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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充满着《柳生诀》的气息……”感受着覆盖整座山峰的熟悉气息，陈青玄不自觉地走到了门外。
他没有看错的话，这整座翠影山，其实原本只是荒山罢了，是强大的修仙者运用特殊手段让这里草木繁茂，并充斥着适宜木灵根修仙者修炼的特殊天地灵气。
而能做到这般的，只有他那二弟子柳忆萌的《柳生诀》。
这个名字，还是柳忆萌觉得那本功法原来的名字不好听，自己改的。
当然，其中也加入了她自己的理解。
现在徒弟的徒弟也能开宗立派了，挺好。
“木师妹，你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陈青玄正在感慨的时候，一道身影突然从天空中落到他面前的空地上。
那是一个穿着绿色长袍的青年男子，眉眼里充满着喜悦。
但当他看清站在木依依门前的陈青玄时，则瞬间面色大变。
“你是谁？”
青年男子直接拔出了腰间的佩剑，厉声质问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木师妹门口，木师妹去哪了，你对木师妹做了什么？”
“我来拜访贵宗主，”陈青玄如实回答道，“她去帮我禀报了。”
“你放……胡说！”
青年男子怒声道：“你当我林常青是傻子不成？拜访我师尊的都是重明界的大人物，皆是奉上拜帖之后由长老接引，哪有你这样鬼鬼祟祟的？”
“你若是说不清楚，休怪我剑下无情！”
“吾名陈凡，一介散修，有要事叨扰贵宗主，遂托木姑娘引荐。”陈青玄淡然道，“仅此而已。”
“散修？”林常青不屑一笑，“重明界的散修，除了陈氏皇朝的剑圣李莲歌，东方皇朝的放牛人牧马，南海诸岛的撑船人舟浮海，西南山群的养蛇人佘散法……”
“还有那北极雪域的火皇严融……除了他们，其他的散修哪有资格来拜见我师尊？”
“不。”
听林常青像是报菜名一样报出了一堆名号，陈青玄忍不住摇头：“这些人仍然需要依托于某个地域才能为人所辨识，不算真正的散修。”
“真正的散修，应该是散散漫漫，逍遥于天地之间，不受任何束缚，也不需要借助任何其他的名字来装饰自己的名字，而我陈凡，就是这样一个独一无二的，真正的散修。”
这段话不是陈青玄现想的，而是他五百年前就这么说。
作为拥有超级宝库的穿越者，他的修炼从来不需要依靠任何人和势力，就潇潇洒洒地在重明界四处游荡，便成为了一等一的强者。
“哈哈哈哈……”
林常青听了陈青玄的话，忍不住哈哈大笑。
“别以为我没看过《青玄传》，你这不就是五百年前最强散修陈青玄的话吗？我知道你们散修都崇拜他，其实我也崇拜，但是你不觉得你不配说这段话吗？”
“《青玄传》？”
听到这个词，陈青玄忍不住眉头一挑，开口问道：“是谁写的？”
“哈哈哈哈哈……”
林常青又是一阵大笑，过了好一会儿才捂着肚子说道：“你看的《青玄传》，难道是残本吗？所有《青玄传》的扉页上都写着作者的大名，东方皇朝皇家书院院长，墨仙尊！”
“墨仙尊……墨书言？”
陈青玄下意识脱口而出。
“大胆！”
林常青突然怒道：“你个无名散修，竟敢直呼墨仙尊的大名！”
“好吧。”
陈青玄无奈地点点头，没有争辩什么。
如果眼前这个小辈知道，他以前喊墨仙尊为“五丫”，又会作何感想？
可惜孩子已经大了，现在他如果再见墨书言，也不能这么喊了。
不过有一说一，还是老五好啊，竟然知道给师父作传。
“好什么好，你这猖狂的散修，看剑！”
林常青实在是看不惯陈青玄那副目中无人的嘴脸，忍不住出剑刺去。
看到直刺而来的剑刃，陈青玄并不打算躲。
金丹初期的一剑，他有一万种方法可以化解。
但现在并不需要他出手。
“住手。”
一声清呵从天空中传来，林常青手中的剑竟然直接转弯，带着他的身体飞到了旁边的树上。
“师尊！”
明明全身都疼，但林常青连哀嚎都顾不上，连忙起身行礼。
木雪杨带着木依依从空中缓缓落下，淡淡地看了林常青一眼之后，便转向陈青玄，语气柔和地说道：“请跟我来。”
“嗯。”
陈青玄点点头，任由木雪杨带着他消失在原地。
“这……”
林常青看着眼前的一幕，感觉自己的世界观都崩塌了。
重明界是快要毁灭了吗，为什么自己会看到这样颠覆认知的一幕？
明明只是一个目中无人满口胡言的散修，为什么能够让他的师尊以礼相待？
那个陈凡，究竟是什么来头……
“唉。”
木依依来到林常青身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自己就一会儿不在，怎么这家伙就过来了，还惹上了陈凡前辈。
要不是师父阻止了他那一剑，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师妹，”林常青可怜兮兮地看向木依依，“我是不是在做梦啊，那个人究竟是什么人？”
“我也不知道。”
木依依摇头：“不过陈凡前辈给了我一幅画，画里是一位绝美的少女，师父本来不想见他，但看到画之后，就突然带着我来见他。”
“绝美的少女……”
林常青愣住了：“难道是师尊年轻时的样子？”
“你说什么呢，师父现在也很年轻好不好？”
木依依不满地纠正道，旋即却也是有些疑惑：“但是我没有看清楚画里的细节，也不确定是不是师父……”
“师妹，”林常青紧张地问道，“你刚刚怎么喊陈凡叫前辈，我看他好像跟我差不多大啊。”
“这我还能看错？”木依依白了林常青一眼，“我的感觉不会错的，他绝对是一位深不可测的前辈！”
“对了，林师兄，你说陈凡前辈和师父会是什么关系呢？如果那幅画里真是师父以前的模样，那有没有一种可能……”
“师妹别说了，我完了。”
林常青绝望地瘫软在地，口中呢喃道：“师父离开前看了我一眼，是不是暗示我自觉滚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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