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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威去做事,大全思索再三,拿起大哥大拨通了电话。半个小时后肖怡妆容精致,婀娜的走进办公室,一屁股坐在大全腿上,环着他的脖子谄媚道:“干嘛啊坏蛋?看完医院的医生,还要我这个医生来给你看,被警署的警察审过,还要我这个警察再审你一遍?”大全笑了笑开门见山的问:“我送你的墨镜呢?怎么没戴着?”
肖怡贴着他的耳朵,哈着气娇弱的说:“放在家里了,天这么黑你还要我戴着墨镜?我戴了什么还不是被你脱掉?”
大全转头看着她,拨弄了下她的头发:“是放在家里了?还是落在深水埗了?”
肖怡的表情一下凝固住,方才的妖娆荡然无存。愣了几秒,她从大全的腿上下来,绕过办公桌坐在对面,点了支烟,淡然的说:“全哥你叫我过来就是要问我这个?”
大全转动老板椅,与她面对面,严肃的问:“阿财给了你多少好处值得你背叛我?”
“背叛?”肖怡笑起来,弹了弹烟灰,语气平和而坦荡:“全哥你大概是误会了,我不是你得人,我是个生意人。只要价码合理,条件合适,我乐意跟任何人合作。我只是陪财哥演了出戏,骗了骗阿浔那个傻丫头,再告诉你和火勇不知道她在哪。动动嘴,就拿了三十万,还让我的姑娘们进了深水埗,我为什么不做?况且我只知道她在深水埗,也的确不知道她具体躲在哪。眼镜给了阿浔,无非是你们最近在深水埗闹得太凶,她找到我,我一个女人,不想给自己惹麻烦,让她遮遮脸。既然全哥你已经知道了,我也就没什么好瞒的。”
对于肖怡的话,大全有些意外,但并未表现出来,而是顺水推舟继续说:“好啊,既然是我自己知道的,也就跟你没关系了。你喜欢谈价码,那我就跟你谈价码。和记在观塘和黄大仙的场子,我去打招呼,让给你做。”
肖怡翘起二郎腿想了想:“条件呢?”
“我要你帮我把那个陪酒妹约出来。”大全直视着肖怡的眼睛等待她的回答。
肖怡笑着摇了摇头:“不好意思全哥,我一个女人家,只想安身立命,不想卷到你们的斗争里。观塘和黄大仙那边,如果全哥你愿意帮忙,我自然会算全哥一份。至于阿浔,她经常去殡仪馆附近的福音会,有没有缘,只能看真主的意思。”
“你就不怕我做了你?”大全的语气云淡风轻,仿佛平日闲聊。
肖怡稳如泰山,缓缓吐出烟圈,回答说:“做掉我,除了给你添麻烦没有任何好处。全哥你是大人物,给了好处也未必靠得住的自己兄弟,和有利益关系牵制的生意人哪个更值得你信任,不言而喻。”
“哈哈哈哈哈哈…”大全放声大笑:“好一个生意人!墨镜我会再送你一个。可惜我今晚有事,不能接受你的审讯,希望过两天madam你能手下留情咯。”
肖怡熄灭烟头,起身探出上身,在大全脸颊香艳一吻:“那就希望真主保佑全哥咯!”
肖怡离开后,大全也随即动身。才一出门就被O记的警员拦下:“这么晚,不知道全哥要去哪啊?”
大全邪魅一笑:“哼,我去一楼一凤找女人!各位警官有没有兴致?要不要一起啊?我请客哦!”
“哈,没想到全哥精力这么好!受了伤也生龙活虎的!不过晚上出门很危险啊全哥!最近治安不太好,要是再伤到你,我们会很为难啊!”
“嘶…说的也对啊,我们香港警察真的是废物,搞得治安这么差!呦…对不起长官!你也知道我受了伤,供血不足!脑子不太灵光!说错话说错话!”大全非但没被激怒,反倒狠狠还以颜色,惹得几名警员脸上有些挂不住。
大全得意的说:“干嘛?想抓我回去?这是油尖旺,你以为是深水埗啊?抓我可以啊,拿逮捕令出来啊!我大全一定全力配合!”
