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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晚就这么稀里糊涂的上了车,怀里抱着摄像机,她跟坐在旁边的男人开口:“陈组长你好,我叫向晚,今天刚来报到。”陈介然正对着电脑打字,闻言看向她,推了推镜框伸出手:“你好,陈介然。”
“你好。”向晚虚虚握住他的手,很快他收回手继续打字,顺便跟她讲:“接到线索景泰瓷业有群众闹事,其他人都要出任务,人手不够,只能抓你过来顶一下,真的会用摄像机吧?”
“会用,您放心。”
她在学校实践过,后来还在部队宣传口工作过,对摄像机还是很熟悉的。
是,向晚还当过兵,在大三那年作为大学生应招入伍,在部队里度过了四年时光,后来因为一些事退伍,回学校继续学习,这段日子也被抹去,除了小姨和姥姥,几乎没人知道。
只是不久小姨就病重了,为了给小姨治病,她来到谭市,南歆正好找她去嫁陆征西,提出可以帮小姨治病,而那个时候组织上也找到她让她完成最后一个任务……
回忆在车子停下时戛然而止,她跟着陈介然下了车,看到景泰瓷业的大楼下聚集着二三十人。
他们有的举着横幅,有的举着牌子,上面写着景泰瓷业欺骗消费者,不顾广大百姓的生命安全生产劣质有毒瓷器,杀人不偿命。
这些话也被最前方的音响循环播放。
此时周围已经聚了很多人,景泰瓷业的大门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
“把机器打开,现场的所有情况都要拍摄到,待会儿我会采访聚众人员,跟上我,机灵点。”
陈介然拨开人群走上前,向晚扛着机器跟上,幸亏她有过硬的身体素质,否则很容易摔倒。
陈介然事先已经做了充足准备,找到一个参与抗议的人员采访,对方情绪十分激动,言语间都是对景泰瓷业的不满。
“我以前就是在景泰瓷业车间工作,那儿的流程我最清楚,他们不销毁劣质瓷器,还把它们低价销售给老百姓,美其名曰大降价,结果用过那些瓷器的人全都病了。”
“那你为什么会参与抗议呢?”
“我一开始不知道,从厂子拿了几个碗回家,我妈当宝贝似的用,现在得癌了,我倾家荡产也救不好她,都是景泰瓷业害了我妈,害了我一家子!”
说话间,众人正集体喊口号,他也跟着一起喊:“景泰瓷业欺骗消费者,不顾大众生命!赔钱,赔钱!”
与此同时,景泰瓷业十七层总裁办公室内,助理刘卓推门而入:“陆总,场面有些控制不住,他们叫了记者过来。”
陆征西看着下面举着话筒的陈介然和他身后那个略微熟悉的身影沉声道:“查一下什么来头,所有画面尽数销毁。”
刘卓:“已经安排人去处理,也进行了信号干扰,公关那边打好招呼随时准备处理危机,只是陆董已经知道,他要您到总公司去一趟。”
陆征西仿佛没听见:“你过来。”
刘卓疑惑的走过来,陆征西抬抬下巴:“那个扛摄像机的女人,眼熟吗?”
满打满算刘卓也就见过两次向晚,但即便隔着这么远的距离,还是一下就认出了她,毕竟她美的很有记忆点。
“这不是太太吗?”刘卓语气轻松了些:“是太太在拍就不用担心了,您跟太太说一声,这是影响公司和您声誉的事,太太一定不会发出去的。”
陆征西漆黑明亮的眼眸一眯,唇角微微上扬露出几分讽刺。
就向晚那个人,她能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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