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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容卿扶着卧雪的手腕缓缓站起,抬眼瞧着这诡诞血腥的一幕,黑眸中平静且毫无波澜。命人将紫鹃的尸体带下去,才缓缓回头,冲沅蔓微微笑着。
“妹妹这是什么话,你刚来京中,许多事情还不曾知晓,我也是为了你好,想来没有这等恶仆日日在你耳边挑唆,你往后的日子,也能摆清自己的位置。”
沅蔓咬着牙,将眼泪一点一点的吞进去。
缓缓朝着李容卿拱手,将高傲的头颅低了下去,额头触地,她发誓,这是她此生,最屈辱的一幕。
“是,多谢姐姐提携,还请姐姐请了先生来,日日磋磨,妹妹定当脱胎换骨!”
“这才对嘛!”
李容卿欣慰一笑,转过身,已经被恶心的连饭都要吐出来了。
领着丫鬟,踩着紫鹃的血,优雅的出了捧月阁,回头,一张清丽娇然的脸上满是漠然,也不顾自己沾了血的罗裙和鞋,只幽幽望着里面跪在地上的沅蔓。
“夫君不在,这府中便是我说了算,从今日起,便给了看好了沅夫人,有任何差池,你们……便和紫鹃一般的下场!”
这话说的几人身子一抖,连忙低头应了下来。
李容卿命卧雪去给沅蔓请了两个女夫子来,当是要上京里最严厉的,俩人轮换着来,一日十二个时辰,要沅蔓不能有一丝的松懈。
她若是个有野心的,自己便也能腾出手来,想些别的了。
瑞雪堂。
夜色更浓,李容卿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也难以入睡。
不多时,身上的薄衫便被汗浸湿,浑身上下像是爬了千万只虫蚁一般,热痒难耐。
不对,着实不对。
她已经喝了好几壶的茶,可还是未能将身体的燥热给压下去,这分明就是……中药了!
可她从元熙县主府上回来之后,便一直在捧月阁,什么东西都没有吃,怎么会被下药呢?
李容卿呼着热气,想着,又难受的翻了个身。
那药,是元熙下给宋景珩的,吃了药的人,半年之内都会频频发作。
上一世,这是元熙来制衡宋景珩恶法子,可她明明没喝药,药效怎会如此之长?
想到这儿,李容卿不由得大吃一惊,咬牙将心底的难受压了下去。
“夫人这般难受,宋某看着,心里十分愧疚啊!”
李容卿回头,不知何时,窗口边上,竟站了个鲜衣怒马的少年郎。
一身玄色飞鱼服,俊朗的眉头斜飞入鬓,就着月光,那样盯着她,让她心痒难耐。
“宋……宋一司,你怎会在此?”
李容卿神色迷离的吞了口唾沫,因为燥热,忍不住的将领口拉开了一些,身体上娇艳的粉红色让宋景珩身体某处也隐隐动了起来。
他轻咳一声,朝着李容卿走了过来。
“宋某说过,会将此事原原本本的查个清楚,然后来给夫人一个交代。”
“别……别过来!”
李容卿冷喝一声,宋景珩止住步子。
隔着帘子,听见里面淡淡的抽噎声传来,隐约之间,还能听到几分娇媚的喘息声。
他身子一紧,转过身去,握住了冰冷的跨刀。
“夫人难道不想知道,元熙并未给你下药,你体内的难忍,是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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