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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由走出了门去,看见韩水儿轻施粉黛,浅描素眉,两眼如秋水,似春风,瞧得祝由浑身激荡。韩水儿道:“祝郎中,你的病好了?上天我来瞧你,被你大哥拦住了。”
祝由说道:“谢谢韩夫人。托您的福,我的病好了。不知今天夫人来此,有何贵干?”
韩水儿眉眼如丝,瞥了祝由一眼,说道:“我想请祝郎中到我家中,给我按摩。银子你说多少就是多少。”
祝由说道:“韩夫人你误会了。我只是一名郎中,不是按摩师。所以很抱歉,我不能过去。”
韩水儿道:“你不是曾经说过,按摩也是治病的一种方法么?我现在身上心里都有病,你就去帮我按摩一下,这也是你做郎中的责任。”
祝由说道:“对不起,韩夫人,我大病初愈,还没有力气按摩。您请回吧!”说完,转身进了院子。
杨生素和甄九灵听了,都朝祝由竖起了大拇指。
韩水儿很是愤怒,上了马车,说道:“去知府衙门!”
到了知府衙门以后,韩水儿击鼓鸣冤。
知府老爷刚刚坐好,就听到外面鼓声不停。于是问道:“何人击鼓?”
衙役说道:“回老爷,一个少妇击鼓鸣冤!”
知府老爷说道:“带上来!”
韩水儿跟着衙役走上了大堂。
知府老爷一拍惊堂木,喝道:“何人击鼓鸣冤?所为何事?”
韩水儿跪下说道:“民女韩水儿击鼓,有人非礼我,请青天大老爷为我做主!”
知府说道:“还有这等事情?周五、王六,你们跟着这个女子去把当事人带来!”
不一会儿,韩水儿又来到了甄九灵的家中,敲门道:“祝由,请你出来!”
祝由听到是韩水儿的声音,示意杨生素和甄九灵不要理睬。
就听敲门声越来越大,一个男人的声音说道:“有叫祝由的吗?我们是知府的差役,请你跟我们去一趟知府。”
祝由听了,感到很奇怪,跟着杨生素和甄九灵来到了门外。
周五说道:“这位女子状告祝由非礼,请祝由跟我们到知府去一趟!”
祝由道:“你们不要听这位女子胡说八道!我只是按照她的要求按摩而已,哪里是非礼?”
王六说道:“请祝爷到知府跟老爷解释,我们做不了主。”
祝由对韩水儿骂道:“你这个贱人,我不听你的,你就告我的状,你太过分了。”
韩水儿说道:“我们到知府再说吧。”
杨生素和甄九灵也跟着祝由来到了知府。祝由跪下磕头,说道:“小民祝由参见知府大人!”
知府一拍惊堂木,说道:“你说你是祝由?”
祝由低头说道:“正是小人。这个韩水儿诬告我非礼,请老爷为小民做主!”
知府大人走下大堂,仔细看了看,说道:“真的是祝由。”
祝由抬起头来,望了一眼知府大人,一拍大腿,说道:“是单大哥吗?你当上了知府了?”
知府说道:“本官正是单少阳。祝由,你没来由地惹少妇干嘛?现在人家告你非礼,你怎么解释?”
祝由道:“老爷,小民冤枉!”于是把按摩的事情跟知府大人汇报了一通。
知府问韩水儿道:“韩水儿,祝由说只是按照你的要求按摩而已。而且你付了银子。来人哪,请按摩馆王掌柜的来作证!”
周五、王六奉命去请王掌柜的。
韩水儿说道:“知府大人,您是父母官,不会因为你认识祝由就偏向他吧?我想问祝由几个问题!”
单少阳答道:“请放心,本官自然秉公断案,绝不徇私。你有什么就问吧。”
韩水儿问道:“祝由,你有没有给我做过按摩?”
祝由答道:“有。”
韩水儿又问道:“你有没有按我胸部?”
祝由迟疑了一下,说道:“是你拿着我的手放在你的胸上的!”
韩水儿又问道:“你有没有摸过我的大腿?”
祝由皱起了眉头,说道:“不是你要按大腿的吗?”
韩水儿说道:“我就是问你有没有摸我大腿,有还是没有?”
祝由道:“有,但是按照你的要求。”
韩水儿道:“知府大人,我问完了。”
此时,周五、王六带了王掌柜的到了大堂。
知府单大人问道:“王掌柜的,这位韩水儿夫人状告祝由在你按摩馆非礼她,你可曾看到?”
王掌柜答道:“回知府大人,小民没有看到。当初是我请祝由和杨生素兄弟一起到我的按摩馆帮忙的。”
韩水儿怒道:“王掌柜的,祝由有没有摸我,你自然没看见。但是,如果你说假话,我就把你的名声搞臭,让你的店里没有客人去!”
