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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今渊敏锐的察觉到了有丝不对劲,原本要推开月无言房门的动作一顿,停在门口。收着声音,怕惊醒里面熟睡的人。
“今日帝姬表现可有何不对?”
苏木仔细想了一下,正准备摇头,又想到了房内的香。
犹豫了一下,还是 说了出来:“帝姬对房内的香似乎有所觉,但帝姬话未说完。”
“说了什么?”
“帝姬说这香有些像……”苏木老老实实的回答,“而后帝姬便说也许只是巧合。”
“巧合吗?”
楚今渊不相信这番说辞,凰儿已经在画像沉睡这么多年,有什么能让她觉得熟悉?
能让她熟悉的只有五百年前月国的东西。
“这香有无问题?”
苏木把血衣检查的结果告知:“血衣查过,这香没问题。”
难道是他太敏感了?
可五百年前随着月国的覆灭,月国百姓被同化,到如今,月国的东西已经少之又少。
凰儿觉得的熟悉感,只能是皇宫的东西。不然凰儿不会那么敏锐,只是闻了一下香,就有这感觉。
楚今渊本着这个心思,推开了房门,放轻脚步。
不得不说这个房间的确是选的很好,走到窗户旁,抬头就是皎洁的月亮。
楚今渊先是去看了一眼月无言,探了一下她的额头,确定没有任何问题才走向了香炉。
这香闻着淡雅,竟让他觉得有些心旷神怡起来。
可这香他没有任何的记忆,难道是他遗忘了?还是他多想了?
楚今渊想不通,倒也没有就此放松下来。
又折回来给月无言掖了一下被角,楚今渊俯身亲了一下她的额头,道了声:“好梦。”
等到踏出门槛,楚今渊脑海中灵光一闪,回头望向那香炉。
这客栈说大不大,说小也不算小。
可这种客栈怎么会能用得上这般香味细腻的香?
而且和他房内的完全不一样。
关上房门,楚今渊唤了声,立马就有人在暗处应声。
“去查一下帝姬入住这房间前,有什么不对劲。”
“是。”
月无言梦到了月国皇宫的日子,但是梦到的却不是其他人,而是她厌恶又仇恨着的墨非白。
虽然两人是未婚夫妻,但是两人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而且每一次都会不欢而散,他实在是太桀骜不驯了。
看她的眼神就像是锁定一个猎物,像是要把她吃了一样。
她害怕他的眼神,所以想去找父皇收回赐婚圣旨。
但是父皇心意已决,在见她不高兴之后,还好一顿哄:
“父皇的小凤凰啊,不喜欢就不喜欢,以后我们养一堆你喜欢的面首可好?”
“与他成亲,不会有什么损失的。”
母后也说:“世间的好男儿何其之多?若凰儿日后与驸马生活的不愉快,那我们就广而纳之,有何不可?”
画面一转,便是墨非白站在假山前,抓着她的手臂,凑近她的耳边,轻声暧昧:
“我的小帝姬,我已经在府中栽种了梧桐树,你可乐意?”
乐意什么?
半梦半醒间,月无言似乎听到了一阵熟悉且悠扬的的箫声,下一秒月无言就睁开了眼睛。
她以为是梦,醒来之后耳畔依旧回响着那熟悉的箫声。
只一秒,月无言就确定了这首曲子,是——月魂曲。
这是月国皇室乐师所弹奏的,只供皇室成员聆听。
月无言立马就掀开被子,穿好鞋子顺着箫声走到了窗户边。
仔细的聆听着,闭上眼睛仔细回味。
等到再度睁开眼睛,美眸流转,皆是惊喜的光亮。
是月魂曲,真的是月魂曲。
月无言不可置信的捂住嘴巴,激动之情都要从眼睛里面溢出来了。
她已经整整五百年没有听到家的曲子了。
欣喜之余她产生了想去见一下吹箫者的想法,她转身想要往外走,刚走几步就停了下来。
想到苏木等人守在外面,周围都是神机营和禁卫军,她若是出现,怕是会惊动所有人。
只在脑海中过了一遍,月无言很快就做出了决定。
自从解开封印之后,月无言第一次使用了瞬移之术。
等到她再睁开眼睛,已经出现在了客栈之外。
她还穿着鹅黄色的纱裙,三千青丝披散下来,莹白的肌肤在月光的笼罩下,就像是散发着柔光。
距离不算太远,这一次月无言并没有感觉到多大的不适,她拎着裙摆就朝着箫声所在的方向而去。
与此同时,楚今渊站在窗边,看着月无言突然就出现在空地上,无人发觉。
早在箫声响起的那一刻,他便和月无言同步睁开了双眼。
只是奇怪的是,似乎只有她和他听到了。
血刃卫突然出现,“陛下,可要去追寻帝姬?”
“不必,朕亲自去。”
话音刚落,楚今渊也使用了瞬移之术,出现在月无言刚刚站的地方。
他倒要看看,是谁在装神弄鬼。
月魂曲,他也知道。
五百年前,小帝姬教他吹箫的时候,学得第一个曲子就是月魂曲。
月无言追寻着箫声,来到小溪边,见到一名白衣公子矗立在河边,身边的马匹驮着行李在一旁安静的吃草。
她停住了脚步,屏住呼吸,不敢去打扰。
但来人还是发现了她,转过身来。
月光下,月无言很快就见到对方的模样。
面容清秀,眉眼温和,配上这一袭白衣,倒有股温和从容的味道。
对方似乎是没有想到会突然出现人,手上拿着箫,轻轻柔柔的朝她展颜一笑。
他微微偏头,眼中虽有着惊艳,但还是温声道:“不知是否是在下的箫声打扰了姑娘?”
月无言没有在他的身上找到任何一点熟悉的影子,听到他这般说,摇了摇头。
“只是我突然听到熟悉的曲子,所以追了出来,扰了公子雅兴。”
男子微微摆手,“姑娘言重。”
他又向她微微一拱手,举止从容,“在下越子夜,是一过路行人。”
正是易容过后的墨非白。
月无言听到这姓氏,以为是和自己同姓,马上想到他可能会是月氏皇族的后人,激动地往前迈进几步。
“你姓月?哪个月?可是月亮的月?”
他的小凤凰,五百年没见,一点都没变。
墨非白看着月无言,眼底闪过一抹情绪,很快便把心底对她的眷恋和思念藏了起来。
“让姑娘失望了,在下是越鸟的越。”
听到墨非白的解释,月无言肉眼可见的失望和惆怅。
原来不是月氏皇族的后人。
她收起自己失落的心神,微微还了一礼,不假思索道:
“我姓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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