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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赵柏厨暴亡,赵国登哭得比孙雨娟还要伤心。估计,赵国登和孙雨娟亲生的孩子,去世了,赵国登不一定哭得死去活来。怪只怪赵柏厨太聪明了,有人说,赵柏厨得了一种民间称之为美人饶的怪病。即,长得太帅气,人间少有,无人能及。听起来咋就这么不信服呢?
难道长得特别帅气的男人,就活不到头?
什么逻辑!
为赵柏厨举行隆重的丧葬仪式,耗资上千两纹银眼睛不眨一下。
赵柏厨的死,赵国登备受打击。把赵柏厨安葬在赵家墩赌场的附近,即现在的赵宏伟他们家的厨房南侧位置,是赵国登当年自己一个人做出来的决定。他相信赵柏厨这个不是他亲生,但比亲生还要亲生的孩子,绝不会忘恩负义。一定会陪伴在他的周围,为赵家墩祈求福报。
的确,在过去的若干年中,赵家墩赌场纵然换了一代又一代人,居住在这里的赵国登的后人们,无灾无病。生意场历来风调雨顺,居住在赵家墩附近的人家飞黄腾达。直到徐正巧的出现,赵柏厨的魂灵总算蹦出牢笼。
灵魂得以解脱,游走于云海之中。遭受风水大师朱靳艮的做法。
赵柏厨魂归阴曹地府,哪怕他一百个不情愿,一物降一物,历来是天地之间万物生灵相生相克之道。
但凡有冤魂居住的地方,我们说都有阴气升阳的现象出现。
不是科学,是玄学,是微宇宙的一种表现形式。
敢情,也有人认为,在平行宇宙的世界里,来自人类死后的灵魂,在来一个人类未知的世界里再现。甭管哪一种说法,人类总是喜欢拿命运来捉弄人,要我说,所谓的命运,不过是人们对自己所期盼的一种宏伟的愿望,在无法得到现实时,只能期盼与神力与魂灵。
想借助于神魂的力量,付诸于实施心灵深处的期盼。并将这种期盼绘声绘色地归咎于一个人的不同的命运。命运学说,是统治者的愚民策略。因果报应,才是不怀好意之人的穷途末路。
底层人,更希望寄予因果报应来试图束缚某些贪得无厌之人的野心,以及他们内心深处肮脏与龌龊。
就像现在的小兔小马一样,她们俩被小和尚王德明打开门锁,偷偷放走之后,坐在马车上,一路赶往马家荡一样,内心里食不甘味,局促不安。那马车夫停下马车,将头转向身后问道:“敢问二位姑娘,你们所说的马家荡孙家,指的是孙家大院的孙雨晴吗?”
“喔,对对对,就是他们家。”
马车上的走马灯,在三匹高头大马拉着带棚的大板车两个轮子不断地滚动下,顺着沿途土路,一路上坑坑洼洼颠簸向前。摇摇晃晃中,小兔隐隐约约看到路两边的人家。姐妹俩松了一口气,却原来她们俩是被王德明用铁丝打开门锁。
然后,轻声的呼唤道:“喂,你们俩准备好了吗?”
小兔和小马姐妹俩从白天的王德明走后,根本就不敢合眼。
对王德明套在她耳头眼说的话,姐妹俩很难相信会是真的。直到王德明从夜间出现,姐妹俩听到门外有“呼哧呼哧”的响动,才会心的相继一笑:“妹妹,看来,那小和尚并没有骗我们俩。你听,外边有动静了。”
小马不相信,她用耳朵贴着门板,静静地听了一会。
脸上即刻浮出笑意:“嗯嗯嗯,姐,真的有人在撬锁也!”姐妹俩高兴得就差跳起来,但环境不允许她们俩高兴。姐妹俩迅速做出出逃的准备。啊哟,说是准备,她们俩准备个啥?什么都没有,连像样的一件换身衣服都没带,哪有什么好准备的。
吃在肚里,穿在身上。
“咯哒”撬开门锁的声音,姐妹俩听得仔细。“吱呀”房门被悄悄地打开。王德明轻声地问道:“喂,你们俩准备好了没有?”
“好了,我们俩啥都没有,你带我们俩走就得了!”
“哦,那跟我来。记住,千万不要发出声!”