王掌柜的说道:“韩夫人,知府大人问话,我只能实话实说。我确实没看见。而且按摩结束以后,你还付了银子,这是收据。”周五把收据递给了知府。
单少阳看了一眼,一拍惊堂木,喝道:“韩水儿,本官是拿着朝廷俸禄为民做事。你去按摩馆消费,请师傅按摩,也付了银子。有人证物证,你看清楚了!”说完,叫师爷把收据拿给韩水儿看了一眼。
韩水儿哭道:“知府大人,祝由他乱摸我,让我胡思乱想,爱上了他。后来我去找他,他又不理我了。他要承担责任!”
祝由道:“启禀知府大人:这位韩夫人到我二哥甄九灵家中找了我几次,为了避免麻烦,我都没有跟她见面。此事我大哥杨生素和二哥甄九灵可以作证。”
杨生素和甄九灵跪下说道:“小民愿意作证。因为韩水儿的事情,祝由兄弟还大病了一场,还是我们兄弟俩为他调理好的。”
单少阳一拍惊堂木,喝道:“韩水儿,你还有什么话说。各方证词都指向你是诬告祝由!如果你不承认,来人哪,打五十大板!”
韩水儿一听,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说道:“请大人饶命,小女子再也不敢了!”
单少阳说道:“师爷,把她的供词给她签字画押。”
韩水儿签了字,画了押,交给了师爷。
单少阳说道:“至此,本案已经了结!来人哪,把韩水儿拘押十天!”
韩水儿一听,差点晕了过去:“说道,大人,民女认错了!”
祝由也说道:“由于此事由小民引起,念韩水儿是初犯,请大人免了韩水儿拘押之罪。小民愿意和她和解。”
单少阳说道:“韩水儿,你看看祝由的胸襟,不愿意和你计较。既然如此,赦你无罪。退堂!”
出了大堂,杨生素对祝由说道:“三弟,这个女人那么歹毒,这点事情还到知府告你的状,待我晚上,去把她宰了!”
祝由道:“大哥,万万不可。韩水儿虽然有点过分,我也有点责任。事已至此,就算了吧。”
于是兄弟三人结伴回家了。
第二天早上,兄弟三人还在睡懒觉,就听到大门被拍的山响。
甄九灵穿好了衣服,开了大门,问道:“谁呀,能不能让我们睡个好觉?”
门口站的还是周五、王六。甄九灵问道:“两位爷,昨天不是结案了么?”
周五说道:“你们三人赶紧跟我们去衙门。韩水儿夜里被杀了!”
甄九灵大吃一惊,赶紧告诉杨生素和祝由。
兄弟三人再次跟着两名衙役来到了知府大堂。
只见大堂跪着一个丫环模样的女子,还有一个奴才模样的男子。
单少阳一拍惊堂木,喝道:“祝由,韩水儿是不是你们杀的?”
祝由拉着杨生素和甄九灵跪了下去,说道:“回禀大人,小民等三兄弟昨天回去,一直在家,并未外出。”
单少阳道:“你们三人都睡着了,其中如果有一个人外出作案,另外两人哪里会知道?”
三人齐声喊道:“我们确实在家,请大人明察!”
单少阳说道:“我们的仵作验身,韩水儿是被宝剑刺死,而你们三人都用宝剑。况且,昨天有人听到了你们谈话,说是到了夜里就去把韩水儿宰了,可有此事?”
祝由吓得一哆嗦,怎么杨大哥的话被谁听去了?
杨生素说道:“请问大人,是谁听到了我们的谈话?”
单少阳道:“是韩水儿家奴才张小胆。张小胆,你是否听到他们说了此话?”
奴才张小胆说道:“回大人,奴才确实听到其中一人说了此话。当时他们出了大堂,没有看到小人就在他们旁边走过。只是小人听到了。”
单少阳问道:“张小胆,你可曾记得是谁说了此话?”
张小胆站了起来,走到杨生素的面前,说道:“就是这位爷说的。他当时是这样说的:‘三弟,这个女人那么歹毒,这点事情还到知府告你的状,待我晚上,去把她宰了!’大人,小人如何有虚言,任凭大人发落!”
单少阳喝道:“杨生素,你可承认?”
杨生素道:“小民确实说过此话。只是后来祝由兄弟劝我算了,我就再没提起。但是大人,您也不能凭我说了一句气话,就把我当成了犯人。”
单少阳说道:“是非曲直,自然会水落石出。张小胆,你也能凭一句话就断定是杨生素杀了韩水儿?”
张小胆气愤地说道:“凭小人的了解,我家主人并无仇人,只有昨天这件事情,得罪了这三个人。况且,他们已经承认了说过这句话。”
甄九灵突然问道:“张小胆,你们家主人平时对你们怎么样?”
