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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回来的桃子送了人后还剩下些,桃子有生津活血,又有美肤的好处,姜昭妤便用桃子配上糯米和粳米做成“蟠桃饭”,香甜诱人。姜昭妤将“蟠桃饭”的制作方法写上,让东风把剩下的桃子一起带上,给延年楼那边送去。
今日靖国公和邬承钰都没在家,姜昭妤将做好的“蟠桃饭”装进食盒里,让小厮给靖国公和邬承钰送去。
正好褚瑾熠有公务在刑部,便碰上了小厮去送饭,又听说是姜昭妤亲手做的,邬承钰看了一眼褚瑾熠。
“分你一点?”邬承钰嘴上这样说,手上却半点没想要分给褚瑾熠的意思。
“不用,先告辞了。”褚瑾熠起身往外走,邬承钰也没有开口留他。
剩下的“蟠桃饭”姜昭妤也用食盒提着去了长公主的院子里,母女二人一起用饭,长公主对这“蟠桃饭”赞不绝口。
刚用完膳桑枝就进来了:“殿下,白夫人来了,想见您。”桑枝将白夫人的拜帖双手递给长公主,长公主刚刚净了手,手上还有水,姜昭妤便将拜帖接了过来。
长公主一边伸手让桑梅给她擦手,一边示意姜昭妤打开,长公主瞄了一眼,然后笑得有些讽刺。
“人都在门口才递拜帖,侯家的规矩还真是好。”长公主在凳子上坐下,懒洋洋地说,“让她进来吧。”
“是,殿下。”桑枝转身出去。
“母亲,我先回去了。”
长公主摇头:“你就在这儿看着,晚点儿再回去休息。”
虽然知道姜昭妤要午睡,但长公主让姜昭妤留下来,想让她看看,白夫人今日来应当是因为侯家的事。
一会儿后,桑枝便带着白夫人进来了。
“长公主殿下,云安郡主。”白夫人脸上带着不甘和小心翼翼。
“白夫人今日怎么来了?找本宫所为何事?”长公主靠在靠背上,看向白夫人,随手一指凳子,“坐吧。”
白夫人来的路上还怒气冲冲,想着一定要与长公主讨个公道,可真正进来了,见长公主这般漫不经心,白夫人此时心里只有忐忑。
“长公主殿下,我今日来是受我娘家嫂子所托,想请教下长公主,侯家的铺子?”
“哦?侯家的铺子怎么了?”长公主装作不知问道。
上次她们合伙想算计姜昭妤的婚事后,长公主就慢慢开始对侯家和白家出手了,长公主这才知道,白夫人私下偷偷地将白家的铺子挪到了侯家。
不仅铺子管事换成了侯家的人,还将铺子地契上的名字都改成了侯耘。
自从白夫人亲生儿子不在了,白夫人自己生不出孩子后,白家又让白夫人将白司庭那个庶子记为嫡子养在身边,白夫人心里便对白家有很大的怨恨。
瞒着白家偷偷做了这一切。
不过这样一来,长公主倒是方便了不少,只用对侯家出手就行了。
等侯夫人察觉到铺子不对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有好些铺子上的货根本买不到,买了高价的货后,铺子又没了顾客,每日都是亏损,货款也付不起。
“求长公主殿下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请长公……”
“哦?货款付不起,那与本宫有什么关系?”长公主打断白夫人的话,“货款付不起,那你们就掏空家底儿来付,侯家付不起,不是还有你白家吗?”
白夫人看向长公主,不敢再说话,她明白了长公主的意思,长公主的目的就是想让侯家彻底垮掉。
如今侯家两代人都不成气候,能拿得出手的也就只有白夫人这个姑奶奶和唯一的一些家底了。
如今白尚书被革职了,白夫人这个尚书夫人的头衔也没有了。
而侯家的家底也因为铺子赔得差不多了,就连侯耘的聘礼都凑不齐了,侯夫人这才上门找白夫人,白夫人查了许久才知道一切都是长公主。
长公主一打听就知道侯家铺子平日买货的地方,长公主发话谁能不听呢?联合起来不卖给侯家,有卖的又故意提高了价格。
“白夫人,你确实不应该求我母亲高抬贵手,据我所知侯家铺子的管事,都是白夫人一手挑选的,怎么买了高价的东西这事儿也没早些察觉?”