“嗯嗯,我们俩知道。”
王德明走在前面,他探头探脑,非常的小心。每走一步,都是那么的谨小慎微,提心吊胆。姐妹俩跟在王德明身后,走出房门。三个人手拉手,一前一后地瞄着腰,摸索着,生怕发出响声。其实,作为担心的是:害怕大门口的那两只大狼狗被惊动,那一切将成泡影。
从二楼走廊,走过一排排鼾声如雷的房间。
那打呼噜的,放屁的,磨牙的,还有说梦话的人,几乎惊得小兔和小马一颗小心脏快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了。走到下楼的楼梯口,王德明慢慢地脱掉脚上的鞋子,他用手示意小兔小马也跟自己一样,脱掉脚上的鞋子,以免在下楼梯时,发出响声惊动打手,以及她姐姐王德芳饲养的两只大狼犬。
要说那些嫖客,这一会东倒西歪,横七竖八地睡在姑娘们怀里,谁也休想推醒他们。
王德芳养的那两只大狼狗,那可不是吃素的家伙。
王家大妓院有了动静,甭管是院内还是院外,稍微发出响动大狼狗嘶吼起来,令整个王家大院每个房间瞬间灯火通明。吵吵囔囔一片,那家伙她们三想逃也逃不掉。王德明早防着这一招,只是小兔小马不知道罢了。
他怀里揣着两根大骨头,且,在大骨头里面,王德明放了姐姐给姑娘们用的迷魂药。
嘿嘿,算大狼狗贪嘴,这一会,它们睡得跟姑娘们怀里的男人一样,四爪朝天。
你可别小看姑娘们怀里的这些个男人,多半,是官府的人。
有的是地方父母官,为了招待上面下来巡查的人,好酒好菜,这些人早就吃得膘肥体壮。穿戴么,你说哪一个官员身上穿的衣服不是官府所赐?至于取乐么,天天打麻将赢钱,官府之人是只恨钱财无处使。所以,这帮人不缺银子,他们缺的是精神抚慰。
能满足官府之人需求的,无非是给他们找几个貌美如花的姑娘。
来到妓院消费的官府的人,他们不差钱,这是共识。
只要姑娘长得令他们流口水,给你十根八根金条,又能说明什么?
在夷陵镇,给姑娘们买下一栋房子,把姑娘当着小情人供养的,多得去了。要不然,王德芳凭什么在夷陵镇大鸣大放的公开开着妓院,没有一个官府的人,来这里捣乱,或者说为难他们。反倒是官府之人见到王德芳,跟着姑娘们叫妈妈。哎呦喂,那个下流劲,听得你汗毛直竖。
三个人下了楼梯,大院墙对王德明来说,提一口气,脚下稍微用力,整个人便腾空而起。
可是,对小兔小马来说,那就是一道死门坎。
怎么办?
你还用说吗,王德明一只腋下夹着一个人,笑一笑对姐妹俩说:“你们俩不许发出惊叫声,最好,给我闭着眼。”白天,姐妹俩对王德明有些模棱两可的信任。直到听到房门外有了撬锁声音,小兔小马对王德明完全敞开心扉。
再也不怀疑王德明为自己做的一切了,因此,姐妹俩这一刻对玩大船充满感激之情。
“嗯嗯,小哥哥,你放心吧,我们俩对你深信不疑。只要能带我们俩走出魔窟,你叫我们俩干什么,我们都愿意。”小兔和小马有着同一个想法。对王德明的怀疑态度,在小和尚履行承诺的那一刻,烟消云散。
王德明被姐妹俩说的话,感动得小鹿乱撞。将姐妹俩一个腋下挟一个,深提一口气,“呼哧”一下窜上围墙。
不巧的是,那围墙上的浮土,被王德明用脚站立的地方,因重力过度因而踩碎一块。
“哗啦”一块泥土,随着响动,“噗通”落地。
看大门的两个打手,每天都是穿着衣服睡觉。他们俩一骨碌从床上跃起。两个人同时问对方:“谁!”
