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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心庵在离京城一百五十多里的冬锦山上。到了山脚下,天已经黑了。
修落然对踏云说道:
“你自己玩儿去吧,别跑太远了,注意些,别叫人抓住你。”
踏云走了,修落然扮成个半大小子的模样,去了半山腰的静心庵。
她没有走静心庵的正门,而是翻墙进去的。
凭借记忆,她找到主持苦方的禅室。
看看左右没人,她轻轻一纵,就横挂在禅室的屋檐下,听里面的说话声。
听声音,是苦方和一个尼姑在说话。
苦方说:“据城里送来的消息,藏安神尼这几天就到了,咱们庵里年年接待她,得了不少好处。
交待你们做的事情都办好没有?最近事情特别多,你们可别给我添乱。”
尼姑立即说道:“主持放心,都按您的吩咐办好了。
尤其是藏安神尼的卧房和禅室,都是小尼亲自带人打扫布置的,绝对不会出一点差错。”
苦方哼了声:“那就好。我知道你是个妥当人,只是事情太重要了,出了岔子咱们担不起,会要命的知道吗?”
“小尼知道,主持垂问也是为我们好。”
苦方又说:“今年来听佛经的人,恐怕要比去年多很多,咱们的禅室却没增加多少。
藏安神尼讲经,别说咱们天贺,就是别的国家,一年也只有一次,机会难得。
人多禅室少,你知道怎么做了?”
“小尼明白,小尼会对那些权贵们说:
庵堂里最好的禅室,本来是给藏安神尼和她的随从们准备的。
可神尼早就有话,她的禅室不需要多奢华,干净整洁即可。
可这些禅室也不能空着啊,再说,禅室已经不够分了。
为了公平,庵里决定,这些禅室价高者得之。
所得银两,本庵会交给藏安神尼,做讲经说法和修建庵堂之用。”
苦方笑了:“做得不错,你可比苦莲强多了,她但凡有你一半的伶俐,我也不用这么辛苦了。
你再历练几年,就做我的副手吧。”
尼姑激动地说道:“小尼谢谢主持的提携。”
苦方又说:“提起苦莲我就有气,她就是个木头疙瘩,死脑筋一个。
如果不是看在我师父的份儿上,我早就撵她出庵了。
就说镇西侯府送来的那个小崽子吧,她如果多动动脑子,镇西侯府还不是大把的银子送来啊。
她倒好,只知道干活,还处处维护那个小崽子。
你说,侯府的人也不在,你这么做给谁看啊?
人家侯府来人的时候,你倒是上前来邀功啊?偏偏她又跑了,一副上不得台面的样子,我看了就来气。”
尼姑劝慰苦方:“苦莲师姑虽然脑子转得慢了些,她对主持你还是忠心的。
看她一天到晚不停地干活就知道了,她是希望多干点,让你少操些心。”
苦方乐了:“你是个会说话的,好好干,我不会亏待你的。”
说到这里,就听苦方小声说道:
“明天,是他们来庵里的日子,你一定要小心再小心,被人发现了,咱们可就万劫不复了。”
尼姑说:“主持放心,小尼知道轻重,我早就布置下去,不会出任何纰漏的。”
苦方:“那就好那就好。你们一个一个的,年轻气盛,叫了他们来,算是给你们的奖励吧。
你们都好好跟着我,以后好处会更多。”
“多谢主持垂怜,小尼替大家给主持磕头。”
“罢了,有这份心就好。你回去吧,顺便把灵儿给我叫来。”
“是。”
挂在房檐下的修落然翻了一下原主的记忆,据苦方说,这个灵儿是她几年前下山捡来的苦命姑娘。
因为是个哑巴,长得也难看,卖了都没人买。
在家里被继母打骂,眼看就要打死了,苦方出面买了下来,带上了山,从此,就跟在苦方身边。
苦方待她极好,同吃同住,几乎形影不离,谁知竟越长越水灵了。
几年过去了,灵儿很得苦方的信任,就把重要的东西和钱财,都交给灵儿保管。
尼姑走了,不久后,又来了一个尼姑。
尼姑进了屋,就听苦方问道:
“灵儿,没人跟着你吧?”
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说道:
“我这么谨慎,有人跟着我肯定知道。你放心,没人。”
是男人!
房檐下的修落然惊得差点儿掉下来。
苦方叫道:“小心肝,快过来,我是左盼右盼,好不容易才盼到天黑,总算是把你盼来了。”
年轻男人说道:“你急什么,这大长的夜,时间多的是。
我上次和你说的事儿,你考虑得如何了?”
苦方笑着说道:
“我的小心肝,你叫我办的事,哪次让你失望了?
我觉得吧,咱们要想多弄钱,谎报人数肯定不行,上头会派人监督的。
香客捐的香油钱,收钱的是他们的人,咱们也动不了。
唯一能做手脚的,还是去年的办法,对那些孤身来庵里的贵客下手。
他们钱多人少,失踪了也没人计较。
只要当天没人来找,过后咱们就给他来个拒不认账。”
年轻男人说道:“这样的人也没多少,能捞多少油水啊?”
苦方:“小心肝,别急啊,为了你的计划,我可是绞尽了脑汁,点子可是想了不少。
你不是说,你认识武功高强的人吗?
既然咱们要远走高飞,索性做个大的,咱们抢了今年的香油钱,不是一切都有了吗?”
年轻男人高兴了:“这个主意不错,好好谋划一下应该可行。
你急啥急啥,往哪儿摸?说完了正事儿我就好好服侍你,你个骚*货。”
苦方高兴地哈哈着:
“你不是说,就喜欢我发*骚吗?”
年轻男人:“喜欢啊,可正事儿还没说完呢。
上次京城来人,说是今年会有大量的外地香客来,他们没说能来多少吗?
你轻点儿,捏疼我了。我问你话呢!”
苦方:“咱们做完再说好不好?”
年轻男人:“你这个浪货,力气都用我身上了,哪次做完你不是呼呼大睡,还有精力说事儿吗?”
“嘻嘻,那说明我的小心肝厉害呀。”
年轻男人:“回答我的话。”
“哦,你刚刚说啥来着?”
年轻男人有些生气了:
“我问你,今年能来多少外地人,我好有个准备。”
苦方:“你别动,再让我好好摸摸。真滑,真好摸。
外地来人啊,说是比去年多两成。
嗯……小心肝,快抱我上榻上去。”
“让你发*浪,一会儿看我怎么撞~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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