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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冬季非常冷,登州平海军那边消息送来。十月底,气温持续走低,沿海区域有结冰现象。黄安做出的指示是船归港,人训练,暂停巡航任务。沿海结冰时,仅仅照看几处盐田即可,沿海州府警戒,防御由竺敬,秦明本部负责!而黄安这个决定是明智的!
一场寒潮来袭,风雪不期而至,气温骤降十多度。
果然,北海近海连带着河道通通冰冻,水路中断。一艘艘满载货物的船只像是定格在河道中。不得不留宿船上或是上岸后转陆路回家过年。青州二龙山破冰开道,沿河码头,酒楼生意爆火!
今年冬季的第一场雪突如其来,雪,也非常大。山川,大地,树木等积雪覆盖,入眼一片雪白。
鹅毛大雪一夜未止,下个不停。
狂风呼啸,怒吼,席卷雪花,纷纷扬扬。大刀关胜率领队伍行军,中途便迎头碰上这种鬼天气。这天寒地冻,又下着雪,行军十分之艰难。
要不是关胜本就是北方人,直到冬季来的时间前后。早在京城准备了御寒袍袄,分发给士兵。不然还没有赶到济州参战,全都冻死在雪地里。
雪覆千山路难行,
寒风凛冽透骨清。
马蹄声声惊飞鸟,
行人稀少心绪凝。
提前准备,解决将士们御寒问题只是微不足道的部分。顶着风雪行军,雪大路滑,地形复杂,其速度慢如龟爬。铁器握在手中比冰块还冷三分,重要的是行军途中埋锅造饭,没有干柴。
不得已从村庄百姓家中购买,拾取湿漉漉的干柴烤干。恶劣的情况下还要拆开火炮用火药助燃。顶着风雪赶路,雪越下越大,北风如刀。前行也越发艰难,才两天不到,军中颇有怨言。
尤其是那些从东京城划过来的数千禁军,意见最大,又多有刺头。吃饭最积极,举众说叫骂咧。要不是严苛军纪放在这里,搞不好要出大事。
别说宣赞,郝思文等将无可奈何。
连主将关胜对这种人力不可抗的恶劣天气也头痛不已。只能商议后,下令全军找了个背风挡雪的地方安营扎寨,等待这场风雪过去再起程。
济州百多里外的一座山坳,这是剿匪援军安营的地方。处在营地中央的中军大帐,几将齐聚。关胜亲自布防,防止贼人劫营事宜,最后赶来。
“哎,再有三天,不,两天,我等便能入济州会合。”先锋官宣赞望着外面的飞雪,满脸无奈。
这宣赞,因相貌丑陋,人称丑郡马。其身份可不简单,武艺高强,善使一口钢刀。他曾对连珠箭,斗赢番将,被王爷招做女婿,但郡主却嫌他丑陋,出嫁当天,怀恨而亡。因此始终不得重用,只在京城步司衙门,担任防御使保义。
一身本领,而不得重用,他不甘心,所以向蔡京举荐关胜,并随关胜征讨梁山,获得先锋官的位置。就是想杀敌建功,好晋升个一官半职。
却在行军途中碰上恶劣天气,从而在原地止步。
宣赞看着大雪没有停的意思,有些愤愤的埋怨:“正值我等建功立业的时机,偏偏天公不作美。行军碰上这鬼天气,以至不得不滞留于此。”
“哎,如何不是?……”魏定国,单廷圭纷纷附和。这俩人是关胜的故交好友,也是熟读兵法,武艺高强之辈。出了曾头市这种破事,朝廷马后炮的补救,调来得力将领至凌州整顿兵马。关胜有情有义,想到剿匪捞功,自然想到兄弟。
关胜大马金刀地居中而坐,眼睛半眯,一言不发。右手边一个二十五六岁的白面汉子摇头叹气:“哎,这大雪来得快又急,阻止我大军行径。哎哟,这风雪可够大的,一时半会儿停不了。”
看着一阵狂风卷起雪花涌入帐篷,汉子皱眉惊呼。这个白面皮,气质儒雅的汉子名叫郝思文。
他是关胜的结义兄弟,因母亲怀他之前曾梦井木犴投胎,故此人称井木犴。他虽然精通十八般武艺,但却无官无职,与关胜一同屈沉在蒲东。这回托关胜引荐,成了副将,随军围剿梁山。
这么多年来,好不容易获得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增援途中却遇上这种天气,令他心情很不好。又想到军队中刺头举众挑事,更是一肚子火。
“本来顶着风雪赶路,最迟后天便可抵达济州。偏偏那些京城老爷兵走不动道,聚众挑刺,皆有狗屁倒灶的关系,我等又不好杀鸡儆猴。雪过天晴,道路泥泞,赶至济州增援不知几时?”
