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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门开了一条小缝。
隔着门缝，可以看到她灵动的眼眸。
陈垣问道：“什么事？”
顾烟：？？？
“你就站这跟我说话？”她扬起眉。
陈垣低声说：“有什么事可以微信聊嘛。”
“哦，也没什么事。”顾烟打着呵欠，转身回房去了。
随着门轻轻磕上。
陈垣默默叹了口气，他现在真不敢跟顾烟单独相处，怕忍不住。
如果有什么恋爱比异地恋更折磨。
大概就是如此。
相爱的两人生活在一起，彼此坚守，等待着未来的到来。
正如他们最初许下的誓言，毕业后去看海吧。
这一晚，陈垣给顾烟发去了晚安。
少顷，他看到屏幕亮起的晚安，安然入睡。
一夜无话。
……
又过了一周，距离元旦晚会越来越近。
陈垣心头的压力也在增大。
有时候，趴在桌上补觉，都会突然紧张得惊坐而起。
他自己也很郁闷，为啥这么怕呢。
克服恐惧最好的办法，就是直面恐惧，冲了！
在不断的心理暗示下，感觉好很多。
只等最后的试炼了。
这是新旧交替的晚会，盛况空前。
换做以前，陈垣可能就跟大部分学生一样，坐在茫茫人群里，看着舞台上载歌载舞、荣光披身。
而现在他却是要上台当那个耀眼的主角。
这于他而言，是一个重要的仪式感。
节目单定下来后。
同学们轻松而期待，元旦晚会看完节目又可以放假了，太爽了。
而陈垣的心情是一天天越来沉重，心事郁结的那种，从严肃的表情就能看出来。
只能说，前世会悲剧，和他悲观的心境有关。
这些变化，一起排演的小伙伴都看在眼里，却帮不上什么忙。
成长的蜕变伴随着阵痛。
熬过去就好了。
令人无语的是，陈垣之所以还强撑着坚持下来，居然是何婷时不时的刺激。
她就劝陈垣别给自己大压力。
要不咱们就不上了。
顾烟编排的节目那群魔乱舞，有你没你无所谓。
陈垣也是叛逆，你劝我别上，那我就非要上。
于是每次排演都唱得特别稳。
何婷也无话可说。
除了劝陈垣别上节目，她还贼心不死。
成天黏过来问题目，反正就是厚着脸皮，主动得让赵蒹葭都懵了。
原来女生还可以卑微到这般地步么？
何婷真就是卑微到尘埃，周围有人装着问题，没人就苦苦哀求。
陈垣说：“别这样，你知道我喜欢谁，就算你跟我在一起，也只会各自痛苦。”
何婷摇头，“不会，我已经变了，你跟谁在一起都行，只要给我留一个位置。”
陈垣很无语，“没有位置。”
“站票也行。”
“不行，我要留给我的初恋。”
“你没谈过很多还不会呢，拿我练练手呗。”
“你再这样缠着，道昀要生气了。”
“……”何婷默默离开。
就像是相生相克一般。
何婷懂得陈垣的底线，也就占占口头便宜，不会惹得他真正生气。
但陈垣搬出谢道昀来，何婷就哑火了。
之后也没再经常来烦他。
陈垣这才发现，原来小谢还有这种用法，至少帮他处理了一桩烦恼。
其实，也是顾烟和赵蒹葭她俩各自很忙，没空来管陈垣，才让何婷有了可乘之机。
前者是某天说要培训专业课，然后开始早出晚归；后者跟着韩老师特训创新作文大赛，时间自然很紧。
这天下午，下了第八节课。
陈垣孤家寡人坐在座位上，想着是先刷题还是先吃饭。
最后还是拿出手机打开番茄。
看看好久不看的霸王花评论区，发现评论多了不少。
马上要完结了。
养书的读者们应该准备开宰了吧？
翻了几页评论，他愣住了。
这是……
一条熟悉又陌生的评论。
【用户】：“接受表白！接受表白！接受表白！如果今天有人向你表白，请接受表白！！！”
陈垣瞪大眼睛，小月！她怎么又出现了？
难道又恢复通讯了吗？
对于未来的世界会发展成什么样子。
他可是非常好奇。
可惜无论是顾烟还是谢道昀，都说未来的科技发展没有那么快。
就算是2077年的世界，人类还是开着汽车，住着房子，吃着米饭，玩着手机……
没有智械革命，没有无限能源，没有星际远航，没有时空机器……
唯一值得称道的，还是游戏行业的发展。
顾烟说未来有一种“元宇宙”的集成游戏舱，可以让人神经连接光脑，像是头号玩家那样如同置身游戏之中。
不过本质上还是cG影像，做不到以假乱真，更没法像科幻电影里那样虚拟几乎跟现实同样逼真。
那么，小月所在的时代为什么科技会这么发达呢？
上一次，他是查询“顾烟”，然后导致断连了……
如果能再度联系到小月，必然能解开很多谜团。
前提是——
某些可能导致连接崩溃的话题，要小心避开。
说实话，这些敏感词他真是一头雾水，顾烟这个名字都不能提？
还记得他问小月。
自己未来老婆是谁，小月给自己打了个〇〇。
或者说，和自己相关的人都是禁忌？
陈垣给小月发去回复了评论，留下自己的。
要她重新加自己好友。
然后才静下心来。
仔细看小月给自己留下的讯息……
今天有人给自己表白，要接受？
今天是哪天，他一看时间，又呆住了。
【11-23】
十一月二十三号。
这不就是自己的生日吗？
那天向自己表白的人是，谢道昀！
上个月的事了，现在他才看到，而且当时他没有答应，然后小谢听到了赵蒹葭的话，晕厥过去了……
“小月要我答应，是为了谢道昀的身体健康吗？”陈垣心中沉思。
那次表白，看起来尤为凶险，心脏甚至都骤停了一瞬间……
在千钧一发之际，陈垣说自己没有女朋友，才让谢道昀起死回生，堪称医学奇迹。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经过那次晕厥后，谢道昀认识到体弱的问题，开始锻炼，增强免疫力，身体越来越好，这应该也算是朝着好的方面发展了。
思忖间，何婷大咧咧牵着谢道昀的小手走过来。
“陈垣，吃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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