被棉被拿回去也是纳鞋底,还不如现钱划算。
赵长鹏拦着老柱子说道:
“柱子叔,你别管了。这是我的事。”
赵长鹏将棉被塞进地保怀里,
遂指着土地公对地保说道:“你三日之内必有血光之灾,命不过十天。”
“你放屁。”地保接过棉被骂骂咧咧地出了土谷祠。
被阿Q这么一说,
他心里也开始紧张起来,
走夜路也小心翼翼。
边走边说道:
“要是三天之内没有血光之灾,看我怎么收拾你。”
祠内老柱子叹息一声:
“阿桂啊,你没有棉被,今年冬天怎么过冬天啊?”
“放心,柱子叔,不出三天,地保就得将棉被送回来。”
赵长鹏继续说道:
“土地公跟我说了,地保的命不长。赵太爷的命也不长,不信你回头看。”
这话老柱子是不太相信的,
地保是未庄最有权势的人之一,
赵太爷更不用说,
如今赵少爷中了秀才,
那更是如日中天。
赵长鹏说完就进了内屋。
“今天困死了,我得早点睡了。”
一进内屋,
赵长鹏就吹了蜡烛,
蹑手蹑脚的开了窗,溜了出去。
未庄的夜晚,
居民们早已入睡,
就连赵太爷家里,
除了给赵秀才读书,
和让阿Q舂米,
其他时间是不允许点灯的,
就别说其他农户了。
路上除了几声犬吠,
没有一个行人。
一路小跑,
赵长鹏很快就跟上了提着灯笼的地保。
地保拐过石拱桥,
似乎是往赵太爷府上而去,
可走着走,
赵长鹏发现不对劲了。
地保左拐右拐,东张西望,
悄无声息的拐进了邹七嫂家里。
邹家在未庄也算一个不小的宗族,
只不过邹家没有读书人,
也不算地主,
但兄弟众多,都是庄稼汉。
邹七嫂的男人光兄弟就有九个。
邹七嫂的男人去世后,
邹七嫂带着年幼的女儿,
孤儿寡母这么多年在未庄也并未受到欺负。
邹七嫂屋里还亮着灯,
小院的大门还没上锁,
似乎是特意给地保留的。
地保敲了敲窗:
“七嫂,七嫂。”
只见屋内闪出一个穿红布兜的身影将门拉开一条缝就把地保拽了进去。
“死鬼,今天怎么来这么晚?”
“去阿桂家里了,阿桂现在是真没钱了。”
“你每个月都要去敲他200文,他哪还有钱。”
“那你明天给赵太奶奶说道说道,让阿桂舂米去。再让他干个十天,不就有钱了吗?”
“你个死鬼,就知道欺负老实人。”
一听死鬼这个词,
地保心里一冷,
刚刚阿Q的话还在他耳边响起,说他命不过十日。
“你个臭婆娘,以后别再叫我死鬼啦。你家男人克死了,还想克死我啊。”
“哼。死鬼,你就是死鬼。”
赵长鹏趴在院墙上听得清清楚楚。
“原来你是这样的邹七嫂啊,居然背叛我柱子叔。”
“不对啊,这娘们现在还不是柱子叔的媳妇。”
“这要是被柱子叔看到得多心疼啊。”
你放不下的七嫂,地保已经放进去了。
地保被叫得心烦心乱,
不到十几个呼吸就草草收了兵,
邹七嫂还在抱怨着:“你今天怎么这么窝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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