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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死后，因为水分流失等原因，大脑缩小这是肯定的，但是绝对不会缩小得那么快，更不会完全消失不见。余乐风沉思着说道：“他们身上真的没有外伤吗？”
齐木槿肯定地点头，“没有，就连皮下淤青都没有，身体十分健康。”
说完，他沉默片刻道：“我已经采取了大脑的样本进行毒检，也许会有所收获。”
“可是尸体中的大脑都消失了，样本难道就不会消失吗？”
面对余乐风的疑问，齐木槿哑口无言，他连忙拿起电话准备确认一下，结果电话率先响了起来。
“叮铃铃~”
齐木槿瞳孔猛然一缩，心底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喂！”
挂了电话，他的脸色变得异常沉重，看着二人轻声说道：“样本也消失了。”
余乐风倒吸一口凉气，事情发展到这，已经不能用诡异来说了。
他求助似的望向朝瑶，“你能解释这是怎么回事吗？”
朝瑶双手合十放在鼻尖，温热的气息缓慢而悠长，许久后她开口说道：“我要近距离检查尸体。”
之前为了保证尸检的准确性，朝瑶虽然被允许进入验尸房，但并不能靠近尸体，只能在远处旁观。
齐木槿犹豫片刻点头道：“好。”
三人重新来到验尸房，朝瑶来到丁翰昌的是尸体前，因为先前的采样，他的颅腔已经打开，现在里面空空如也，干净地就像被舔舐过的空盘子一样，锃亮。
余乐风第一次看这样怪异的场景，胃中的酸水呕得一下翻涌上来。
齐木槿瞥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要吐出去吐，别脏了我的工作场地。”
余乐风：“……”
他算是看出来了，自从遇到朝瑶后，他接手的案件越来越不正常，而且他的肠胃好像也得了炎症，就连分尸的大场面他都见过，怎么现在反而接受不了了？
如此想着他的脸色白了又白，心律不齐，肠胃炎犯了，就问他还有什么是好的呀？
齐木槿不知他心中所想，还以为他真的被吓到了，不由暗自翻了个白眼，看他那没出息的样子，简直了。
这边的朝瑶一一从几名死者身上检查过去，情况都一样，而且在丁家小儿子尸体前她驻足了三四分钟，眼神从开始的震惊变得深沉。
身后的两人瞬间感受到空气中的凝重，他们心头一紧，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打扰了朝瑶的思绪。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朝瑶终于站直身子朝二人走来。
余乐风下意识得咽了咽口水，“怎么样？”
“五名死者是他杀。”
两人顿时浑身一震，急不可耐地询问：“谁？怎么杀的？脑子为什么没了？”
此时三连问都表达不了他们心中的疑惑，一句他杀直接干翻二人的CPU，这是啥意思？尸体身上不是没有他杀的痕迹吗？
朝瑶深深地看了两人一眼，缓缓开口道：“凶手的手法非常高明，没有留下任何痕迹，那是因为他不是人。”
？？
余乐风和齐木槿听后心头一沉，每个字他们都明白，怎么合在一起就听不懂了？不是人难道是鬼吗？
朝瑶却对二人点头说道：“我在死者身上闻到了死人的味道。”
余乐风懵得已经不能再懵了，她说的是啥话，尸体上当然能闻到死人的味道，难道还能闻出烤肉味吗？
齐木槿似懂非懂地看着她，沉思道：“你是说另一个死人的味道？”
“对。”
朝瑶神色凝重点头称是， 二人顿时倒吸一口凉气，余乐风背脊一阵发凉， 战战兢兢地问道：“你说的不会是……鬼吧？”
朝瑶立即送上一记白眼，“哎呦！这都什么年代了，你怎么还如此封建迷信？真是哪都有你，啥也不是。”
就连齐木槿也“狗狗祟祟”地朝旁边靠了靠，坚决不跟某人挨着，傻子会传染。
余乐风：“……”
他克制地攥拳，过分了啊！她说就算了，你个唯物主义者躲什么躲，隔着三米远都能感受到你的嫌弃。
而且你个相术师平日里就是跟那些东西打交道的吗？现在竟然敢说他迷信，还真是……自己一脸毛，偏说别人是妖精。
他就不明白了，一开始明明两人都很嫌弃对方的啊！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变得同气连枝，一丘之貉，暗通款曲……？
朝瑶锐利的目光盯着他，似笑非笑道：“什么暗通款曲？”
“咳咳！”余乐风脑子顿时宕机，半晌后尴尬地咳嗽了两声，他怎么一个没注意将心里话说出来了？
他心虚地摆手道：“我问死人暗中还能杀人？”
朝瑶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轻轻摇头：“你这个问题问得倒是挺有趣的。”
她故意卖了个关子，让余乐风更加紧张起来。
他迅速调整了一下心态，装作镇定自若地说道：“要不然就是有特殊能力的人，不然怎么谁能办到。”
朝瑶看着他的表情，忍不住笑了出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道：“玄幻小说看多了吧！哪来的都市异能。我只是说凶手身上有死人的味道，但没说他真的死了。”
齐木槿在一旁搭腔道：“干刑侦的，想象力丰富点正常，你别当他是人就行！”
然后两人就旁若无人地开始交谈起来，看得余乐风心里哇凉哇凉的。
余乐风：“……”
行啊！我不是人，但你们是真的狗，你没觉得自己这话缺德都缺出花来了？
“你知道养尸吗？”
“你是说那种下葬后百年不腐化的尸体？”
朝瑶摇头，“你说的那是墓地风水养尸，我说的这种是领养死尸，专门用作供奉之途，可以改变供奉者的财运，达到改变现状的作用。”
这种养尸一旦炼成，就可以生活在阳界不受阳气拘束，拥有阴阳两界的特征，攻击力恐怖，可能会造成大面积伤亡。
据她了解，从古至今只有一人成功，只是那人高估了自己的能力，最终导致血流成河，整个城都被屠杀，供养者也因为不敌他而遭受重创，无奈之下只能与尸体同归于尽。
“求财？”余乐风霎那间抓住她话中的重点，“丁翰昌有钱，凶手是奔着他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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