郝思文脸上有些狰狞,话语中怨气浓浓。关胜听得眼皮狂跳,眼明白好兄弟的心情,笑着安慰。
“兄弟少安毋躁,风雪小了,我等便急行军。若还是有人赖着不走,或是找借口阻碍行军。那不用顾忌,按军规处置,斩首示众,杀鸡儆猴。”
关胜,河东解良(今山西运城)人,是三国名将关羽的后代,精通兵法,长相与关羽颇为相似,与关羽同样使一口青龙偃月刀,有万夫不当之勇,人称大刀。他虽熟读兵书,深通武艺,却不被重用,仅担任蒲东巡检,始终屈居下僚。若不是宣赞提及保举,谁知道关胜是哪根葱?
“哦,那才对嘛!治军就应该严,否则容易哗变。”郝思文闻言大喜,随即扬眉吐气的补充。心里有“遭遇风雪阻路不吉利”这句话并没有说。
“不错,那群皇城禁军最差,难堪大用。”魏定国,单廷圭表示赞同,宣赞,凌振则有些尴尬。
就这几个将领齐聚一堂,议论风雪和治军的时候。一条关胜从蒲东带过来的关西大汉飞奔来报。看了看众人,径直走到关胜身边小声提醒。
“报告将军,您的故人来求见。”
“故…故人求见?”关胜一愣,见众人看着自己,脸色一变,行军打仗最忌讳的就是会见不明人士。但凡被人禀报给朝廷,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关胜略作思索,沉声吩咐:“把故人请到此处来。”
“是,将军。”那关西大汉领命而去。
过不多时,大汉去而复返,一个头戴兜帽的身影紧随。入了中军大帐,见到了关胜及其众人。而这这几个官兵将领也看到这个藏头露尾之人。
“关大刀,我有事情要跟你说,这些人信得过吗?”那个兜帽人声音沙哑,转向关胜冷冷地问。
关胜又是一愣,随即浑身抖动几下,与郝思文对视一眼,边吩咐心腹在外面戒备,边沉声介绍:“兄弟,这是丑郡马宣赞,这位是神火将魏定国,圣水将单廷圭,轰天雷凌振,皆是故人好友。”
关胜边起身边挨个指着两边副将,拍着胸脯说道。唯独没有提及郝思文,明显是认出来人是谁。
“哼,也难得,没想到你还记得我呀!”那兜帽人态度不是很好,冷哼一声,搬了个凳子坐在对面。
关胜听到这番话情绪有点激动:“兄弟,你的声音我如何听不出来?关某不敢相忘。自从兄弟出了意外,逃亡江湖上,愚兄一直走访苦寻……”
“好了,就不用说那些往事了!”那人扯掉头上的兜帽,是一个浓眉大眼,相貌堂堂的汉子,面容刚毅不屈,这不是落雕弓唐斌又能是谁?
“哈哈哈,兄弟,果真是你?”关胜直勾勾地看着神秘人,当看到兜冒下的面容时,大喜过望,赶忙小跑过来。郝思文动作不遑多让。起身窜来。
“哎,没想到我们兄弟再见面时,却是以这种方式。”唐斌看到关胜,郝思文这种激动的模样,也是叹气起身,接住两人,一阵把臂感慨。
“兄弟,许久未见,近来可好啊?”
“碰上了贵人,有了容身之地,过得非常开心。”
双方三人接住,蒲东三杰再聚首,开怀大笑,慰问连连。把宣赞,魏定国等人看的是满头雾水。
因为他们不认得唐斌是谁?
寒暄礼毕,宣赞好奇地问:“将军,这位兄弟是?”
“哦,我来给你们引荐一下。”关胜太高兴了,听到问话,一拍脑袋,拉着唐斌笑呵呵的介绍:“这位是我的老乡,也是我的结拜兄弟落雕弓唐斌。他曾是蒲东军官,只是后来因为被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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