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碍于身上有伤,动作慢了很多,已经结痂的伤也被扯开一些。他还不能杀人,又得注意下手的轻重,真是越打越暴躁,真想一刀抹一个脖子。
想到某个人说不想当寡妇,他不得不下手变轻。
于是,人家是身上、脸上被打出血,他却是屁股出血。
纠缠了一番,终于将这些人清理干净,一瘸一拐绷着臀部往家里赶。
对地形很熟悉的祁衍从捷径提前回到了家中。
换下了带血的衣服,趴回床上。
院子的门被轻轻推开,还是发出了刺耳的声响。
祁衍闭着双眼,耳朵却是竖着听着外面的动静。
卿禾悄悄回来,先是去厨房溜达了一圈,厨房没有做饭的痕迹。
“还以为给我留了吃的呢。”
她一边说着,一边从油纸包里拿出一个烧饼啃起来。
她是故意路过祁衍房间时说的,因为她在试探祁衍对她的关心。
大晚上回家,一盏灯都不给她留,当真有些失望呢。
肚子不饿的她啃着干巴巴的烧饼回房间。
在房间也等待关心的祁衍眼巴巴看着隔壁房间的蜡烛亮起。
当真是一点都不关心他。
没看到厨房都没有动用过吗?
明显的意思就是他还没有吃晚饭,怎么一句问候都没有?
祁衍烦躁地侧过身,他晚上还特意只吃了半饱。
经过耗费体力的一战,他早已经饿了。
辗转反侧,伤口都翻疼了。
祁衍顶着黑漆漆的脸起床,一瘸一拐走进厨房。
每走一步,脚踝处就钻心的疼,那只脚还是不能用大力。
卿禾听到动静也出去,她知道祁衍今晚帮她收拾了那群人,也知道祁衍的脚伤复发了。
她自然是心疼他的,但是现在不能太表现出来。
因为她要挖掘祁衍的内心,让祁衍自己知道,她对于他而言是不一样的。
卿禾来到厨房,祁衍嫌弃地皱眉。
“不要用那种廉价的香粉,气味很难闻。”
“难闻吗?”
卿禾嗅嗅自己的衣服,她已经换了一身,难道还闻得出来?
咦,好像是有点味,祁衍这个狗鼻子。
“烧了水,赶紧去洗洗。”
“哦。”
两人心照不宣的谁都没问谁,卿禾打上热水回房洗了个澡。
通过小执看到嘴硬的祁衍在等着她吃面。
她迅速收拾好自己来到厨房。
祁衍听到脚步声,马上拿起筷子吃,卿禾故意问,“相公,有我的份吗?”
“自己不会动手做吗?”
瞧,凶的呀。
祁衍什么都好,就是有一张死鸭子嘴。
卿禾打着商量,“相公,我不会做饭,我们第一天见面就跟你说过了。”
她拿起筷子迅速扒拉一口面,还是熟悉的味道。
不管世界怎么变换,做的食物还是一样的味道。
她满足地吃起来,好多回忆涌现。
祁衍吃面的动作慢下来,脸上冷冷的表情变得缓和。
原来多一个人一起吃东西,真的会香很多。
“相公,我想跟你说个好消息。”
祁衍的好心情顿无。
晚上她们之间的对话他都听到了,他知道所谓的医仙就是舒婉华。
舒婉华什么时候有了这么高超的医术很是蹊跷,但这个不是他想关心的问题。
每个人为了生存都会隐藏一部分自身的能力,就像他其实并没有武功全废一样。
好消息?好消息就是舒婉华有能力护她周全,帮他治了腿,就跟着舒婉华一起回京城吗?
县令那件事情她不会告诉他,好消息就只有这一个了。
医仙愿意为他免费看诊。
在治腿和她之间,他选的是后者,所以这对于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他快速吃完,并不想听她口中的好消息。
“相公?”
“祁衍?”
卿禾试探地喊了两声,对方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吃完就起身走了。
祁衍走路的腿跛的更加严重,卿禾追上去。
“祁衍,我求到医仙为你看诊了,明天她会过来家里。”
“不用,我没病。”
祁衍拒绝,反手将门关上。
卿禾痛呼一声,“夹到我的脚了。”
祁衍毫不客气提起那条腿往外丢,卿禾干脆整个人扑上去。
“祁衍,你在倔什么脾气?”
她抱住祁衍,仰头凝视着他。
祁衍被突如其来的投怀送抱搞的不知所措,她身上的皂香味清雅好闻,与京城那些女子身上的胭脂香粉味不同。
明明是一种很普通很普通的味道,却让他的心跳有些许不稳。
以前听闻女子的身体香软无比,今日发现确实如此。
夜黑风高,温香软玉在怀,气氛有多怪就有多怪。
受不住的祁衍把人扒开,语气不善,“半夜三更投怀送抱,你想做什么?”
卿禾调侃,“我想做什么也要取决于相公能不能行啊。”
“你……”
祁衍被堵的脸色微红,去了一趟青楼说话都不害臊了。
卿禾不放过笑话祁衍的机会,她自顾走进房间,还非常“贴心”地关上门。
慢慢接近祁衍,眼神更是赤裸裸、色眯眯。
“相公,你说我们成亲也有些时日了,每晚都分房睡,你是不是有什么隐疾啊?”
祁衍的脸色顿时难看无比,用力咬着后槽牙,下颚绷得死紧,压抑着丢她出去的冲动。
卿禾在祁衍的怒火线上反复踩踏,围着祁衍绕了一圈,还煞有介事的上下打量了一番。
“如果相公没有隐疾,是不是当初在府上没有学过男女知识?”
祁衍闭眼,他快要忍不住了,拳头“咯咯”作响。
卿禾踮起脚尖,轻轻在他耳边说:“要不要我教教你?”
那双总是透着不耐的双眼睁开,漆黑润泽的眸子像是深不见底的漩涡,慢慢逼近她。
“好啊。”
祁衍的声音又低又轻,带着压抑、冰冷的戾气。
“既然娘子这么迫不及待想要同房,我岂不能如你所愿?”
卿禾被祁衍逼迫到桌边,被桌子挡住,退无可退。
一只手扶上她的腰间,祁衍问她,“是先脱衣服,还是先亲嘴?”
她的双手抵在祁衍的胸口,弱弱问,“你还有伤,能行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
祁衍俯身,压低的嗓音低沉沙哑,听不出任何情绪。
只是那带着一点点的上扬尾音,撩拨得她耳尖发麻。
卿禾没出息地咽了下口水,双手顺着祁衍的胸口来到他的腰间。
轻轻扯开他的腰带。
祁衍的眸子一暗,将人打横抱起,放到了床上。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他退缩就真不是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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