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煎饼带着喷喷的香气。程方一只手干巴巴的咽了口饼子，眼睛却是看着聊天记录发呆。
秒回谈不上，但事事有回应也算是离谱！
这都能回啊！这种消息都能回的啊......
玩具该有怎么样的说话态度......
【你的内心陷入了一阵错愕，但很快变得蠢蠢欲动，吴处长一向让你措不及防，你觉得你有了些奇奇怪怪的勇气。】
【面对吴菀卿处长出乎预料的反问，你选择发送......】
【1，哦，那我教你，先喊个主人吧；2，我不知道；3，吴菀卿处长其实我才是你的玩具；4，你随意......】
没急着做出选择，吃完煎饼给塑料袋丢到垃圾桶里的程方拍拍手，这次就只有选项二正儿八经了，选项一三都感觉变得奇奇怪怪的。
程方不禁抬起头，往那脱离文字，实实在在的宣传部方向看了一眼。
京城大马路上，公交车来来往往，喧闹得要紧，入眼就是宣传部的规矩小院。
程方想，如果进入单位，按部就班，他也可以顺顺利利的将梦想照进现实吧？
不，他还有太多权限没有解锁，一周目世界里那么多马赛克，他要是能登陆未来的互联网，能推开限制住自己的房门，呼吸未来的新鲜空气......天啊，权限全开，这种几乎等同于开了全图视野，简直不要太happy，他不能坐以待毙的。
于是这次的选择就不用太过纠结，这是一道送分题。
事已至此了，程方坚定的选择了一选项。
虽然小年轻内心还有那么一点羞涩确实了......但少不了刺激的兴奋。
他抬起头，眼前就是吴菀卿处长的主场了，轻轻吸了口气，远远的看。
宣传部的大院里有两栋九十年代的旧楼，虽然刷了墙，但好像还残留着时代的一抹痕迹，铁门紧关着，只有左侧一小传达室边开了个一米的小口，几辆桑塔纳陆陆续续行驶进去。
程方总觉着自己走错了，与文字中想象的办公环境相差太远了，高楼大厦都市白领天差地别，门口连个警卫啥的也没有，就一个大爷，与其说是宣传部，这儿更像个老破小小区。
门前光秃秃的，没挂任何牌子。
程方眨眨眼，试探着跟在一個中年人后面一起往里走。
“诶，你，等等！”传达室大爷从窗口上探出脑袋，皱皱眉，“你找谁？”
程方忙道：“您这儿是宣传部委吧？我今年来的实习生，有电话让我今天上午九点来报到的，我叫程方。”
传达室大爷一哦，摸起座机电话打了一个，十几秒钟后，大爷放下电话对程方点点头，递过一张登记表来。
“你在这儿签个字吧，你们今天报名的在东南边那灰楼的二层走廊最里面，伱直接过去就行了，别到处瞎转悠。”
“好，谢谢您了。”
“不客气。”
体制大院里的气氛跟一般公司可不太一样，在这里，等级一向特别分明，官大几级压死人的念头覆盖方方面面。
同事见了面就默默点点头，顶多看到了领导后叫上一句主任或者局长，多余的话很少说，体制里大家都会活成人精模样，难交心。
灰楼。
二层走廊。
程方跟墙上看到了新闻局字样的牌子，不过里面有好几个小办公室，他不知道该进哪个，正犹豫着呢，身后忽然传来哒哒优雅雍容的高跟鞋脚步声，回头一看，呃，手上手机都抓不稳，程方还一个踉跄，差点给摔了！
可能人生确有缘分这一说的！
怎么刚来单位，就给遇见吴处长了啊，要不要这么巧！明明自己刚刚才做了坏事，他隔着网线让人喊主人呢！
现实却有些萎靡，年轻人有些做贼心虚，眼睛都有点飘。
还是吴菀卿踩着黑色的高跟鞋，顿住了一下脚步，瞅见了他，表情显然有些疑惑。
“麻烦问下。”
还记得他啊！程方强装了一下镇定，就跟他打听道：“我是今天来报到实习的，请问该去哪个办公室？”
吴菀卿眉头舒了一下，红润的嘴角轻轻扯起一个弧度，“程方？小程是吧，没想到你会来这里实习。”
程方一愕，网络上重拳出击，现实肯定唯唯诺诺，他还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吴，吴姐，我也是刚来报到的，正找地方呢。”
吴菀卿浅浅的找了一下，点点头，“这可是巧了。”
空气一顿，他俩都沉默了一下，吴菀卿特别优雅的伸出小手，就率先介绍道：“那个，对了，以后就是同事了，正式介绍一下，吴菀卿，我也在宣传部新闻局工作。”
“程方，今年在人大刚刚大四，实习......”
程方此刻哪儿有张口玩具的底气，拘谨得很，毕竟人家处长呢！
吴菀卿听得点点头，笑吟吟的，“还是学弟呢。”
握握手，他们俩简单客气了几句后，吴菀卿便领着进了旁边一个办公室，里面的一个穿着便装的科员立马站了起来打招呼，“吴，吴处。”
吴菀卿整个人随和得很，笑呵呵的，很有领导的和气，抬起小手虚空往后一指，笑笑，“小李，这是办公室新来的实习生，你带一下，刘主任来了你让他来我办公室一趟。”
被称为办事员的小李连忙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然后吴菀卿处长抬手看了看手表，可能有些忙碌，就扭头和程方说，“有什么事情问小李，我的办公室在二楼，就先走了。”
办公室里她自然随和，吴菀卿处长总是很有魅力的，一身西装干练的。
程方望着吴菀卿处长的背影就有些怔怔发呆。
姓李的办事员也不免盯了程方好几眼，小李比较熟络的招呼一下，给他拖了个椅子过来，笑呵呵的让他坐下等等。
而后很快又从办公室门口敲敲门进来了一个小年轻，是个女生，“请问，实习报到是在这里吗？”
小李他就有些不咸不淡的抬了抬眼皮，站都没有站起来的点点头，随意的指了指那边的椅子，示意她等等。
果然，吴菀卿的魅力显然不止表面，这可是在中宣部，是中宣部下的实职副处，这种年龄，这种级别，那是个什么概念？
根本不是光有能力就能坐的上去的！
体制就是这样的，看菜下碟。
吴菀卿处长稍微释放一点善意，就已经是特别......文字并没有那种深刻。
真正进入了宣传部，程方不禁吸了口气，觉得自己好大的狗胆子啊！
你把吴处长当玩具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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