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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悦躺在小床上睡不着,她小声问:“霍澍,你睡了吗?”霍澍平躺在床上,眼睛望着天花板,总觉得自己脑海中好像丢失了什么东西。
但记忆却像是若即若离的光线怎么也抓不住。
他道:“还没有。”
虞悦翻转身体,“你给我说说你高中生活是什么样子的呗?”
霍澍也侧过身,脑袋枕着胳膊,轻笑一声,“你不是说你暗恋我吗?你还不知道我高中是什么样子?”
虞悦一时间无话可说。
她忘记了,霍澍只是失忆,不是失智,起码他的智商是没问题。
“可是我想听你自己说嘛。”虞悦因为谎言被戳穿,在说话的时候,不经意带了一些撒娇,到是让人听起来心情愉悦。
漆黑的病房里,只有机器的灯光,但在这点点的灯光下,霍澍还是可以看到虞悦的脸。
“真想知道?”霍澍又问了她一嘴。
虞悦,“真的,不开玩笑。”
关于他的故事,有的是精彩部分。
霍澍高中的时候学习成绩中等,因为并不想成为霍凭的眼中钉,肉中刺。
后来认识了梁远博和傅时君,经常被傅时君抓到他们几个人抽烟,久而久之彼此熟悉。
傅时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再后来爷爷说:“能够继承霍家的人,一定是优秀的人。”
霍澍想着他不能再颓废下去,他要努力学习,争做第一,后来的成绩扶摇而上,自然也就惹得江媛不开心。
有一段时间,他肚子总是不舒服,他怀疑江媛在饭菜里下药,这算是给他一个警告。
霍澍便不再张扬。
不过,他长得好看,尊重女性,自然会赢得很多女同学的喜欢。
他在榕城就是这样的存在。
虞悦听完后问他,“那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霍澍,“没有。”
虞悦终于放心,之前席重他们一直说,霍澍有个白月光。
据说白月光的杀伤力很大,她不敢保证自己能够斗得过白月光。
霍澍说完问虞悦,“说说你,为什么喜欢我,你是哪个班的?”
虞悦胡编乱造,“我是高一10班的,我叫虞悦,可能你并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
没想到这一句话却引来霍澍的嗤笑,“你长成这样,你说没有人注意你的存在,你觉得我会信吗?”
虞悦:这不是在讲故事嘛,为什么霍澍总喜欢抠细节?
她道:“你先不用管这么多,我喜欢你,是因为你是一个非常好的人。”
霍澍,“听说一般女人拒绝男人的时候才会说,你是一个好人。”
虞悦被这番言论给气到,她忽然从小床上坐起。
这样她可以平视霍澍的床。
两个人眼神交流,说不清道不明,在黑夜中幽然发光。
虞悦胳膊放在床上,撑着下巴,“如果你非要问出所以然,那我告诉你,一见钟情,这个答案你还满意吗?”
霍澍点头,“我很满意,因为我也是。”
“什么?”
虞悦觉得自己没听清楚。
她不确定地又问了一遍,“你刚才说什么?”
二人双目对视。
霍澍盯着她的眼睛又说了一遍,“我说我很满意你的答案,因为我对你也是。”
虞悦反应了半天,面露惊喜之色,“霍澍,你……”没有失忆。
霍澍示意她安静。
在那一瞬间,虞悦心中包裹着浓浓的爱意。
大概是因为霍澍平安无事,又或者因为他口中的那一句一见钟情。
虞悦重新躺回小床上,盖好被子,“你明天不是还要上学吗?那我们早早的睡觉吧。”
霍澍,“晚安。”
第二天早晨醒来,虞悦发现身体动弹不了,迷迷糊糊睁开眼,才看到自己竟然在霍澍的怀里。
难不成半夜里她又梦游了?
虞悦挣扎着要下去,却没有办法挣脱开怀抱,反而触及了不可描述的区域。
霍澍这才醒过来,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演戏,一把将虞悦推开了。
二人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霍澍皱眉,“你怎么在我床上?”
虞悦内心:霍澍不当演员,真是可惜了。
她凑近,勾住霍澍的下巴,“我都说了我暗恋你,半夜想抱着你睡觉不行吗?”
霍澍尽力忍着眼中的笑,“你无耻。”
虞悦,“对啊,我无耻,我无理取闹,你又能怎么样?”
霍澍下床穿好衣服,准备出去。
他跟神经病一样,左看看,右看看。
虞悦走在他身后,“是不是觉得自己好像穿越了?”
霍澍无知地嗯了一声。
他刚要问为什么,走廊里忽然跑过来几个人,为首的就是席重。
他哭天喊地,“我的三儿啊,你怎么了?”
霍澍扶住马上要跪在地上的席重,“老席,你怎么穿西装了?你平时不是穿运动服?”
席重眼神求助般地看着虞悦,“真失忆了?”
虞悦嗯了一声。
席重反客为主,他和梁远博架住霍澍,“三儿,进去说,外面风大,别给你吹着凉了。”
霍澍演技大爆发,“什么着凉?我现在还要上课呢?”
梁远博叹气,“三儿啊,你今年都28了,上什么课?”
他们这么一说,霍澍露出迷茫的表情,“你们什么意思?我真穿越了。”
席重扶着霍澍坐好,“你听我慢慢跟你说。”
他坐在病房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盯着霍澍看了一会儿。
那种懵懂的样子,确实像18岁,不像演的。
他摸索口袋,想抽一根烟。
这都什么事儿啊?
霍澍微蹙眉头,有些不耐烦,“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席重,“没错,就是这个味道,保持别动。”
他从兜里拿出手机,打开摄像,“你介绍一遍你自己,等你恢复记忆了,我一定让你看看。”
霍澍白了他一眼,“能滚远点吗?穿个西装装什么?”
梁远博在一边看着他们两个斗嘴,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问虞悦,“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虞悦,“昨天下午他回家的时候路上出了车祸,醒来后脑袋上被缝了几针,结果就失忆了。”
梁远博,“车祸在调查吗?”
虞悦,“警察那边在调查,霍澍的车前几天才检查过不会有问题,应该是有人故意动手脚,需要交代一下傅时远。”
梁远博,“这个我明白,谁都逃不走。”
他们知道曾经霍澍的父母就遭遇了一场车祸。
现如今霍澍又遇到这样的事情,不得不让人怀疑,是同一个人的所作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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