几名警员面面相觑,被大全耍的火冒三丈,却无计可施。
大全则越发嚣张:“没有逮捕令啊?那就麻烦几位警官跟在后面保护我咯!”然后大摇大摆和细威去隔壁写字楼停车上,直奔深水埗。
这几人经验不足,反应稍慢,被大全钻了空子,几个路口急转下来,就甩开了距离。进深水埗前,眼看要跟丢,不得不联系杜sir由另一边赶去接应。
奈何大全一招偷天换日,中途上了另外一辆车,吩咐细威坐原本的车去和杜sir汇合,带他四处闲逛,自己则去了福音会。
一行四人顺楼梯来到二楼,推门进去,只有年轻教父一人,神色匆匆的迎上来,不自然的说:“不好意思几位,唱诗会已经结束了,我们要锁门了,想要祷告明天再来吧。”
大全掏出阿浔的照片问:“不好意思,我们来找人,照片里面这个女人你见过么?”
“额…抱歉,我没有见过,不如你们去别的地方找找吧。”
大全没有理会他,扫视着不大的屋子,厕所,休息室,忏悔室,还有个小厨房。第一排椅子上放着一本圣经,下面不远的水泥地上有一根没有完全踩灭的烟头,烟头上有道浅浅的口红印。
大全面露微笑,轻松的坐在椅子上点燃一只烟,看着神父饶有兴致的问:“我有个问题希望神父告诉我,你说…如果一位神职人员说谎,那么上帝应该怎么处罚他?”
神父显而易见的紧张起来,强装镇定说“先生,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我们这是不允许吸烟的,天已经不早了,您和您的朋友尽快离开吧。”
大全没有把烟熄灭,也不打算离开,继续问:“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说说看,救救迷途的羔羊。”
神父故作镇定,微笑回答:“欺诈的唇舌,为上主所深恶,行事诚实的,才为他所中悦。上主将一切欺诈的口唇除去,把大言不惭的舌头剪除。”
大全满意的点点头,又问:“哦?那你说上主真的存在么?”
神父答:“主在世人心中。”
“哈哈哈哈…”大全仰头大笑:“我猜你心里不相信主!但作为神父,你应该相信!”
他挥了挥手,两名手下三下五除二便将神父按跪在地上动弹不得。
“干什么?你们想干什么?这里是教会,你们在真主面前这样是会下地狱的…”
大全拄着双腿,前倾到他面前,晃了晃手中的香烟:“你心里既然不相信真主,那你说…地狱真的存在么?哼哼…我猜你也不信!你这样要怎么做神父啊?”
两个手下死死把住他的头,不让他张嘴,也不让他动。大全吹散烟灰,燃烧的烟丝火红炙热,一点点逼近他的嘴唇。神父拼命挣扎,可无济于事。烟头终究轻轻贴上了皮肉,撕心裂肺般的痛疼袭来,让神父发了疯一般摇摆,反倒在极力控制下戳到了脸颊。火星四落,哀嚎骤起:“啊…啊!哈…啊!我老爸是深水埗议员!我老爸是简山河!你们这群王八蛋!我要你们都死在深水埗…你他妈…”
嘴唇上黑红的烫伤,和脸颊隆起的水泡,让神父的口齿含糊不清。不等说完,就被彻底按趴在地上,无力再挣扎,只能不住颤抖哭泣。
大全悠哉的再次点燃一根香烟,俯视着神父满是血丝泪水,愤怒的眼睛:“吼?主救不了你么?你看看,你怎么做神父?居然想让你老爸干掉我们!那你猜…你的议员老爸救得了你么?”
再次将神父架起,掰开他的嘴时,随着大全的烟头越靠越近。原本的愤怒,慢慢转变成恐惧,无助,再到哀求。
“啊…啊…啊…”方才的痛楚尚未消散,在青烟已经窜进鼻子里时,无法言语的神父,终究把目光瞟向了忏悔室。
大全心满意足的示意手下放开他。
“忏悔室…忏悔室…啊…额啊…”神父声泪俱下,顾不得喷溅的口水鼻涕,狼狈哭叫。
电话响起,手下将大哥大递给大全,另一边传来细威的声音:“全哥,杜淳好像发现了,刚刚掉头走了。”
大全吐出徐徐轻烟,有点扫兴:“他不跟着你,你就跟着他咯。”
挂断电话,大全看着身下痛苦呻吟的神父,盘算数秒,坏笑着吩咐一个小弟绑手封口,把他带走藏好。见识过大全的狠毒,这次神父屈服在刀尖下,不敢再做无谓的反抗。
熄灭烟头,大全起身与两名小弟将忏悔室团团围住,掏出手枪严阵以待。小弟猛然拉开忏悔室的门,疚仔手握烛台,眼中如野兽扑食般凶恶。可眼前三把枪,与身后瑟瑟发抖,叫都已经叫不出来的阿浔还是让他犹疑了。
而大全看到满身杀气的疚仔也着实心中一惊,烛台尖刺的寒光仿佛闪过了他的咽喉。气氛在这一刻凝结至冰点,静得那般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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