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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今渊并不知道百生心中所想，他把今日保护月无言的人叫了出来。“血衣出来。”
话音一落，立马就有一名女子干脆利落的从暗处出来，跪下行礼。
“奴血衣，拜见陛下。”
楚今渊双手握着月无言的皓腕，声音肃然而冷冽：
“你在暗处保护帝姬，可曾看到什么？”
血衣将自己所看到的一五一十的尽数禀告：
“奴发觉不对的时候，帝姬已经被人挟持，应当是中了蒙汗香。”
她说的保守，楚今渊却是很不满意，“应当？”
“陛下恕罪。”
楚今渊看一眼百生，“去取百灵丹来。”
待百生取回百灵丹之后，另一名身穿黑色劲装的男子也走了进来，跪在血衣旁边。
“奴无用，那人有备而来，一经发现马上就服毒自尽了。”
楚今渊抱起月无言靠着自己，将百灵丹喂进她嘴里，百生在一旁递上水。
轻轻地将月无言放下，楚今渊这才有时间来顾及跪着的这两个。
他沉郁嗓音道：“难道死人嘴里你们就挖不出东西了吗？”
“奴这就去办。”
等到两人退下之后，百生看着那天子安静的把帝姬头上的发饰一一除下来。
他忽然就想到了还跪在海棠苑那里的苏木和苏叶两姐妹，还有困在海棠苑不得离开半步的世家小姐。
百生斟酌着语句，注意着天子的脸色，轻声开口：
“陛下，可要召回苏木苏叶回来伺候帝姬？”
楚今渊确定月无言不会因为头上的发饰而睡不舒服之后，才有心思分给海棠苑那边。
“让她们去慎刑司领十鞭，再回来伺候帝姬。”
百生自然明白她们说的是谁，照做之后，发现帝王忽略了还困在海棠苑里面的世家小姐。
“那世家小姐呢？”
怕帝王直接把人给打入天牢，百生急忙补充一句，“里面还有青阳郡主在呢。”
楚今渊蹙着眉想了一遍，也没能想起青阳郡主是谁。
于是百生提醒道：“青阳郡主是您的堂妹，永安王的嫡女。”
楚今渊本就血缘凉薄，管她是不是自己的堂妹，亲妹他都无动于衷。
只是百生下一句说的话不得不让他思量一下。
“对了，青阳郡主今日颇得帝姬喜爱呢。”
楚今渊现在注意力全部都在昏睡的月无言身上，着实没空管他那个堂妹，又听到百生这般说，不耐烦地挥挥手。
“若是查出与她们无关，就放她们离开吧。”
“是。”
*
月无言是在日落西山的时候醒过来的，她刚一睁开眼睛，楚今渊就立马握住她的手。
“凰儿，你醒了。”
月无言猛眨了一下眼睛，终于发现这里是楚今渊的寝殿。
她挣扎着要坐起来，楚今渊立马将人扶起来。
“小心，你中了蒙汉香，现在还没完全恢复过来。”
月无言靠在楚今渊的怀里，果然脑袋还晕晕沉沉的。
“是谁要对我下手啊？”
她还没有忘记昏迷过去之前，那人对着自己说的话。
“她说她主人想请我去做客，我都不认识。”
她说着，声音已经染上了委屈。
楚今渊将人抱着，扬声让人送晚膳进来，又继续安抚着月无言的情绪。
“别怕，我已经在查了。是我不好，是我疏忽了，不然也不会让凰儿你受这般罪。”
苏木端着一碗鱼片粥进来，跪着举过头顶。除了脸色还有些苍白，行动上看不出任何一点不对劲。
楚今渊端过粥，汤匙搅了几下，确定温度刚好之后，喂了一口月无言。
月无言乖巧的进食，忽然闻到一股细微的血腥味，她轻轻嗅了几下。
又转过头嗅了几下楚今渊的胸膛，弄得楚今渊不明所以。
“怎么了？”
月无言皱了一下秀挺的鼻尖，“没有，我好像闻到血腥味了。”
楚今渊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苏木，沉下心去。
在心里暗道苏木没用，没有处理好伤口就敢往凰儿面前凑。
眼见月无言就要注意到苏木身上，楚今渊适时地开口：“下去吧，这里不用你伺候。”
“是。”
等到苏木离开之后，那若有似无的血腥味就消失不见了，月无言看向苏木离开的背影。
“刚刚那血腥味是从苏木身上传出来的吗？她受伤了？”
楚今渊笑了一下，继续喂她，并没有接过这个话题。
“倒不知道你鼻子这么灵？来闻闻，有没有鱼腥味？”
月无言闪躲着要后退，但是身后即是楚今渊的胸膛，又躲得到哪里去？
“我不吃了。”
一连吃了半碗粥之后，在楚今渊扯开话题之下，月无言成功忘却刚刚的事情。
等闹够之后，楚今渊让几个新的宫女伺候月无言沐浴，而他自己也先去处理事情。
等到楚今渊处理完事情又沐浴回来的时候，月无言已经穿着轻便的纱裙坐在床榻上，百无聊赖的拿着一本书籍在随意翻着。
听到动静，她立马就放下书，朝楚今渊看了过来。
“今渊，你回来了，快过来。”
楚今渊轻轻挑眉一笑，向她走了过来。
刚要上床榻，却被月无言随意指了脚踏的位置，“你坐这。”
楚今渊：“……”
他听话的往脚踏的位置一坐，随意地支起脚，抬头看向离自己很近的小帝姬。
“我还没问你呢，我后面晕过去之后，那些小姐呢？她们会不会担心？我们的游戏还没有玩完呢。”
说到最后，月无言语气里面还有着可惜。
楚今渊面不改色，“为免出意外，在凰儿你昏睡的时候，我就已经让她们回去了。”
“是什么游戏？”
他抓过月无言的一角衣裙，在手中摩挲着衣料带来的触感。
“寻宝游戏。”月无言显得有些兴致冲冲，眼睛亮晶晶的，“可好玩了，我和你说，我都没有和皇姐，还有贵女们玩过这个游戏。”
她可能是觉得自己手上没有东西拿着不太习惯，于是拿起放置在床头小几上的团扇，轻轻地扇着。
等到楚今渊感觉到一股凉意送过来的时候，他抬头望去，看到的就是小帝姬一脸无辜的样子。
“今渊幼时也有玩耍经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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