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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那些石头也不是凭空掉下来的,是鬼拉下来的。”男人信誓旦旦地说着,仿佛他就是那个能够揭示真相的人。他的眉飞色舞的样子,让人不难看出他的得意,更多的是有人认同他的观点的喜悦。
余乐风的双眸骤然变得锐利如刀,冰冷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刺向她,冷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男人不禁微愣,错愕地反问:“知道什么?”
“你怎么知道压死人的石头?”
余乐风面色冷峻,一步步地靠近男人,每一步都像是一把利刃一般刺向他,让他无法抵挡。
男人被他逼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只好尽力保持平衡,不然他恐怕会直接摔倒在地上。
就在这个时候朝瑶上前一步扶住了他,避免了他摔倒的危险。
男人眼中满是慌乱,他开始语无伦次地大喊,脸上的表情带着一种极度的无助和恐惧,仿佛他正在面对的是他从未经历过的最可怕的事情。
余乐风二人眉头紧锁,他大喊地和鸟语一样,叽里呱啦根本听不出他在说什么。
“说人话,你为什么肯定是石头砸死人,而不是其他的物品?”
整个工地包括案发现场一直是封闭状态,报警的人是工地的工人,村民不会知道,那他又是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男人哑然失色,慌张的目光紧盯着朝瑶,眼神充满了无助、害怕与恳求,希望她能在这个时候帮帮他。
朝瑶却是看了眼二人后长叹一声,“我不是不想帮你,而是这件事如果你不解释清楚,警方就有理由怀疑你。”
男人一脸疑惑,怔怔地重复道:“怀疑我什么?”
“自然是怀疑你是杀人凶手啊!否则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肯定是在凶案现场。那话又说回来了,你为什么会在凶案现场?第一种可能你是受害者。”
朝瑶话音一顿,对他挑眉问道:“你是吗?”
男人茫然地摇了摇头,老实地回答:“不是。”
受害者已经都死了,他怎么可能是受害者?
朝瑶继续说着:“那就只有第二种可能了,你是凶手。”
男人呆愣了一会儿,然后立马反驳道:“不,我不是凶手,我只是无意间看到的。”
他急忙摆手否认,可现场的气氛让他感到一股冷气,他发现两人的眼睛冷漠而锐利地看着他,显然并没有相信他的说辞。
“你们不相信我!”他惶恐不安地大吼,双手紧紧握成拳,身躯颤抖着,仿佛下一刻就要跪地痛哭,“我真的没有说谎,你们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我?”
余乐风刚想说什么,但是却被朝瑶咳嗽的声音打断,她咳嗽了两声,然后瞥了一眼那个男人,眼里充满了恨铁不成钢。
她恨恨地瞪着他的眼睛说:“我们也想相信你的话,但是你看看你说的话能让人相信吗?你说你在现场看到的,那你为什么不立即报警?难道你不知道第一时间报警是最重要的吗?后来警察调查的时候你为什么不主动交代?是不是因为你心虚才不说的?”
一连串的质问当即令男人惶恐得不断摇头,仿佛这样就能藏起内心害怕,只是随着他的恐惧越发强烈,他的思维也开始混乱,甚至连话都说不出来。
“我……不,是鬼……白光,吊……吊死……”
朝瑶好言好语地劝道:“如果你真的看到什么,一定要说出来,不然我们也没办法帮你。余队,你说是不是?”
说完,她看着余乐风,像是在等待他的回答。
两人交换了个眼神,顿时心领神会。
余乐风咳嗽了两声,一脸肃然地说道:“没错,我们这次过来就是给你机会坦白,如果你不配合,那我只能将你带回警局扣留48小时了。”
他说话的同时,还摸了摸正后腰上的手铐,冰冷的碰撞声让人遍体生寒,只觉得一股恐惧和不安涌上心头。
男人并不知道警方的办案流程,当听到余乐风说要拘留自己后当即慌了神,“我说,我说!那天晚上我听到外面有唱戏的声音,我就好奇地出去看了看。”
说着,他咽了咽口水继续说道:“然后我就看到有黑影闪过,我好奇就跟了过去,然后就到了工地,还没等我看清,就听到轰隆的巨响,我看到白光闪过后巨大的石头掉落下来。”
“当时你为什么不报警?”
“我也没听到有人的叫声啊!还以为那是工地的正常运作呢!我也是刚刚才知道那下面压着人。”
“白光什么?”
“就是白光啊!”
余乐风:“……”
朝瑶立即接上话说道:“还有吗?你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人物吗?”
男人摇头,“没看到,我见没动静就走了。”
两人再次沉默,余乐风眉头紧锁地询问:“那你看到的黑影?从哪里看到的,他又去了哪里?”
男人思索片刻说道:“我是家门口看到的,他朝哪走我不确定,但是从这走的路只有工地一条,要是他从旁边窜了,那我就不知道了。”
“在工地你有看到他吗?”
“没有,工地的门是关着的,我还是从裂缝口看到里面发生的事情,什么人也没看到。”
“那你为什么断定是诅咒杀人?”
“没人,那肯定是鬼做的啊!”
余乐风顿时无语望天,跟他说话太考验意志力了。
“等等,我想起来了,我刚到工地的时候还听到有鬼大笑的声音,不止一个鬼,好多鬼在笑。”
鬼在笑?
余乐风嘴角抽搐了一下,他更相信那是人在笑,是凶手?还是死去的几人?
之后男人没再说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十句话里有八句是说诅咒的。
两人没有过多停留,要了男人的联系方式,有需要会再联系他。
回去的路上,余乐风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拿起手机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见他犹豫着没有接听,朝瑶好奇地看了过去,“你不接吗?”
“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好像听出了咬牙切齿的声音。
“喂,你好,请问你是哪位?”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笑声,“怎么,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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