王德明立刻学起狸猫的叫声,“咪吆,咪吆。”
两个人一听,气呼呼地骂道:“奶奶的,这该死的大狸猫,爬到墙头上驴喊马叫的。你说大狸猫这种动物也算奇葩了,有的动物不声不响地交配,大狸猫生怕别人不知道的一样,拼命地叫唤。也不知道是公猫再叫,还是母猫再叫。”他翻个身,继续睡觉。
另外一个人则搭讪道:“你想得起来说,公猫交配时候叫什么?难道,是想让另外的公猫听到声音来和它竞争,还是为了得到母猫而显摆呀?要我说,准是那母猫为了引起更多公猫的青睐,所以,才恬不知耻地大喊大叫。”
那个人看来对公猫母猫的话题特别感兴趣,毫无睡意。
“嗯,你说的好像是那么回事!快去睡觉吧,什么特么的公猫母猫的,说得人心里痒痒的。”两个人的对话,大约持续一袋烟功夫,便无趣地睡着了。王德明这才夹着小兔小马,落下墙头。
小兔小马因为暗自憋气,使得小便失禁。放到地上,姐妹俩急忙找背光的地方去解手。
王德明看到这种情况,她不知道人类有三急。
因为惊吓,将尿尿在裤裆里的人,男女都有。
除了惊吓,紧张,还有就是受到比平时更大的压力,情绪紧张的情况下,人类小便失禁不是什么毛病。小兔小马未见过什么世面,被王德明夹着升空,已经够吓人的了。幸亏,王德明叫她们俩闭起眼睛。要不然,姐妹俩早就被吓得喊出声。
在落地的一刹那,姐妹俩还是憋不住地要上茅房。
大黑夜的到哪来去找茅房,找个黑咕隆咚的地方解决算了。王德明哪里知道女人会因为紧张的情绪,而憋出尿来。他以为姐妹俩想就此逃跑,便在后面轻声说道:“喂,我给你们俩叫的大马车在大路上,不能乱跑。人地两疏,你们俩会因为迷路而被重新抓回来的呀!”
小兔小马听了,只是回过身,对着王德明挥挥手。
搞得王德明心慌意乱,不知用什么方法来规劝她们。
他想追过去,怎奈,姐妹俩联连摆手。站在原地,王德明有些举足无措。听得姐妹俩小气小声的窃窃私语,王德明也听不清她们俩在说啥。不一会听到嗤嗤声,王德明似曾有些想法。他默不作声地用手摸一摸自己的秃头顶,半晌没回归神来。
见得姐妹俩整理裤子的动作,王德明这才明白她们俩去干什么了。
尴尬的王德明,不好意思地抓抓头皮,惬意地对姐妹俩说:“你们俩跟我来吧,前面有辆大马车,是我白天跟赶车师傅说好的。由他将你们俩送到马家荡,其他用不着你们俩愁。”姐妹俩跟在王德明身后,感激之情,犹如渴死之前得到一瓢清水,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来到不远处的马路上,一辆大马车停在倪诛仙的大糕坊后墙院。王德明嘱咐车夫说:“大爷,烦请你按照我说的,将她们俩送到要去的地方。记住,回来之后不要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只许你我两个人知道就好。倘若,你不信守诺言,休怪我王德明手下无情。”
王德明说话时,眼里露出凶光。
尽管小兔小马慢慢地进入马车棚,王德明给她们俩拉上窗帘布:“好了,快上路吧!”
“噢,这就走。小师傅,请放心,我们赶车人,拿人钱财替人消灾。银子到位,人,你交给我赶车夫放二十颗心,管保她们俩万无一失。如有差错,你等回来,拿我是问便是。嘿嘿,放心吧!小师傅,你给的大洋太让我感动了。不给你小师傅把事情办好,也对不起你的那块现大洋啊,哈哈哈!”
“好吧!那就拜托大爷了!”
小和尚双拳一抱,撤身返回。几个跳跃,消失在马车夫眼前。
马车夫看得小和尚如此这般轻功了得,吓得瑟瑟发抖。
“哇塞,真是奇功,了不得,了不得啊!”老实说,他就是脑后有反骨,想把小兔小马卖给人贩子,见得王德明这身功夫,也不敢肆意妄为。都是夷陵镇上的人,他得了现大洋一块。要知道那时候的一块现大洋,够他们一家人的一年的开销。
“吱呀”马车轱辘发出刺耳的启动声,王德明站在自家墙头,他目送着马车的远去,直到消失在夜空中,这才一个旱地拔葱,从墙头稳稳地落到王家大院内。他若无其事地回到自己的房间,一觉睡到王德芳派人来叫他。“小师傅,你姐姐叫你过去一趟......”
“你们俩没有来过马家荡?”
小兔和小马相继摇摇头:“嗯,没来过!只是,只是听说过孙家大院好大。”
毫无疑问,那都是孙雨娟住到他们家之后,对小兔小马介绍过。孙雨娟处处以马家荡的孙家大院为豪,言谈举止中,时不时露出对孙家大院的羡慕,很让住在胡家大院的小兔小马不开心。
她们俩总希望孙雨娟能夸一夸他们的胡家大院有多宏伟,比马家荡的孙家大院有多壮观。
令姐妹俩失望的是,孙雨娟三句不离本行,提及孙家大院,她便是眉飞色舞。被小兔小马误以为孙雨娟总是拿孙家大院来压制他们的胡家大院。只要有孙家大院的存在,那就数不上胡家大院。
因此上,姐妹俩耿耿于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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