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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很快就到来了，这段时间天子不断找寻美人的事情传遍了天下。暴君外加贪图美色的事情很快就被一些文官征伐，在朝堂上怒斥未央帝贪图享受，广用人力就为了寻美人，简直就是浪费钱财。
不过这些言论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未央帝直接血溅当堂，再也无人敢议论。
新年放烟花的时候，月无言穿着朱红色的宫装，依旧闷闷不乐。
她抬头看向天上燃放着的烟花，想起了几年前她初遇楚今渊的场景。
那一次北渊国的皇宫也放了烟花。
光彩夺目，绚丽，让她记住一辈子。
蕈姑来到她的身边，“殿下不高兴？”
月无言虽然一直在看着天上的烟花，眼神却一点都不聚焦。
“姑姑不是明知故问吗？”
蕈姑沉默了一会，然后开口道：“听闻今晚未央帝带了最宠爱的邓婕妤出席宫宴。”
月无言早就知道了这个消息，彼时心在滴血，她却只是笑了一声。
在另一边的眼角有一滴泪滑落。
而在宫宴上的楚今渊仿佛心有所感一般，他的心口突然一痛，眼前突然一黑，却闪现出少女看着烟花的场景。
他看到了她的眼泪，她在哭。
为什么她每次都在哭？
楚今渊抓着心口，心痛的无法呼吸。
这段时间他早就能够忍受这般疼痛，只是这回多了些许酸涩。
一旁备受宠爱的邓婕妤见到楚今渊这般，立马就把手放在楚今渊的手臂上，娇滴滴的说着：
“陛下，您怎么了？”
听到这声音，楚今渊却突然间感觉到了一阵恶心。
他直接就把邓婕妤挥退开来，邓婕妤惊呼一声跌坐在地上。
还没来得及梨花带雨，就听到天子暴怒的声音。
“谁允许你碰朕的？”
“来人，把她拉下去砍掉双手，眼睛也挖掉。”
邓婕妤惊慌失措起来，赶紧跪着请罪，“陛下，臣妾知错。”
谁知楚今渊听到这话更为震怒，“谁允许你这般说？拉下去，给朕拉下去。砍掉双手，挖掉眼睛，杖毙！”
百生很是迅速地让神机营的人把邓婕妤堵住嘴巴拉下去。
他叹息一声摇摇头，这位邓婕妤眼睛长得最像帝姬，也是因为这双眼睛，陛下才对她另眼相待。
只是这段时间所谓的宠爱，也不过是她在养心殿跳舞，陛下看她眼睛失神罢了。
陛下他在透过邓婕妤看帝姬。
这位邓婕妤今日属实是过头了，陛下从未允许她逾矩过。
不管她在后宫怎么仗着宠爱作威作福，陛下从不开口询问过。
就是这样，才养大了她的胃口。
哪怕明面上她是最受宠的婕妤，可背地里她还是只能自称奴。
宫宴上看着天子忽然发怒，就这样发落了这段时间最受宠的婕妤，众人一阵唏嘘。
但没人敢开口多说一句话，生怕一开口，下一个杖毙的就该是他们了。
楚今渊离开宫宴之后，回到寝殿让人打水，狠狠地戳洗着刚刚被碰过的手臂。
不知为何想到画面中少女哭泣的模样，他心中就像是有密密麻麻的针在戳着。
他力气极大，戳的手臂都有了血痕，他犹觉得不解气。
忽然看到一旁放置的佩剑，他拿起来就想砍下这手臂。
百生惊呼，还是戴统领动作快，把佩剑夺了下来。
戴统领跪下来，“还请陛下爱惜自个身子。”
“帝姬若是知道了，也不会开心的。”
楚今渊就像是被戳到什么痛点，怒发冲冠。
“帝姬，帝姬，你们一天到晚说帝姬，她到底是谁？”
“你说朕爱她？”楚今渊一把拎起戴统领的衣领，“可为何朕对她一点印象也没有？甚至于提起她心中没有一点感觉？”
他忽然把戴统领狠狠一扔，心口的疼痛又开始了。
他捂着自己的心口，疯狂的赶人。
“都给朕滚出去，滚出去。”
等到无人之后，楚今渊倒在铺满地衣的地上，他蜷缩成一团，双眼失神的看着屋顶。
还没出十五，宫中就已经死了四五个美人。
这些美人无一不是死在未央帝的手上。
“凭你也敢肖想朕？”
未央帝死死地扼住女子的喉咙，眼睛通红。
“你在模仿谁？谁允许你模仿？”
未央帝此刻就像是恶鬼附身，狠狠地把女子甩了出去。
百生立马就让人把尸体拖下去，然后处理完这里。
正是因为未央帝的暴行，东面那边更有了理由征伐未央帝。
一月中旬，两军又交手了起来。
贺慕风败了一仗，消息传回京城的时候，楚今渊直接就把案桌上的奏折全部扫落在地。
“废物！”
传回来的消息，公子华景用兵如神，用偷袭赢了贺将军。
楚今渊咬牙切齿，“公子华景！”
偏偏这个时候钦天监正使又来询问封后大典。
这无疑是让楚今渊更为恼火起来，“什么封后大典？哪来的封后大典？”
钦天监正使一愣，随即跪在地上，“陛下，去年南巡前，不是您吩咐的臣和礼部一起准备封后大典吗？”
“眼看二月二即将到来，凤袍也已经完成，不知……”
“哪来的皇后？朕何时吩咐的？”
楚今渊一点印象也没有，甚至在听说凤袍已经制作完毕的时候，还冷笑了一声。
“朕倒要看看，谁替朕选的皇后？”
钦天监正使闭口不言了，不是？陛下怎么说一出是一出？
百生在旁边示意他闭上嘴巴，现在的陛下不正常，别惹他。
等到楚今渊来到了司衣局，看到那璀璨夺目，高贵典雅的凤袍的时候，心中的戾气忽然就冒了出来。
“谁允许你们……”
他正要上手将这件凤袍撕毁，另一只手却死死按住了刚要有所行动的手。
他就像是有另一种想法一般，一道声音在说撕了它，根本就没有皇后。
另一道声音却在说，别撕，不然你会后悔的。
楚今渊怒目而视，两道声音在脑海中吵的他睚眦欲裂。
“拿走，给朕拿走！”
楚今渊就像是生生克制住了自己要发疯的样子，背过身去，死死地拽着自己的手。
“是。”
楚今渊来的气势汹汹，走的也无声无息。
钦天监正使一头雾水，询问着还没跟上去的百生。
“您说……”
百生摆摆手，“先按下不提，按下不提！你也别去问，别给自己找不痛快。”
现在的陛下分裂的很，怪疯的，也怪让人害怕的。
还好帝姬离开陛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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