之前铺子上的管事的确是白夫人一手挑选的,后来侯夫人几次与白夫人说那些人不太妥当,不是这儿有问题就是那儿有差错,便换了许多管事。
正好那段时间,白家有事儿,白夫人无暇顾及铺子的事。
白夫人心里一惊,难不成……难不成之前换管事是嫂子故意如此,换成了她的人?这些人却又能力不足。
看白夫人怀疑的神情,姜昭妤与长公主相视一笑,她们想看到的就是白夫人和侯夫人狗咬狗,两败俱伤。
“长公主殿下,云安郡主,我先回去了,今日打扰了。”
白夫人起身告辞,长公主自然没有不同意的,白夫人上了马车才反应过来,这都是长公主她们故意的。
但眼下顾不得那么多,得赶紧回侯家问个清楚。
侯夫人听闻下人通报白夫人回来了,侯夫人急忙放下手中的点心,笑着迎了出去,定是白夫人去了长公主府,将事情都解决了。
可接到白夫人时,看到她神情不像是解决了的模样,也收起了脸上的笑意,将白夫人迎进屋子里。
“事情怎么样了?”
白夫人看了看她嫂子,暂时压下心中的气,摇摇头。
“没有。”
“她以为她是长公主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侯夫人说着,被茶几隔着的身子往白夫人那边靠了靠,“妹妹,那眼下应该怎么办?眼看着就要向首辅家送聘礼了,侯耘可是你的亲侄儿啊,你可得想想办法。”
白夫人深吸一口气,静静地看向侯夫人,侯夫人见她今日有些奇怪,便问她怎么了。
“我怎么了嫂子不知道吗?嫂子,把你挑选的那些管事都换了吧,货物价格被故意抬高这么简单的事都不看不出来,害得赔了那么钱进去。”
“这可不行啊。”侯夫人直接否决,“那些管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再说了那是长公主使了手段呀,若是没有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他们也不至于犯了这些错啊。”
“是吗?之前的那些管事也有苦劳,怎么嫂子说换就换呢?”白夫人心寒,她事事都想着侯家,可嫂子呢?在背后都做了什么?“还是说,嫂子找借口将那些人换了,只是因为那些人是我挑选的人?”
侯夫人有些心虚,但她知道如今要靠着小姑子,不能撕破脸皮,便赔着笑脸:“妹妹说什么呢?我怎么会这么做?”
“那为何之前的管事有一点小事你就换了,而轮到你的人了就是有苦劳?”
“既然这么无能就该换了。”白夫人说,“要么,咱们就去衙门,将铺子的地契给改过来。”
“不行。”侯夫人提高了声量,“妹妹啊,这地契已经改成了侯耘的名字,怎么能再改过来呢?这传出去,对你名声也不好呀。”
白夫人冷冷一笑:“如今,我还需要什么名声?”
这些东西都已经进了侯夫人的荷包,哪里还有拿出来的道理,白夫人的哥哥又是个什么事都不管的,找他也没有用。
“那嫂子就继续用那些蠢人吧。”白夫人心中有气,“到时候将整个侯家都赔进去。”
白夫人话是这么说,但回到白家后,还是派人去找侯耘,想将铺子拿回来,别到时候真的全部都赔进去了。
侯耘是侯家唯一的儿子,在白夫人和侯夫人的溺爱下长大,从小就是想要什么就给什么。
特别是白夫人自己的儿子去世后,更是把侯耘这个侄儿捧在手里,因此送了好几个铺子给他。
等下人找到侯耘后才知道为时已晚,侯耘已经将手里的铺子都赔给了赌坊。
“赌坊?”白夫人震惊之下将茶杯摔在地上,碎片在地上散开,“他怎么会沾惹上赌的?”
之前侯耘只是玩儿,是从来不沾赌的,怎么突然和赌坊惹上了关系?
“去查,给我查查是谁带他去的。”白夫人拉住正要出去的丫头,“让人查查是不是长公主的人干的。”
白夫人一下子坐在凳子上,她明白,就算真的是长公主做的又能怎么办?
侯夫人在白夫人走后也派人去找侯耘,让侯耘回家,她得把给侯耘的那些铺子的地契拿到手上,她的儿子是很听他姑姑的话的。
若是被白夫人拿走了地契,那家里什么都没有了,而且还要事事都听她的。
“你说什么?”侯夫人不可置信,“赌坊?你什么时候沾惹上赌了?你姑姑每每都告诫你,不论你怎么玩儿都可以,但就是不能沾赌。”
侯夫人气得抓起桌子上的瓶子对着侯耘,就是不忍心向他砸过去,连忙问他赌坊的债还有没有。
见他点头,侯夫人想晕过去,她觉得天都塌下来了。
第一次去赌坊尝到甜头的侯耘想多赢一些钱,没想到第二次却输了。又觉得自己能翻身,可惜最后一输再输,身上没钱了就找赌坊借了钱,就算赔了几家铺子进去,也没有还完。
侯夫人一时间没了主意,第一反应想去找白夫人解决,又想着才因为铺子的事闹了嫌隙,若是被她知道侯耘因为赌把铺子赔进去了,那剩下的几个铺子肯定得收回去。
侯夫人一时间团团转,最后一咬牙让人套马车去了首辅家,丝毫不顾及这事儿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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