张小胆说道:“主人对我们很好。吃穿都是给我们最好的,所以我们一定会为主人讨个公道!”
甄九灵问道:“你们韩夫人对那个丫环也一样的好么?”
张小胆说道:“自然是一样的好?”
甄九灵又问道:“既然是一样的好,那为何你穿的衣服是绫罗绸缎,好像是主人而不是奴才,而那个丫环却穿着粗布衣裳?”
张小胆说道:“这,这,这是我主人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大家都一齐王这两个奴才看去。果然,张小胆穿的是达官贵人才能用的材料,而那个丫环却穿的是粗布衣裳。
甄九灵说道:“大人,小人问完了。”
单少阳暗暗佩服甄九灵观察仔细。这个奴才无论从哪个方面,都是与众不同,没有丝毫奴才的样子。于是问哪个丫环道:“李朴素,你家主人为何不给你绫罗绸缎穿?”
那个丫环李朴素说道:“回、回大人,小女子是丫环,怎么能穿得起绫罗绸缎呢?”
单少阳一拍惊堂木,喝道:“那你说为什么张小胆穿得那么好?”
李朴素吓得瘫在了地上,半天才说:“张小胆讨主人欢心,主人自然给他穿得好一点了。”
单少阳喊道:“你们不说实话,来人哪,将这两个奴才各打三十大板!”
两边的衙役拿着板子就上来了,李朴素吓坏了,喊道:“大人,奴才愿意说实话!”
单少阳手一挥,喝道:“且慢,让李朴素说话!”
李朴素颤抖着说道:“我们主人韩夫人,平时跟张小胆非常亲昵,也给了很多银子给张小胆。”说完,偷偷地望了张小胆一眼。
张小胆怒道:“你胡说,你侮辱了主人的清白!”
李朴素反而不害怕了,说道:“张小胆经常和韩夫人睡在一张床上,还让我伺候他们!”
单少阳说道:“李朴素,本官为你撑腰,你但说无妨。你是否看到有外人进了你们家,杀了韩夫人?”
李朴素说道:“昨天我们回去以后,民女并未看到或者听到有外人入宅的声音。”
单少阳问道:“那照你说的,你一夜都没有听到任何响动?”
李朴素说道:“回大人,没有。我只知道张小胆和夫人睡在一起。所以夫人怎么死的,张小胆应该更清楚。”
祝由站了起来,走到了张小胆的面前,转了一圈,闻了一闻。
单少阳问道:“张小胆,你可曾见到是谁杀了韩夫人,他是怎么杀的,用什么杀的?”
张小胆说道:“就是那个杨生素杀的,自然是用剑杀的!”
单少阳喝道:“张小胆,如果你做伪证,诬陷别人,罪加一等!”
祝由说道:“知府大人,请允许我站到张小胆面前。”
单少阳说道:“去吧,本官允许。”
祝由站到了张小胆的面前,掀开了张小胆外面的袍子,露出里面白色的小衣。大家都惊呼了一声,原来大家看到,白色的小衣上都是血!
祝由问道:“张小胆,你杀了人,为何只换了外套,而来不及换里面的小衣?”
张小胆瞬间怂了,仍然说道:“我没杀人!”
祝由说道:“刚才我靠近你,闻到你身上的血腥味。因此,我可以推断,你为了侵占韩夫人的家产,杀了韩夫人,嫁祸给我的大哥杨生素!就因为你听到了我们的谈话!”
张小胆仍然负隅顽抗,说道:“你这是推断,你没有证据!”
祝由说道:“你再怎么聪明,也不过是个奴才。刚才我已经请王六捕快去搜了你们家附近,王捕头,是否发现了什么?”
王六拿了一件衣服出来,扔在了大堂上,衣服上都是血!
祝由问道:“张小胆,这是你的衣服吧?李朴素,你认识这件衣服吗?”
李朴素说道:“这就是张小胆的衣服,他经常穿!张小胆,你这个该天杀的,夫人对你那么好,你为何要杀了她?你叫我以后靠谁呀?”说完,痛哭失声。
单少阳又拍了一下惊堂木,喝道:“张小胆,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杀主人并妄想侵吞财产,来人呐,押入死牢!周五,把血衣拿去跟韩夫人的血液比对,看看能不能相融!”
张小胆瘫倒在地,连连磕头,说道:“大人,小人认罪!小人为了夫人的财产,正好听到杨生素要杀她,所以才出此下策的。”
单少阳说道:“师爷,把他口供让他画押,然后收入死牢!”
这时候,周五上来禀报:“大人,血衣服上的血和韩夫人血相融!”
单少阳喊道:“退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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