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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长得又高又瘦，脸部轮廓精致完美，皮肤白皙，是漂亮到惹眼的长相。她没有刻意打扮，穿着简单的卫衣长裤，自带慵懒随性的气质。
手里握着一把枪。
显然，刚才那一枪是她开的。
顾以姝看着她，眸光闪了闪，试探的询问：“你是？”
“顾南笙。”
秦笙一字一句的说完，又冲着她勾了勾唇，脸上笑得特别无害。
说出的话却森冷骇人。
“我刚听到你和你女儿都想给我赔命啊？你俩谁先来。”
说着，她轻轻抬起手腕，黑洞洞的枪口指着顾以姝，又移到顾知语身上。
顾知语吓得忘记哭了，怔怔地盯着秦笙看。
等缓过神后，她在心里暗骂了一声‘疯子’，竟然敢在老宅公然拔枪。
顾以姝的茶艺到底深厚些，很快就反应过来。
她怔怔地盯着秦笙。
“你说你叫顾南笙？”
她又看看顾老爷子和顾以铭：“爸，三弟，这是怎么回事，南笙找到了？”
这话把屋里的人魂给唤回来了。
顾老爷子掩下眼底的震惊，紧张道：“小笙，别冲动，先把枪收起来。”
“小笙。”顾以铭也不赞同的警告。
秦笙动都没动，漂亮的眉眼轻挑着，眼尾泛起淡淡的红，邪气的很。
“怎么？是她们说的要赔命啊，我不得成全她俩？”
她声线偏低沉，开口就是低气压。
江曜站在秦笙身侧，一句话没说，明显是站在她这边的。
众人看着女生浑身戾气的模样，心里涌起一种可怕的想法，她真的敢开枪。
大家又把目光看向顾老爷子。
身为顾家你当家作主的人，他真的会纵容着女生开枪吗？
看着气氛僵持不下。
顾以棠眼底闪过一丝怨毒，给旁边的医生一个眼神，作势就要晕过去。
秦笙看清她的意图。
手腕往旁边挪了半寸，黑洞洞的枪口指向顾知语。
唇角勾起，笑容恶劣。
“看在你刚才那么孝顺的份上，你替你母亲死怎么样？”
顾以姝瞬间不敢装晕了，惊惶地从病床上坐起来，向一旁的顾老爷子求助。
“爸，小语也是你孙女，你不能看着她死啊。”
顾知语愤怒地盯着秦笙：“你不要以为有江爷撑腰，就能在顾家为所欲为！”
“呵。”
秦笙看着她，嗓间溢出一声冷笑，语气更是森冷的恐怖。
“是谁给你的错觉，让给你觉得我那枪指着你，是仗了他的势？”
事实上，如果不是顾忌江曜，怕闹得太大给他带来不好的影响，秦笙刚才那一枪放的就不是空枪，而是对准顾以姝的脑袋了。
可这一点顾知语不懂，她甚至嗤笑了一声，不屑地盯着秦笙。
“你以为，要不是看在江爷的面子上，我们顾家会让你回来？”
“秦笙，哦不，顾南笙，你不要高兴的太早，等江爷厌倦了你，你什么都不……”
‘哐当’
顾知语话说到一半，突然被人一脚踹出去，重重砸到床头柜上。
“江，江爷？”
顾知语人傻了。
江曜在京圈虽然有煞神的名声，但对待女性向来绅士，从没见他对女人动手。
别说顾知语了，秦笙也挺惊讶的。
她侧头看向江曜，男人那张清隽的脸冷晨沉着，自带毁天灭地的戾气。
“你在生气？”
江曜接收到女生打量的目光，脸色缓和了些，语气里多出些哀怨。
“笙笙，你别这么看我，我以前不打女人的。”
“但是她说你不好，还诅咒我们会分开，我实在是没忍住。”
秦笙：……
顾老爷子及顾家的佣人：？
传闻中京城江爷，高冷矜贵，几乎不与人旁人笑，但这个……
如果他们没有耳聋的话，这位刚才那番话有点撒娇的意味。
二小姐好大的本事。
秦笙受不了江曜哀怨的眼神，视线从他脸上移开，轻咳了一声。
“省得我动手，挺好。”
江曜唇角扬起，笑着说：“笙笙，再有这种事，可以找我代劳。”
看着两人身上戾气的散了些，顾以铭心底松了口气。
他刚才是真怕了，怕这俩疯起来，直接在顾家开枪杀人。
“小笙，江爷已经教训过知语了，要不你先把枪放下，咱们再想想其他办法惩罚她们？”
顾老爷子也附和：“小笙，我答应过你的事一直作数，你先把枪放下。”
“行，我给您个面子。”
秦笙放下枪，反手递给江曜，后者帮着她收好。
众人：……
她们也真是长见识了。
一个要杀人，另一个无条件递枪，还给帮着收枪。
但好歹是把枪收了，屋里人都松口气，再也不用担心被误伤了。
顾老爷子问：“小笙，你想怎么处理？”
“杀人偿命，害人坐牢。”
秦笙言简意赅的说。
顾以姝刚听到自己父亲那句话，心中就有不祥的预感，此刻应验了，更害怕。
“不，外公，舅舅，你们不能这么对妈妈。”
顾知语一听这话，急忙爬过来，拉住顾老爷子的衣角哀求。
“外公，求求你，帮帮妈妈吧，她现在可是你唯一的女儿了！”
这句话还是让顾老爷子动容了一下。
但一扭头，看到秦笙那冷漠到极致的脸，终究是没再多说什么。
“你妈妈做错了事，该受到惩罚。”
“不，我妈妈又不是故意的，凭什么要她遭遇这些？”
顾知语觉得所有人都在欺负她们家，愤愤地盯着秦笙：“顾南笙，你不要太过分，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就不能给我妈妈一条活路吗？她好歹是你二姨！”
“呵。”
秦笙冷笑一声，身子弯下去，居高临下地盯着顾知语。
额头上一缕碎发划过眉骨，衬得她眉眼更冷，看一眼就让人心生惧意。
“你说她不是故意的就不是啊，证据呢？”
顾知语蹙眉：“这事过去那么多年了，哪儿来的证据。”
“没证据也行。”
秦笙直起身子，黑眸盯着那边的顾以姝，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你以你女儿的命发誓，说你不是故意遗弃我的，我就放你一马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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