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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怒不可遏地低吼:“你血口喷人。”“有没有你自己清楚,谁指使你接近吕新华的?”
女人瞳孔一阵收缩,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原本平缓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她的右手猛然抬起,眼中怒火熊熊,扬手就要打向余乐风。
只是她的手腕上还带着银手铐限制了她的动作,余乐风的脸色更冷了,“怎么,你还想袭警?我再警告你最后一次,如果你还是执迷不悟,那就小心将牢底坐穿。”
他沉着脸威胁,女人的神色从拧巴阴狠到惶恐惧怕,怎么也想不明白余乐风是怎么看出来的,她明明遮掩得很好。
她一双布满红丝的眼睛不断地转动着,仿佛在绞尽脑汁地思索着应对的策略,一双手紧紧握在一起,不断地在微微颤抖,可以看出她此时内心深处的不安和恐惧。
然而,余乐风并没有留给她太多时间,看到她不说话,他便准备离开,他的表情冷漠,仿佛刚刚地询问只是随口一提,女人回不回答对他都没有任何影响,没有丝毫犹豫,就这么径直离去。
当然,事实也的确如此,她不说那代表嫌疑的成分大,只要有嫌疑他们就有权拘留她48小时,至于女人怎么理解就不是他该操心的事情了。
“是一个男人。”女人惊呼一声,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恐惧说了出来。
余乐风的嘴角满意地勾了勾,是势在必得的得意,他缓缓回头问道:“什么人?”
女人无助地摇头,“我不知道,是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
“什么面具?”
“一个无脸的面具。”
“他为什么让你这么做?”
“不知道,他只说我能勾住吕新华就给我三万块钱。”
余乐风像是想起了什么,在得到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后,他没有过多地停留在原地,而是立即转身走出审讯室,头也不回。
“连自己都可以出卖,那就不要又当又立了,这世上最瞧不起你自己就只有你自己。”
“砰!”
沉重的关门声响起的瞬间,女人瘫坐在地上,眼泪终于忍不住滑落下来。
这次她害怕到颤抖,她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帮凶,但她知道自己完了。
耿直一直在隔壁观察他们的问话,但有一点他怎么也想不明白,随即追上余乐风问道:“余队,你咋么知道她是被人指使的?”
陈哥没看出来,其他同事也没看出来,怎么没看问话的余乐风却察觉到不对?他的触觉是怎么做到如此敏锐的?
“自己想想,她为什么会大清早坐在吕新华的车里?”
撂下这句话,余乐风快步向前,很快就是消失在拐弯口。
耿直喃喃自语,忽然灵光一闪,因为昨晚他们就在一起。
抬头早已不见了余乐风的踪影,他急忙喊了两声追上去,“余队,你倒是说明白啊!”
话分两头,朝瑶也已经坐上了去青城道观的车,车子正沿着山路缓缓前行,车窗外的景色不断变化,朝瑶内心却静如止水,毫无波澜。
转过蜿蜒的山路,大巴车停在青城道观的山脚下。
沿着青砖石路向上攀爬,朝瑶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小师姐,你到哪了?我下山接你吧!”
“不用,我一会儿就上去。”
她拒绝了小石头的好意,一边爬一边思考,那个齐鸣看似是新来的弟子,但听描述总感觉他并不是一个普通的人。
“师姐,刚才我和大师兄在一起的时候,发现齐鸣的确有点不对劲。”
“有什么不对劲?”
“他很多电话,就连念书的时候都带着,一点也不像是来山上清修的,更像是来道观开展业务的。”
小石头的情绪显得有些愤怒和不平,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越看齐鸣的行为举止就越觉得可疑。
朝瑶继续向上攀爬,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但是否真如她所想,还需要验证。
“好,我马上去会会他。”
然而,等朝瑶来到山顶,门口就站着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当看到朝瑶的一瞬间眼睛都亮了起来。
“小师姐!”
朝瑶快步迎了上去,“齐鸣在哪?”
“就在大殿背书呢!”
朝瑶一刻也不耽搁,急忙走了过去。
“你就是齐鸣?”
那个孩子看起来有些紧张,但还是鼓足勇气说道:“是的,师姐,我就是齐鸣,是新来的弟子。”
“叫什么师姐,叫师叔。”
齐鸣惊恐,连忙改口重新喊了一遍。
朝瑶将他打量了一番,将人看得直挠头,似乎有些尴尬。
“你现在背书背到哪里了?”
齐鸣看看手中翻开的书认真回答,朝瑶忽然问道:“青城道观的祖师爷是谁?”
“谦阳子道长。”
“咱们道观的宗旨是什么?”
“是有仇必报,当场报。”
小石头听后连连点头,没错!他们道门第一条规矩,做事不能太大度,正所谓大度个屁,他丫的就是干。
朝瑶顿时话锋一转,厉声问道:“那你为什么有祖师爷的小像?还将他送人当摆件?”
齐鸣一脸茫然,“啊?什么小像?小师叔,你说的我怎么听不懂呢?”
朝瑶仔细观察了他的表情,他真的像是什么都不知道,心中越发怀疑。
索性她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在山下一个叫吕新华的车上发现咱们祖师爷的小像摆件,据调查是你给他的。”
齐鸣立即大呼冤枉,“小师叔,我没有!自从我上山以来就没下过山,更没有跟山下人接触,而且我也不知道祖师爷的长相啊!怎么做小像?”
现场一时间陷入寂静,朝瑶的眉头越皱越紧,难道是自己误会了齐鸣?
心中的疑虑更加强烈了,她决定继续试探一下。
“你没做过?”
“是啊!”
朝瑶盯着他的眼睛,严肃地说道:“那为什么有人看到是你给吕新华的呢?”
齐鸣愤然说道:“是谁?我可以和他当面对质,我就算才入门也知道祖师爷的玩笑不能开。”
说到这他想到了重要的第一点,“小师叔,有人可以为我证明。”
原来在上山前他家中是学医的,对草药十分了解,上山后发现后山种有药田,就经常过去帮忙,负责药田的人可以为他作证。
看他一副坦然的样子,朝瑶微微放下心来,她明白了,这是有人陷害齐鸣。
一道灵光从脑中转瞬即逝,朝瑶若有所思地深呼吸,她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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