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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程程作为大周第一猛将阮天恒独女,自小同端亲王世子李評定有婚约。谁知,在阮程程及笄这一年,边境告急,大周惨败,连率兵将领,也就是阮程程的父亲阮天恒也不知所踪。
消息传回京城,就在阮程程六神无主之际,一场宴会之上,她遭人设计,同平江侯世子被众人捉奸在床。
京中流言四起,好在太后顾惜她父亲为国尽忠职守,下了一道懿旨,为她和平江侯世子赐婚,并夸奖她堪为女子表率,暂且平息了流言。
但她的厄运并没有就此终结,她应邀去平江侯府上赴宴,却再次落入圈套,同一不知名的士子再次被捉奸在床。
这下,阮程程彻底名声扫地。
她虽是将门之女,却从小丧母,父亲虽疼爱她,却常年驻守边关,不常回京。她被养在祖母身边,从小学的是女德女训,被规训成个再古板不过的木偶人,如何受得了这些?
回府后听了几句风言风语,便悬梁自尽,以图证清白。
却不知她死后,人家都说她是羞愧难当,无颜苟活于世。
她就这样,活着的时候一叶障目,死也死得糊里糊涂。
……】
阳春三月,京城天气和暖,镇远大将军府办起了赏花宴。
菡萏院。
斐青怒气冲冲地瞪视着眼前身着桃粉色袄裙,神色倨傲的丫鬟:“大将军生死不明,府上竟还有心情开宴!这也就罢了,我早已禀明,小姐日夜忧心大将军,无心饮宴,老夫人为何非要小姐前去!”
这丫鬟是老夫人身边的大丫鬟鹦哥,只见她眼中含着不屑,语气不咸不淡地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老夫人自然是担忧三小姐这般忧神下去伤了身子,唤三小姐前去,只是想让三小姐开怀些罢了。难不成三小姐是怀疑老夫人有什么旁的心思不成?”
“你!”斐青心中怒气更盛,只是她向来口笨,此时被她说得哑口无言。
况且,小姐心性纯善,从来不知道这府上,除了大将军,再没有一个人是真心实意对她好,而她虽看得明白,却不知该如何叫小姐也看清楚这些人的真面目。
从前有大将军在也就罢了,量他们也不敢真对小姐如何,可如今大将军生死未卜,小姐一朝失了靠山,若是再不防着些这帮子豺狼,恐怕……要被他们吞得连骨头都不剩!
这边还在僵持着,忽然,斐青身后的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与此同时,一道略带些慵懒的女声传出:“你去回老夫人,我去就是了。”
那声音如潺潺流水,清灵悦耳,尾音又有些绵软,如一把小勾子似的,缠卷得人心头一荡,两人都不禁有些恍惚——小姐/三小姐的声音有这么好听吗?
恍惚过后,视线也不由自主地望过去,但见稍稍打开的房门里,一头青丝流泻,外裳懒懒披身的女子漫不经心地望过来,一张让天地失色的小脸略显苍白,却丝毫不损其颜色,只叫她愈发增添了一抹惹人怜惜的娇弱。
两人的眼中满是惊艳震撼,再次浮起同一个念头——从前为何不曾发觉,小姐/三小姐这般美貌?
久久等不到回应,阮程程有些不解地瞥一眼鹦哥。
鹦哥猛地回过神,莫名有些脸红地低下头来,声音都小了许多:“是,奴婢,奴婢这便去回话。”
说罢,她转过身,脚步有些飘忽地走了。
阮程程觉着她有些怪异,但也没有多想,转头看向斐青,笑道:“要劳烦斐青为我梳妆了。”
说罢,也转身回房。
斐青神情恍惚地点点头,脚步虚浮地跟着她进了屋,活似个话本子里被妖精勾了魂去的穷酸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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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大将军出事的消息传回京中后,不过半月的功夫,菡萏院的下人就被以各种借口调走了,如今竟只剩下斐青一个。
好在斐青也算得上是,梳妆打扮,铺床叠被样样精通,还不至于让阮程程受太大的委屈,只阮程程也不忍心她太劳累,也不怎么使唤她就是了。
斐青心灵手巧,京中如今时兴的发髻样式也都会些。
不过小姐吩咐了简单些,她便三两下给小姐梳了个再简单不过的普通发髻,可即便这样,小姐还是美得不可方物,叫她又一次看痴了。
阮程程早已换上了一身素净的浅青色袄裙,对镜照了照,道:“就这样吧。”
斐青道:“小姐不上妆吗?”
还不等她回话,又忍不住道:“虽然小姐不上妆便已是美极了。”
乌发雪肤,唇不点而朱,眸若秋水,眉如远山,真真是……美极了!
阮程程笑看她:“你何时这般嘴甜了?”
她这一笑,斐青又一次看呆了。
阮程程摇摇头道:“时候不早了,这便走吧。”
她站起身来,斐青连忙去扶住她,低下头的脸颊上有些绯红,小声嘟囔道:“才不是嘴甜,都是真心话……”
阮程程没听清,问道:“什么?”
斐青连忙摇摇头:“没,没什么!”
阮程程摇头笑笑,也不深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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