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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过年越来越近,这天气也越来越冷。第二天早朝的时候,许瑾瑜把自己裹得厚墩墩的,顺便再在自己身上裹 了一层棉被。
迷迷糊糊的上了马车。
上了马车以后,许瑾瑜一直觉得不对劲,直到快到宫门口才意识到今天得马车格外安静。
贺嬷嬷居然没有说自己什么失礼啊!注意形象之类的。
转头看去,贺嬷嬷一脸的神游太虚。
许瑾瑜在贺嬷嬷的眼前挥了挥手,贺嬷嬷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许瑾瑜干脆推了推贺嬷嬷。
贺嬷嬷这才回过神来:”公主殿下有什么吩咐?“
许瑾瑜好奇的看着贺嬷嬷,贺嬷嬷作为太子妃殿下身边的礼仪嬷嬷,从来都不会失礼。
”你今天怎么了?“
贺嬷嬷抹了一把脸:”公主殿下,抱歉!老奴一时走神。“
许瑾瑜的眼神依然好奇。
贺嬷嬷叹了一口气道:”您的姐姐学习速度太快了,老奴有点跟不上,需要去请专门的夫子,还有你的小妹,学习上不开窍,但是你教给她的方子,她学习的速度比积年的匠人还厉害。“
那就是说许嫣然对化学方面比较敏感。
许瑾瑜露出欣慰的笑,只要贺嬷嬷不是来找自己学习的,什么都好说。
经过了高中三年的学习,谁跟她说学习,她跟谁急。
许瑾瑜认真的叮嘱贺嬷嬷:”那就去请,还有我小妹,文化课也不要落下。“
”是!“
贺嬷嬷应了一声之后继续头疼自己的教学内容。
学生不好好学她头疼,学生太好学了她也头疼。
直到许瑾瑜跳下马车,都没有多的话。
许瑾瑜松了一口气。
抬头朝着宫门走去,然后就看见国子监祭酒霍仁山红彤彤的眼睛。
许瑾瑜眉毛一挑,好奇心大起。
霍仁山后知后觉的看见许瑾瑜,连忙朝着身边一位官员的身后退去,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许瑾瑜那好奇的心声传来,
【霍仁山为什么哭啊!儿媳妇怀的孩子不是他儿子的,他也不用哭成这个样子啊!】
【和亲家商量好就行了。】
霍仁山一把捂住自己胸口,前几天那喘不上气的感觉又来了。
许大人的作用就是立竿见影,但是这后遗症也确实凶猛,霍仁山感觉自己有点撑不住了。
众官员们也好奇的看向霍仁山,事情不大,霍仁山不至于吧!
【哈哈哈哈······霍仁山昨天晚上抱着他的老师哭的是惊天动地。】
许瑾瑜的心声一出,现场的官员都是心中一惊。
惊过之后就是悲伤。
霍仁山的老师是鼎鼎有名的大儒陈墨集,老人家一辈子教书育人,教出不少的好学生。
偏偏老先生还性情高洁,他的学生什么人都有,只要你愿意学,他就愿意教,有教无类。
就算是皇帝见了他也要称一声先生。
没想到·····
礼部尚书拍了拍霍仁山的肩膀:”老大人什么时候走的,怎么没跟我们说一声,我们也好去吊唁吊唁。“
”对啊,霍大人怎么没有说一声。“
还有同是陈墨集学生的官员也冲了过来:”老师什么时候出事了?怎么没有······“
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霍仁山的脸肉眼可见的扭曲起来。
霍仁山压低声音几乎是一字一句的说:“老师好好的,什么时候出事了!没看见许瑾瑜在那里笑吗?一看就是搞笑的事情。”
“你哭,许大人笑什么?”霍仁山的同学问道。
对啊!为什么?
大家都很好奇,什么事能让霍仁山这个国子监祭酒痛哭流涕。
霍仁山抽了抽嘴角:“什么事你亲自去问老师。”
“问就问,好像谁不敢似的。”
这位官员不满的嘀咕。
虽然这么说着,但是这位官员是真的不敢去问老师。
因为每次去见老师都要被拷问一番,但是都当上官了,还有几个人会好好的看书。
所以一拷问,就少不了数落,自然而然的大家都不太去老师那里去了。
不过他还是好奇怎么办,暗戳戳的看了一眼许瑾瑜,要不去问问,或者·····
“咳咳·······”
礼部尚书瞟了一眼霍仁山:“霍大人,你这眼睛怎么这么红,年龄不小了,就不要熬夜了,身体撑不住的。”
然后迅速的看了一眼许瑾瑜。
果然许瑾瑜,低下头。
【一年前陈墨集亲自把自己的孙子送到了霍仁山的手上,说是自己的身体不好,请霍仁山好好教导。】
【霍仁山那个兴奋啊!这是什么?这是老师对他的信任啊!】
那位霍仁山的同学向霍仁山投来羡慕的眼神,能教导老师的孙子,是老师对他的信任。
霍仁山回了他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
【霍仁山挽起袖子,就开始教导老师的孙子,第一天教的东西,第二天就忘了。】
【没事!孩子还小,正是好动的时候,忘了是正常情况,霍仁山安慰自己。】
【然后第二天,换了一个内容教,孩子还是继续忘,也没有问题,孩子可能对这个不感兴趣。】
【不是说兴趣是最好的老师吗?】
【第三天继续忘,霍仁山蒙了,难道自己不是和给蒙童教学,霍仁山开始怀疑自己。】
【第二天下朝之后,去街上教街上的顽童,看到有人愿意教自己识字,街上的孩子自然会好好学,就算不好好学,他们的父母也会揍得他们好好学吗,要不了三天,街上的孩子就学会了不少的字。】
【霍仁山变的信心满满的去教老师的孙子,然后被打击,去教街上的孩子,信心满满的继续回来教,在崩溃和自信中来回了三个月。】
【经过霍仁山三个月的努力,老师的孙子就勉强学会了几个字。】
【霍仁山以为是自己不适合教老师的孙子,所以去找老师道歉,结果他的老师说”不是你的问题,那个孩子就是学不进去,仁山,你就帮帮老师,老师作为一个名满天下的大儒,总不能孙子是个文盲吧!“】
【而且老师一个七老八十的人真的经不起气。】
【看着老师那满脸痛苦的表情,一对师徒抱头痛哭,因为怎么教也教不会的感觉也太痛苦了。】
【霍仁山痛哭一场,又继续去教老师的孙子,可是昨天他真的忍不住了,再教下去,他得疯,所以又去找老师抱头痛哭。】
【陈墨集看学生哭的太痛苦,已经打算转移目标,反正他的学生遍布天下,一年换一个都没问题。】
几个上来打算安慰霍仁山的官员不动声色的退后,他们也不想教怎么都教不会的孩子。
能把国子监祭酒气哭的学生,功力可见一斑,他们不想体会。
其中有一位官员想到昨晚上送到他府上的请柬,面露痛苦,这下一个目标不会就是他吧。
不过要是老师的孙子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哈哈哈······陈大儒专门还挑的是那种没什么能力。工作比较清闲的学生。】
那位官员脸上的表情更痛苦了:许大人要不要这样当面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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